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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不煞(58)

作者: 一把锈 阅读记录

“是。”

“哪怕骗骗我,也不愿意吗?”鹿开也疼,心口疼,“你骗我一句,我不就放你走了吗?为什么连这都不愿意?”

“骗你吗?想听我说什么?”付语宁鬓角被冷汗浸湿,却仍是带着藐视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你,不会记得你。你想我恨你?不,我也不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出了这里,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不过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

“原来、原来你真这么恨我。”鹿开失魂道,“哪怕做了这么多,你也要忘了我,是吗?你就这么狠,这么狠吗?”

“你我二人,不死不休。”付语宁是打不屈的铁骨,“除非你死,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第60章 60

好一个不死不休。

鹿开怕什么?他为了付语宁连陈北鞍都敢伤,他想和付语宁在一起,想让付语宁看他一眼。

可付语宁哪怕就是死,也不愿说一句假话骗他。

鹿开不能带付语宁离开,那只会连累他。外面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最后两日的独处,鹿开哪里也没去,不知疲倦的,一夜夜压着付语宁做爱。

床单、被罩上皆是块块干硬的白浊,付语宁穴里灌满了稀薄的精水,身上吻痕遍布,往日皙白的腰腹掐痕累累,青紫交错触目惊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缠了纱布的大腿伤口渗了血,鹿开却没有停的意思。不分日夜的索取无度,硬不起来了就吃药,到后来吃一颗药也硬不起来时,就三颗、四颗地吃。

鹿开表现得越发神经质。温柔时,会抱着付语宁,温声细语地同他认错,祈求他的原谅,一遍遍地说喜欢,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疯起来时,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住,架着腿,把人往死里操干,嘴里不断呢喃你是我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鹿开自己吃那伤身的猛药,也逼付语宁吃。白如纸张的脸颊透着不寻常的晕红,双唇艳丽似血。

鹿开玩弄掌中秀挺的阳物,付语宁面色潮红,眼前骤然白光乍现,微喘着弓身射在鹿开掌心。

很疼。

没有快感的高潮,被迫射精抽尽他最后一点骨血。

他躺在鹿开身下,眼神迷离地望着头顶那盏终日像渡了一层灰的白炽灯,怎么也照不亮这间阴暗的地下室。

肚子里灌满了精水,晃一晃都能听见水声。

他射过一回,鹿开又喂他再次吃药,不多时阴茎再次充血勃起。鹿开薄茧的指腹像粗糙砂纸,碾磨娇嫩敏感的柱身。

鹿开轻轻搔刮了一下渗水的马眼,付语宁疼得下意识地蜷起,鹿开压在他身上,只能被迫舒展。

付语宁小声嘤咛,“疼。”

他习惯了忍,不愿在床上表现痛楚,若非是疼极了,断不会连说两次疼。

“疼。”

鹿开咬他充血挺立的殷红乳珠,“我是谁啊,嗯?”

付语宁深陷梦魇,如何能答他的问题。

鹿开锋利的犬牙重重咬上锁骨,很快,舌尖尝到微末腥甜的血腥味儿。他松口,锁骨上赫然一个咬透的齿印。

齿印渗血,鹿开俯身舔掉了。舔净的血再次渗出,鹿开继续吮吸。

他疯得神经质,“你要记得我给你的疼。”

他太疼了,爬着要跑,被鹿开拽着铁链拉回身下。付语宁第二次在春药的作用下被迫射精,没有快感的高潮拉长了痛苦,终是体力难支,彻底昏了过去。

漫长无尽的梦。

梦境中一片茫白,什么都没有。

谁在叫他?

谁?

原来是小咸啊,可这真的是小咸吗?他累了,想对这幻象说,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

他疼极了,可终究还是不敢。

封可盐能信吗?会救他吗?

鹿开的喜欢让他深陷地狱,封可盐的喜欢又是什么?他不敢赌。

他又缩回了壳里。

封可盐抱起他,“我带你走。”

“小咸。”鹿开站在身后叫住他。

封可盐怀里抱着付语宁,他停下,没有回头。

鹿开头发长了,凌乱刘海遮住了眼睛,指尖点了根烟,连抽两口却不见下文。

最终道:“你走吧。”

鹿开放他们走,虽不想把人交给封可盐,但也只能选择信任他。

封可盐带付语宁离开。天大亮,半月以来再次见到阳光,付语宁指尖点在玻璃上,触碰久不见的光影。

沿街街景陌生,封可盐驱车一路开回一所隐秘居处,“到了,下来吧。”

付语宁防范道:“你送我回去吧。”

封可盐解释:“陈北鞍在找你,在小区最近派了人,你现在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付语宁动容:“我爸妈……”

“别担心,他们暂时没事。”

“我不放心,还是……”

“你要去云南,是吗?”封可盐打断他,“我和鹿开能查到,陈北鞍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我知道你想离开这儿,但前提是能走得掉。陈北鞍不会让你走的,他知道你不放心你爸妈,所以现在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就想用你父母来引出你。”封可盐说,“一起走的计划行不通,现在只能你先走,再想办法把你父母接过去。”

“这过程不能有第三人知道,总得从长计议是不是?”封可盐说,“你可以选择信任我。”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封可盐下车,越过副驾去抱他。付语宁如今身体羸弱,空有骨架,实则没什么重量,一碰就碎的玻璃美人,我见犹怜。

掏出钥匙进屋,封可盐把他放在沙发上,“我去浴室放水,等下先洗个澡,好吗?”

付语宁十分顺从,“嗯。”

乳头破了皮,吻痕齿痕交叠,穴口撕裂,阴茎也红肿不堪,一碰就疼,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他很安静地坐在浴缸里,任由封可盐帮他擦拭。水流温暖,洗到破皮的地方有些疼。但是他很乖,垂着脑袋,也没吭声。

封可盐还帮他洗了头。浴后,拿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

“头发有点长了,要剪一剪吗?”封可盐对着镜中的付语宁说。

“你会剪吗?”付语宁也看镜子,确实有些长了。

“不会。”封可盐实话实说,他可没当过理发师。

“好,那你剪吧。”

封可盐忍俊不禁,“谢谢你愿意给我第一次做理发师的机会。”

没有理发推刀,封可盐只找到了一把剪刀。付语宁头发绵柔,十分细软。封可盐凭感觉剪,剪短一点鬓角的头发和额前的刘海。

剪完后,封可盐让他照镜子,“手艺怎么样?”

付语宁点评:“有点丑。”

封可盐复又认真瞧了瞧,“是有点丑。”

付语宁很浅地笑了一下。

从浴室出来,封可盐抱他到床上休息。铁链长久捆锁的腕骨显现淤青,皮下渗着密密麻麻的血点。封可盐动作轻柔,一点点涂抹,帮他上药。

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尤其是大腿内里的割伤,方才洗澡拆下纱布,伤口渗血流脓,两日未结痂。封可盐先是用碘伏对伤口进行细致消毒,而后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