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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75)

“永煦,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孟氏眉头紧锁,“而且这关红蔷什么事?”

坐在榻上的洛永煦顿时面色一黑,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小香几上,小香几上的茶杯、盘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人呐,去把红蔷给我带过来。”

“砰——”

“正是。”姜嬷嬷低着头。

洛永煦眸色越发暗了暗,“彝族上贡,肉质鲜嫩,带药味;骨头呈漆黑色的乌骨鸡?”

“回老爷话,那是前些日子谢姨娘的娘家送来两只乌骨鸡,谢姨娘怜惜我家小姐身子单薄便送来给小姐补身的。”姜嬷嬷低着头,神色恭谨;顿了下接着道,“可小姐孝顺,又正值夫人断七,遂让银叶那丫头好生养着。今日去荣禧堂时,听说老夫人身子不好,我家小姐边想着将乌骨鸡给老夫人补补,谁知……”

洛永煦面色微微变了变,显然他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听到后面半句时,想到今天晚上用的晚膳,眸色不由得暗了暗,“乌骨鸡,什么乌骨鸡?”

“嗯?”

要知道素瑶居内不少东西那可是皇帝、太祖皇帝钦赐下来,那可是有规制并记录在册的;谁知道上头那位什么时候想起什么东西来,到时候若是丢了,随便给一个藐视皇恩的名头,谁也是担待不起的。

洛青云眉梢轻轻挑了挑,视线扫过孟氏、小孟氏,对着洛永煦道,“父亲,这素瑶居内丢了东西可不是小事,更何况这丢的东西偏偏是妹妹要送给老夫人的乌骨鸡!”

“……”洛倾雪尚未应答,就听见洛永煦顿了下接着道,“丢了什么东西非得弄得这般大张旗鼓的,连你祖母都惊动了;是不是你自己放差了?”

洛永煦瞧着屋内的姚佳氏、钱嬷嬷、洛秀月姐妹以及洛倾雪三兄妹并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想起大门口候着的近百名下人,面色沉了沉,“到底怎么回事,听说素瑶居丢东西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钱嬷嬷竟像是大松了口气般。

田嬷嬷瞧着钱嬷嬷的模样,悄悄地皱了皱眉眉头,“我已经服侍老夫人用过晚饭,也用过药了。”

钱嬷嬷瞧见孟氏竟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般,赶紧迎上去,碎碎念叨着。

“老夫人,这都已经酉时过了,不知您用药了没有,当初刘大夫特地吩咐过那药丸可是要按时吃的;都怪老奴,老奴该早点儿回去荣禧堂的,只是……”

姚佳氏行礼之后却是迎上去,“娘,您怎么亲自来了?”

“儿子/女儿见过父亲,祖母。”洛青云兄妹以及洛秀月姐妹也都福下身去。

听到声音的其他人也顿时回过神来,“奴婢见过老爷、老夫人。”

“奴婢见过老爷,老夫人。”立在门边的银珂赶紧福了福身,恭敬地扬声道。

随着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吱——呀!”

“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而已,那乌骨鸡断不能自己走丢,更何况下院距离正房还是有些距离的;就算跑过来,这沿途院子里的十几个粗使丫鬟,难道还能瞧不见?”洛倾雪语气淡淡的。

“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钱嬷嬷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深吸口气,强制镇定着道。

洛倾雪低着头,脑子微微转动着,声音很轻很细,不急不缓,“若是当真没有人进来过,那……就只有刚才负责搜查的人了。”

“……”

“那你们的意思是这鸡血是自己长了腿儿跑到倾雪的衣柜里的?”洛青云的语气染上些许厉色。

众人齐刷刷地摇头。

“既然确定是在倾雪取荣禧堂之后,那谁说说,都有自那之后都有谁进过这房间?”洛青云转头,将视线看向立在大门外的素瑶居的三十余名下人。

知琴低着头,恭谨地福了福身,“回大少爷话,奴婢家里是养鸡为生,自幼与鸡血打交道,能看出大概;不能确定准确的时间。”

“哦?”洛青云听了许久,总算是听出门道来,转头瞧着知琴,“你还能看出是什么时候滴上去的?”

“知琴不是说了,这鸡血还是新鲜的,滴上去的时候倾雪可是在荣禧堂给娘请安呢。”姚佳氏赶紧开口打断。

洛倾雪始终低首抿唇。

“这找不到乌骨鸡,怎么能证明大小姐的清白!”钱嬷嬷的嗓音宛若洪钟,隔得老远都能听见;“更何况,大小姐要怎么解释这鸡血为何会出现在您的衣柜里。”

素瑶居内,通火通明。

……

“行了,娘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再说这一路上那么多灯盏,难道还怕我走丢了不成!”孟氏轻喝一声;洛永煦拗不过她,只能让田嬷嬷领着丫鬟,人手一盏灯笼走在两边,让小孟氏与田嬷嬷搀扶着孟氏走在中间,他自己则走在最前面。

洛永煦眉头紧皱,“娘,这天色已经晚了,有什么事让儿子去一趟就好,您就先歇着吧。”

“说得也是,倾雪那丫头以往虽然清傲了些,可到底还是孝顺的。”孟氏抬手,田氏立刻将手臂递过去,“瞧着天色已经晚了,不知素瑶居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见人来汇报,既然永煦来了,就一起去瞧瞧吧;可不能让那丫头受了委屈。”

瞧着孟氏和洛永煦那瞬间柔软下来的表情,小孟氏很恨地,“大夫人和钱嬷嬷不是已经领着人去素瑶居查了吗?这都三个多时辰了,也没查出来什么;真是……”

“……”洛永煦也愣怔了下,竟是哑口无言。

许是想到什么,孟氏也叹口气,“倾雪那丫头,哎……”

“老奴不敢。”田嬷嬷低着头,对着孟氏,“老奴只是觉着夫人过世,大小姐当真懂事了不少;为人谦恭和顺,对老夫人更是,这段时间,每次太长公主送来的好东西,她总会挑好的送来荣禧堂,不说其他,这份心却是难得了。”

“田嬷嬷倒是个明白的,就是不知道收了大小姐多少好处,这么帮她说道。”小孟氏语气阴阳怪气的。

“不过这么多年来,大小姐虽然有些清高又不好相处,但品行却最是好;从不妄言这点,众所周知的。”立在旁边伺候的田嬷嬷低着头,语气恭谨,“她今儿不是刚给老夫人您送了一只成型的茯苓,老奴可没瞧着这府上除了大小姐还有谁对您这般记挂了。”

“永煦!”孟氏轻喝一声,“我一个老婆子了,吃那东西做啥;倾雪身子也不好,留给她补补也好。”

洛永煦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蹙,“娘,就算岳母大人是太长公主,倾雪那丫头也总不能这般没规没距的。有了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您,当真是越发的放肆了,难不成我这当父亲的,说说都不成了。”

“太长公主的舌根子也是你能嚼的!”孟氏面色难看,语气不善。

“人家又没有说错!”小孟氏有些不依不挠的。

小孟氏刚说完,孟氏便厉声呵斥道,“娴娘你给我闭嘴!”

“那可不是,仗着有太长公主撑腰就像眼睛长在了头顶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您不知道表哥,那日娴儿跪了好久,膝盖都青紫了呢,娴儿真的好疼啊。”

洛永煦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大概知道是孟氏向洛倾雪讨要什么东西,洛倾雪不给还是什么……带着自己脑补的真相,他那原本带着倦色的面容顿时沉了下来,“丢了什么东西?我镇北侯府戒备森严,难道还真能除了歹人不成;那丫头真是越发不知所谓了,待儿子去教训教训她。”

“怎么没有,大小姐的素瑶居不是丢了东西来着;早不丢晚不丢,娴娘瞧着,定是那大小姐小气,不愿将那……”小孟氏撅着嘴,小声嘀咕着;尚未说完就听见孟氏轻喝一声,“娴—娘!”

孟氏无力地罢了罢手,“哪有什么事情,你赶紧回房歇着去吧。”

“孩儿已经在房间用过晚饭方过来的,只是没来得及洗漱。”洛永煦说着,嘴唇微微嚅了嚅,好似在回味一般,“今儿晚上的晚膳做的不错!对了娘,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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