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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不煞(5)

作者: 一把锈 阅读记录

他把付语宁翻了个面,让他塌腰跪好,瓷砖硌腿,他又抬手扯过毛巾架上的浴巾,递给付语宁,让他垫在膝盖下面。

封可盐借着水流,缓缓地顶进付语宁的后穴。等对方适应后,他才开始有规律的挺动腰身。

封可盐在床上不爱爆粗,也不爱说情话,他以为他够安静了,结果遇到了一个在床上比他还沉默的付语宁。

这场性爱,跟他来之前所幻象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封可盐俯身贴上付语宁的后背,咬上他泛红的耳垂:“不出声?”

付语宁真的不叫床,或者说他只想叫给心里面的那个人听。他不说话,封可盐也不勉强,但胯下的力道明显比刚才大得多。

付语宁跟着身后封可盐的节奏,握着阴茎的手上下拨弄,动作越来越快。封可盐察觉到他快要射了,手绕道前面堵住了他的马眼,让他射不成。直到这时,封可盐才听到付语宁的一声闷哼。

快感到了,但射不出来,百抓挠心般的难受。

封可盐把付语宁翻面压在墙上,他想亲他,但付语宁躲。封可盐只好掐着他下巴,充满掠夺意味的舌头长驱直入,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

下面也不闲着,封可盐抬高付语宁的一条腿,性器再次缓缓地顶入。他不许付语宁的手摸下面,也不容付语宁拒绝他的强势,霸道地掌握着整场性事的主导权。

第7章 7

事后,付语宁胳膊枕着下巴,眯着眼睛正趴在浴缸边缘缓神。刚才被肏射的那一瞬间,脑中白光一片,射过之后,全身哪儿都软,一点儿劲都没有。

封可盐光着身子出去拿了包烟回来,身上的水也没擦,就这么滴了一路。他抽出一根放到嘴边点燃,着了之后递到付语宁唇边,付语宁没用手接,凑上前用嘴把烟咬过来。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封可盐的指尖。

封可盐抿了抿指尖,又为自己点了一根。

付语宁点开手机后置,对着封可盐拍了张照片。照片中,付语宁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对后面入境的封可盐做了虚化处理,又正巧抓拍到他缓缓吐出烟雾的一瞬,模糊了意境,如梦似幻。

陌生的浴室,不常抽的烟,淡粉色的手,肌肉漂亮的裸体。

把照片发给鹿开后,付语宁都能想象得到,鹿开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被气到抓狂的样子。果不其然,一分钟后付语宁收到了鹿开打来的电话,他没接,直接按了挂断。鹿开再打,他再挂。来来回回几次后,付语宁不陪他玩了。

他抽完了一根事后烟,起身跨出浴缸,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后,伸手想拿封可盐身后的衣服,但某人明显不自觉:“让让。”

“你要走?”

“嗯。”付语宁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付语宁说,“招妓和招鸭,私下里有一种说法。”

“什么?”

“包小时和包夜之间,除了价格贵一倍,享受的服务没有区别。”

封可盐低头笑了一声,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你就这么确定,我和他们一样,包时和包夜没有区别?”

“你觉得自己有区别?”

“有。”封可盐双手抱臂,他每往前走一步,付语宁就后退一步,眼看着要退无可退,后背要贴到冰凉的瓷砖时,封可盐抬手搂上了他的腰,不让他再退,眼底充满了胜负欲:“你不想试试?”

他一把扛起付语宁出了浴室,直接甩到床上。付语宁翻身要跑,被封可盐一把拉回了身边,已经完全硬起来的阴茎,来回蹭着付语宁的臀缝:“跑什么?”

付语宁不甘示弱地回头道:“不跑。倒是你,揽了包夜的活,就要干包夜的事。”

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后穴泥泞松软,所以这次进入的比较顺利,封可盐用行动回应他的话,一进一出狠狠地大力鞭挞,次次尽根没入。

抽插了几十回合后,封可盐换了个体位,让付语宁在上面。但封可盐躺在床上时,又嫌他骑乘动得慢,只好自己来,一下下地往上顶,这姿势要比后入进得深,付语宁爽得头皮发麻,跑又跑不掉,只能老实挨肏。

长夜漫漫。付语宁也不记得他求饶了几次,等封可盐终于愿意放过他了,他下地的腿都是软的。付语宁在浴室为自己清理后面的浊液时,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封可盐叫的客房服务,结果却听见了鹿开的声音。

当封可盐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鹿开时,一点都不意外。反观鹿开,原本气得整个人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他,在看见封可盐之后,明显地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

封可盐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对鹿开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说:“是我。”

鹿开有很多话想问,正当要开口质问时,他看到付语宁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带着零星的几个吻痕,嘴唇红艳似火,嘴角被啃咬的破了一点皮,眼底水汽更甚,从里到外散着一股明显的,被疼爱后的欲。

鹿开推开封可盐,大步流星地冲到付语宁面前,质问他:“什么意思?”

付语宁正擦着头发,赏了鹿开一个眼神:“现在这状况,还不明显吗?”

鹿开怒火中烧地吼道:“你背着我偷人?”

付语宁扔了毛巾,走到沙发上坐下,脚踝透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因为被人抓握时间过久,才留下的红印子:“是。”

先是照片,然后是查询到的酒店定位,如今捉奸在床付语宁又亲口承认,鹿开真是要气疯了。他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扬手想打他,最后却一拳砸向了沙发。

鹿开最在意的是什么,付语宁心里门儿清。

面子。

争强好胜了二十多年,从陈北鞍手里把他抢过来,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喜欢争。

付语宁偏要驳了他的脸面,就是要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踩,甚至还挑衅他:“生气了?”

气,怎么能不气。但气归气,鹿开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不应该,付语宁就算要报复他,也不可能找封可盐。

有些事,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封可盐,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本气头上的鹿开,突然松开了对付语宁的钳制,不禁反怒为笑:“睡陈北鞍的弟弟睡得爽吗?”

鹿开神情转换得太过自然,付语宁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这种变化:“什么,什么弟弟?”

“你不是一直觉得睡了陈北鞍的弟弟,你和陈北鞍之间就再也没可能了吗?”鹿开指着封可盐说,“这回自己又睡了他的另一个‘弟弟’,感觉如何?”

付语宁脸色发白,一时间不能理解他说的话:“鹿开,不要为了恶心我,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信?”鹿开笑容里盛满了恶意,“封可盐就在这儿,你可以问问他——啊,对了,他小名叫小咸,你应该不知道吧?你问问小咸,他和陈北鞍,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