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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77)

“锦笙,别说了!”洛倾雪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喝一声。

锦笙拉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慰着,“我家小姐对老夫人一片赤诚,小姐身子虚弱又大病一场,太医告诉太长公主,茯苓对女子养身甚好,太长公主这才花了大价钱寻摸一只;可小姐在听到老夫人亦生病之后,直接给老夫人送了去;哪个杀千刀竟敢说出这种天打雷劈的话,奴婢定是第一个不放过她的。”

语气很轻很低,明明近乎几不可闻的两句话,却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般,洛倾雪低着头,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的波动。

“希望大伯母说话算话,倾雪可不想顶着那不孝的名头过活。”

终于,在姜嬷嬷就要踏出门口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句近乎飘渺的叹息;却是让姚佳氏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身子瘫软着,若非洛秀月眼疾手快,只怕她真的会直接跌坐到地上,“倾雪你放心,这府中发生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大伯母也是责无旁贷的。”

“那好吧。”

话音刚落,四道凌厉的眼刀齐刷刷地飞过来,姚佳氏的身子顿时愣怔了下;正所谓逝者已矣,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拿已经死去的人说事,但现在她却未有希翼洛倾雪能够顾忌到冯望月与洛永煦之间那一丝少的可怜的情分。

唰——

“倾雪,这件事情大伯母知晓你的委屈;你放心大伯母必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你白白蒙受冤屈的。”姚佳氏见洛倾雪的态度软化,赶紧开口道,“更何况就算太长公主牵扯进来,只会加深两府之间的仇恨,就算你母亲还在,也定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感受到那两道宛若实质般的视线,洛倾雪抿着唇,良久才从洛倾寒怀中退出来,臻首低垂,声音好似飘逸的风,轻柔婉转,捉摸不定却又染着一股让人无法遏制的哀伤,“真的吗?”

“……”

姚佳氏眼瞧着知琴、晓乐被制止住,姜嬷嬷已经领着锦书、银珂走到了屋门口,她只觉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转头眼中带着希翼,“倾雪,算大伯母求你了!”

四个字,冷硬,宛若冰山;但却掷地有声,带着强硬的口气,让人无法反驳。

“我也同意!”

洛倾寒揽着洛倾雪,瞧着她那眼眶通红,滴滴清泪自眼角流下,巴掌大的苍白小脸,可怜得好似风中的残荷。

“大伯母这话说得可真好,闹得不可收拾,妹妹受尽委屈,到头来还是她闹了?”洛青云沉着脸,语气里波涛汹涌着,“本少爷瞧着也是,这诺大镇北侯府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好彻查整个府邸;焉知这两只乌骨鸡不在其他地方。”

姚佳氏真的是急了,“倾雪,你说话呀!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情,你难道真的要让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顿时整个房间内,乱作一团。

“大少爷息怒,老奴立刻就去。”姜嬷嬷身子顿时一颤,而后双手并用,锦书、银珂立刻上前,白芷、白薇顺势挡住知琴、晓乐。

温润的俏脸上怒意尽显,黑暗在眸底不断地聚集着,好似在地狱沉寂万年的恶魔正逐渐苏醒般。

洛青云面色越发的难看,“姜嬷嬷,听不懂本少爷的话是不是?”

洛倾雪将头伏在洛倾寒肩膀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空中传来的啜泣声。

“……”

第064章 真相出,出乎人意料

钱嬷嬷抿着唇,脸上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老奴就谢过大少爷了。”

“呵呵,你也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儿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祖母的份儿上,这也是本少爷应该做的。”洛青云转头瞧着面无表情、宛若冰山的洛倾寒以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洛倾雪,“弟弟,妹妹,你们说呢?”

“嗯。”洛倾寒仍旧一贯的面无表情,语气严肃正经。

“大哥说得是。”洛倾雪的声音却是轻轻柔柔,好似能安抚人心般;却让洛永煦不由得怔了一下,如此相似的嗓音,如此相似的容颜,那女子总是这般轻轻柔柔的说,“夫君说的是。”

水的柔,水的清,水的媚……

那样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从来对谁都温婉有礼,瞬间能驱散人心间所有的烦恼和焦躁,只余下淡淡的馨香。

钱嬷嬷身子颤了颤,苍白着面色,低着头却不知在想写什么。

屋内,茶盏交错,淡淡的芬芳随着那弥散的白雾渐渐漫开,萦绕在人们的鼻翼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整个屋子里,宁静得好似寒冬午夜,带着萧瑟的凉意,直透人心。

半刻中之后。

银珂、锦书同时从外面回来,与他们一道的还有常驻镇北侯府的大夫白青。

姜嬷嬷也早已经妥帖地安排人在屋内准备一张小几,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作假不得。

“东西已经准备妥当,父亲,祖母你们看?”

洛青云从来都知晓自己的身份,他与洛倾寒、洛倾雪不同;只是被冯望月收养的孤儿;洛家对他霸占嫡长子名头早已经是不满到了极致,所以每每遇上事情他能忍则忍,能让就让;甚至当初洛倾雪不喜他时,他直接避开,远走参军。不是不疼,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不希望她痛苦;人生太过短暂,他能做的,就是顺着她,让她开心就好。

可现在,那些人竟然胆敢将手脚动到他最在乎的妹妹身上,想着,他垂下眼睑掩去眸底那一闪而逝的杀意。

洛永煦转头瞧着孟氏,“娘……”

“青云有这份心,祖母心头甚为安慰;钱嬷嬷,既然大少爷特地准备了,欲为你洗刷冤屈,你还不快谢谢大少爷。”孟氏纵使心头再不愿,也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个不自来;只能闷闷地,将这口气算到了钱嬷嬷的头上;心中也埋怨自己没事跑来这素瑶居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钱嬷嬷吞了口唾沫,脖子都快伸直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老奴多谢大少爷恩典。”

“恩典不敢当,钱嬷嬷……请吧!”洛青云转头对着姜嬷嬷使了个眼色。

姜嬷嬷立刻上前,“老姐姐,只是将手放到这海碗中泡一泡,普通的白水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啊……可不用这么的视死如归。”

“呵,呵。”钱嬷嬷刚想说什么,却被姜嬷嬷抓着手直接摁进海碗中,然后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快速换了只手。

海碗不大,但一只手浸进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屋内太宁静,众人听到那微微水波荡漾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那小几上的海碗;芨芨草遇血变蓝,有些血迹干涸沾染,肉眼不一定能看见,但芨芨草定能检查出来的。

会变成蓝色吗?

众人心中都不由得悬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众人的眸光也由紧张、期待变得有些不耐。

“都说芨芨草遇血变蓝,现在可是证明老奴的清白了?”

良久,那海碗中的白水眼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趋势;钱嬷嬷这才大着胆子,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委屈之色;虽然这样的结果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洛倾雪的眸色也逐渐变得幽暗深邃,不可能啊;但凡有一丝血迹芨芨草也不可能出错的;她抬头看着立在孟氏背后的白青,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芨芨草出了问题。

“能还钱嬷嬷一个清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洛青云脸上仍旧担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若能看得仔细却能发现他眼角的冰冷寒气,带着浓浓的不悦之色,语气却仍旧温润如玉,“到底是服侍祖母多年的老人儿,若是任由下人这般说来闹去,到底驳的还是祖母的颜面。”

纵使心里气得要死,孟氏却还是带着“慈祥”的笑意,“青云能有这份孝心,祖母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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