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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跟头(63)

作者: 越明年 阅读记录

苟诚看白冬走了,终于收不住脾气了,指着韩夏说:“你给我收敛点儿,这儿是我的事务所,不是你家。”

韩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收敛了,我什么都没干。”

苟诚瞪着眼睛怒道:“你还想在这儿干点什么?!”

韩夏轻笑一声没说话,心说我想干的过不了审。就和苟诚一起从茶水间走了出去。

苟诚回了办公室,韩夏才过来找白冬。

当着别人的面,他不敢毛手毛脚,只能催促道:“走吧,去吃午饭。”

白冬跟着一起跨入电梯,当电梯门合上时候,韩夏仗着个子高,伸手捂住了监控,另一只手勾着白冬的腰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低头去吻白冬的唇,将人堵在狭小的角落里,手得寸进尺地从白冬的外套下钻进去抚摸人光滑的脊背。

“……韩夏!”白冬咬了韩夏一口,停下了那个攻势猛烈的吻,他的耳根和脸颊都红透了,本该冷硬的面容硬生生被韩夏染上羞恼。

韩夏松开了他,收回捂着监控的手踹进兜里,舔了舔被咬疼的嘴唇轻轻地笑。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神色如常地走出去,只不过他们的嘴唇都过于红,一人的衬衫下摆添上了几分褶皱。

一直到坐进车里,白冬才看了一眼韩夏:“你是吃药了吗……”

韩夏摸了一下鼻子,眼底含笑望着白冬:“你想让我吃药的话,今天晚上可以试试。”

白冬:“……”

他绝对会死在床上。

吃过午饭之后午休的时间就不剩下多少了,白冬被韩夏送回了事务所。

韩夏从公司开车一个小时过来,就为了和他一起吃顿午饭,吃完之后又花一个小时回去。

别的老总会说自己按分钟挣钱,要争分夺秒,而韩夏呢?他就喜欢浪费时间。

白冬和韩夏在一起时会显得成熟,可能就是因为韩夏和白冬在一起时会变得幼稚。

白冬刚回到事务所就被苟诚叫去了办公室。

他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苟诚见他进来,向那个男人介绍道:“这位是白律师。”随后又转向白冬:“这位是严先生。”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白冬握手:“白律师您好。”

白冬礼貌地点了点头,用微笑回应。

“不知道您的咨询费用是……”严先生有些尴尬地开口,面露囧色。

白冬愣了一下,上次被问咨询费用还是在三年前。他年轻气盛,势如破竹。十九岁啊,才十九岁。在律师界里年龄是最廉价的,他却在十九岁时就接到了第一个案子。

他晃了下神,望向苟诚,只是很短的一瞬,但他的思绪却飘了很远。

苟诚扬了扬下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请人到咨询室去?”

白冬的心头瞬间涌上了潮水般的喜悦,他感觉到胸腔里有死去的东西在慢慢活过来,这让他眼眶温热。他忙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严先生,半小时以内的咨询我不会收取费用,您跟我来,我们可以先互相了解一下情况。”

原来严先生是苟诚的一个远房亲戚,遇到了一些官司纠纷来问苟诚,但因为没有太多积蓄付不起苟诚的咨询费,更不要提后续的委托。

苟诚提出可以免费,但严先生怕欠了人情,坚持要让苟诚给他推荐一个律师,苟诚就直接推给了白冬。

白冬心里对苟诚的感激不禁多了几分,但同时他又在不安,他怕苟诚的赏识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他和韩夏的关系。

所以他就更加想要证明自己。不管经历了多少挫折和打磨,他也是一个年轻且富有野心的男人。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能让自己的生活翻盘的机会,哪怕只是一次金额很小的债务纠纷,因为他知道厚积薄发。

严先生走之后,他留在了事务所,把记录的资料整理好,又在有用的信息旁边做了详细的注释。

在这种债务纠纷里,往往一字之差就会逆转整个局势,所以更要格外细心。

苟诚打惯了大官司,对于这种几万块钱的牵扯并不上心,圆滑的处事之道让他客套几句到头了,远房亲戚也就是有血缘的陌生人罢了,于是他再没有问过那个案子。

事务所不比别的单位,没事做的时候律师们不会有固定作息,迟到早退什么的条例只有实习生们遵守,所以到了下班的时候,事务所里就没什么人了。

苟诚拎着公文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冬的工位上还亮着灯,他走过去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些说不上来的意味。

他看着白冬在文件上批满了应对方案,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在了一旁。

“小冬,这种小打小闹的案子检察官不会揪太死的,不用准备太详细。”

白冬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他笑了笑:“以防万一。”

苟诚抱起双臂靠在后面的办公桌上,眼神里有一些嘲弄又有一些同情:“其实你大可以不用选这条路,在我眼里,你舍近求远了。”

白冬知道苟诚在说什么,他没有急于反驳,而是转过了身不卑不亢地看着苟诚:“苟老师有什么看法。”

“律师不是一个短时间内能出人头地的工作,你既然选择了依附韩夏,就应该趁着他对你的新鲜劲没过,开出你的条件。”苟诚见白冬不说话,眼里的精明透露出来:“男人的新鲜感极易挥发,在激情上头的时候无所顾忌,特别是像韩夏这种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男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摆出所有的价码,借韩夏的手捞一份轻松且薪资可观的工作。这是万全之策,就算离开了韩夏,你依旧可以用这份事业来保全今后的荣华富贵。”

白冬静静地听完苟诚的话,他知道苟诚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但是他这个人坏就坏在太傲,他是天生骨子里带着傲气的人,就算曾经的傲骨被催垮,他也会凭着那股劲儿想尽一切办法重建。

就像他一定要凭着自己去锻造后半辈子的路,也同样相信他依旧能回到那个令人羡艳的他。

“苟老师,谢谢您跟我说这些。”白冬深吸一口气,随后轻松地回应道:“只是从别人手里拿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我用着也不安心,我不喜欢用清高什么的来标榜自己,我就是个俗人,很缺钱的时候我选择舍弃尊严,但那不代表有能力的时候我会不劳而获。”

苟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拍了拍白冬的肩膀:“年轻就是好。”

等到白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客厅只亮了盏落地灯,韩夏坐在沙发里,面部轮廓被昏暗的灯光衬托得愈发凌厉。

那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滑动。那是韩夏看重要文件时的习惯。

白冬怕打扰到韩夏,于是将动作放得很轻。去衣帽间换好了家居服,才看见韩夏摘下来眼镜合上了电脑。

“怎么回来这么晚。”韩夏看了眼钟表,轻轻地皱起了眉,语气里有一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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