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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不煞(7)

作者: 一把锈 阅读记录

“你在床上的反应既然都一样,后来我就不让他来了。你不知道是陈北鞍,所以你在床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忍,我能理解。因为你一直以为是我嘛。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

鹿开顶了顶胯,贴近他耳边继续说道,“我们长短粗细应该不一样吧,你真的没有感受到不同吗?”

第9章 9

付语宁身上还穿着浴袍,鹿开一把撩起他的下摆,胡乱地在阴茎上抹了点润滑剂,就直接顶了进去。付语宁刚才已经和封可盐做过三次了,他后面虽然没肿,但有些泛红,现在鹿开顶进来,只剩下疼,也只有疼。

凡事都讲究一个适度,做爱也是。

付语宁跪在地上,上半身整个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鹿开每一次的进出对他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酷刑叠着酷刑。

“好好感受着。现在想起来我和陈北鞍的不同了吗?”鹿开又装模做样地恍然大悟道,“你看我,现在哪该这么问。我应该问,我们三兄弟,谁干的你最爽?”

付语宁疼,他不说话。鹿开就折磨他,用阴茎慢慢地磨他,抓着他白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咬过去。

“不说话,这是害羞了?”

他疼,他想抽回自己被咬的手,但鹿开不放。小拇指被他咬出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十指连心,疼得他身子不住地发颤,说话时也带了一股颤音:“谁最爽不知道,但你的最小。”

“小?”鹿开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里的冷让四周的空气都结了霜,“宁宁,那你说该怎么让它大一点?”

一声“宁宁”让付语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鹿开起身拿来了一个橡胶大号阴茎。

封可盐开的这间是情趣酒店,进屋时他俩都看见这玩意儿了,明目张胆地在桌子上放着呢。但两人都没用,真刀实枪的就开干了,那东西用不上。

付语宁嘲笑他说:“怎么,不行了?”

“是啊,小嘛,不是你说的。”

其实鹿开那东西不小,黝黑粗长,尺寸可观,直挺挺的一根。要是真的小,付语宁就不会每次都那么痛了。

鹿开在那根仿真程度颇高的假阳具上,涂了一层润滑剂。他掰开付语宁的大腿,被付语宁一脚踹在肩膀上:“不要在我身上用这种东西。”

“别嫌弃啊。”鹿开再次靠近他:“一起来就不小了。”

一起来?付语宁一时没明白话中的意思,鹿开也不解释,只是看着他阴恻恻地笑,晃了晃手中挂着银丝的假东西。

等付语宁反应过来后,抬脚就要跑,结果被鹿开绊了脚,直接摔在了地上。鹿开绑了他的双手,然后再次打开他的双腿,把阳具缓缓地推进了湿润的入口。

冰,凉,硬。

橡胶,玩具,自慰器。

很难受。

难受的还不止这些。

冰凉的假阳具上面还有一根滚烫的真阴茎。它抵着入口处,一点一点硬生生地挤了进来,和假的那个一起埋在他的身体里。

又冷又热。

有真有假。

那么紧,那么小,怎么吃得进去两根。

好疼。

流血了。

付语宁很少哭。当初陈北鞍伤了他的心他不哭,后来鹿开强迫他,他也没哭过。今晚封可盐来了一局仙人跳,利用了他,他也不哭。

他很少哭。

他不想在鹿开面前哭。

但是双龙,太疼了。

疼。

疼。

真的好疼。

他觉得自己被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他哭了,眼泪落在深色的地毯上,瞬间散成一朵绽放的花。

鹿开一直低着头,自然是看见了那血,血顺着臀缝往下流。他也慌了,他想抽出来,可是里头太紧,他只能慢慢地往外抽。

他听见了付语宁的哭声,很细,很轻,微不可闻。鹿开以为自己听错了,付语宁怎么会哭呢?付语宁是有刺的,鹿开从来没有见过他脆弱的一面,他不信他会哭。

他把付语宁翻过来,原来他没有听错,付语宁真的哭了。

连嘴唇都咬破了。

鹿开把那根带血的假阳具扔出去时,它在地上滚了两圈,留了一条好长的血印。

他没想见血的,他搂着付语宁,心跳得很慌:“不来了,你别咬自己,嘴都咬破了。”

鹿开喜欢欺负他,但是看到他这么伤害自己又不愿意了,他把胳膊伸到付语宁眼前:“咬我,别咬自己。”

付语宁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抖。掌心也因为握得太用力,被指甲抠破了皮。

当晚他就发烧了。

第10章 10

夜里,付语宁烧得像个火人,鹿开睡得像头猪。

付语宁是被冻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一点被子都没有,全被鹿开扯走了。他倒是睡得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身上疼,发烧烧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口干舌燥的,但是身上又一阵阵地发冷。他不得不下床将自己的衣服全穿上。内衫外套全穿上了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和,还是冷。

他抱紧双膝坐在沙发上,将自己蜷成一团。膝盖抵着下巴,俯瞰着窗外那万物寂静的城市。

付语宁脑子很乱,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手机已经拨了陈北鞍的号码。通讯录里没有存,但那十一个数字他早已烂熟于心。

当初付语宁追他时给他打过无数个电话。他会问陈北鞍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他会跟陈北鞍分享他的喜怒哀乐,例如那天他又遇到了哪个奇葩客户,又或者是中午吃到了一样非常好吃的甜品。

和鹿开在一起之后,付语宁再也没有找过他。

有七个月了吧,付语宁想。

五十五秒后,手机里传来了机械化的女声,陈北鞍没接。付语宁想,一定是太晚了,所以他才没接的。他不死心又打了两个,陈北鞍还是没接。

生病会让人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也容易让人钻牛角尖。付语宁不甘心,用鹿开的手机又打了一次。

铃声才响了十秒,陈北鞍就接了:“喂?”

付语宁觉得难受,他分不清是自己屁股的伤疼得难受,还是发烧烧得他全身无力的难受,又或者是陈北鞍接了电话才难受。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鹿开,这么晚打来什么事?”还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声音,低沉,温润,“怎么不说话?”

一点都没有刚睡醒时的慵懒,他只是不接付语宁的电话。

咬破的唇早就结了痂,付语宁用牙尖咬着那痂往外扯,又将它咬破了,渗出一颗小小的血珠。

他很轻地说:“是我。”

那头没了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却都不再开口说话。付语宁病得难受,他想他真是烧糊涂了,陈北鞍既不会心疼他,也不会喜欢他,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自取其辱。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北鞍先挂了电话。

付语宁把鹿开的手机放回原位,离开酒店前顺带把鹿开的衣服也带走了,出了电梯之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