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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君的替嫁王妃(10)

小狼终是不敌,被女子白纱挽住,收回怀中。“今日怎生如此不安分,早知就该把你留给四师父试药才是!”

“呜呜!”像是听懂女子的话,小狼轻声呜咽,伸出粉嫩的舌头,讨好的舔着女子的手心,眼神急切地望着丛林深处。

“步离雒,识相的就交出令牌,主上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两方争斗,努力安抚意欲跑路的小狼。

男子身着黑衣,手执三尺青锋,宛若惊凤游龙,“就凭你们这些杂碎?”冷哼一声,“想要令牌?可以,拿命来换!”可沉稳中略显紊乱的内息,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状况。虽是高手,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招招致命,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别妄想了”,像是看出步离雒心中所想,为首黑衣人嗤笑一声,“主上早派人围剿暗阁,他们自身难保,谁会顾及到你,受死吧!兄弟们,一起上,追回令牌,主上重重有赏!”原本茂密丛林中,唰唰唰又多出十几个黑衣人。

一时之间,丛林中青光激荡,剑花点点,原本万里晴空,此刻雷云翻滚,紫电涌动。“五色遗招果真厉害!”其中一名黑衣人语带赞赏,稍顿,“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剑走偏锋,霎时间剑花便似春末落英,四散而下,霎时间,两名黑衣人重伤,背后数名黑衣人踉跄跌到。男子原本撑着口气,气喘吁吁间,剑法凌乱,为首的黑衣人知机不可失,一跃而起接着对面参天古柏的反弹之力,双掌朝下,男子抵抗不及,唯有翻身挡住要害,为首男子轻笑一声,突然左手斜挥,拂向他左颈的“巨骨”“云门”两穴。

黑衣人一脚狠狠踢上步离雒小腹,只闻“咚!”的一声巨响,“你不是很厉害吗?哼,现在不还是乖乖在我脚下!”

步离雒本就重伤的身体,此刻遭受致命一击。穴位被制,右边肩胛处一个偌大窟窿,鲜血汩汩流淌,却刺激着黑衣人的眼球。右手紧握剑柄,竖着准备给他最心脏最后一剑。

“哐当!”男子直觉手腕一疼,随身宝剑霎时变成风中尘埃。白纱翻转,四个黑衣人直接倒下。

“谁?”被白纱震开,为首的黑衣人望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女。身为杀手,知觉危险是最重要的本能,可很奇怪,他,居然不知这位姑娘何时出现。能够在短短片刻夺取他手中佩剑之人,绝对不会是江湖的无名之辈。

收回白纱,白衣女子轻轻安抚怀中呜咽的白球,“不过一个路人,见不得血腥。既然遇上了,奉劝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嗓音脆若银铃,轻盈婉转。

“不错,是个美人胚子,想必主上会喜欢的!”几个黑衣人吞咽之声,为首的却显然比他们更为理智。“姑娘奉劝一句,别管我们魂盟的闲事!”他声音沉稳,劝告中带着威胁。

女子轻笑,“我本不想管,奈何你们挡了我的道!”说着,手上白纱宛若惊龙,绸纱扬动间,白纱边缘绣饰金铃叮叮咚咚,煞是好听。

“大话人人说得,难为姑娘就凭这不中用的带子吗?”佩剑虽毁,他掌上功夫却也不差,眼见白纱正面袭来,不由得伸出左手,一抓之中,暗道不好。这女子当真厉害,简单白纱金铃,却也能运用得如此巧妙,白衣女子双臂环转,手腕轻轻抖动三下,金铃翻过去,自下而上,却打到他虎口处的“合谷穴”,黑衣男子当下左臂偏开,躲过白纱,却不想令一只金铃直袭“气户穴”。

黑衣人大怒,不再有所保留。双掌合十不断催动内力运行全身。其余人只各自调息,那白衣女子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存在。而步离雒此刻早已晕厥过去。“杀了步离雒,撤!”眼见白衣女子腕间白纱力道越盛,黑衣人已然明白,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却没有为这,忘了今日的任务。

“嗷呜——”

一声清鸣,白衣女子腾空而起,白纱挥舞,宛若九天玄女,只黑衣人们却忽略了女子袖间,一瓶白色粉末,随着白纱翩跹而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你,做了什……”话未说完,一群黑衣人便接二连三直挺挺倒在地上,白衣女子足尖轻点,优雅落在步离雒身边,一手搭在他腕间,一手还不忘安抚怀中幼狼。“云儿,人我给你救下了,可师父还在离都等我,他……”黛眉微蹙,实在想不到怎样处理。

------题外话------

心儿?心语

亲们,卷一是个小卷也相当于一个伏笔吧,本来也是之前每太想好的,故事从这儿会渐入佳境,(*^__^*)嘻嘻……

【02】 最忌情字

此刻的步离雒怎么都想不到,他这条命,竟然是一条幼狼就下来的吧。的确,只这条狼的特殊之处却在于,它是天山雪狼族千年来,唯一一只变异云狼。狼后难产,狼王拼着老命将狼后带到她的药圃中,当时也只是举手之劳,不想狼王狼后居然坚持将幼狼交予她抚养。虽然其中确有幼狼身中寒毒之因,不过,却也算是狼族的报答。

变异云狼,终其一生只认一主,忠诚自是不说,难得的,是它的灵性。就如今日,若不是它在女子路过时的躁动,步离雒或许早已进了黄泉路,上了奈何桥。

“呜呜——”云狼用头拱了拱女子的小腹,女子轻笑,“你这个小家伙,罢了,送佛送到西!”说着拔出腰间紫箫,“哒哒哒!”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狂奔而来。女子用白纱裹了步离雒,横搭在马背上,随着一声厉喝,马儿迈开四蹄。

一个不大的山洞中,女子和着用内力温热的水,将一颗雪莲子给步离雒服下,又给他度了些内力。昏昏沉沉间,步离雒只觉得她传来的内力绵绵,柔和浑厚,但却大为受用。片刻间,逆转气血已经顺畅,“咳咳!”微微咳嗽两声,牵动了肩胛处的伤口,不由得紧咬下唇。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步离雒瞧着周围环境,自是知晓。女子见男子已然醒转,顺手扔给他一白色瓷瓶,“三日一粒,半月内不要妄动真气,以免走火入魔!”说完,念着自己的事,欲转身离去。

突然,一道光束从步离雒身上发出,瞬间没入阿九体内。阿九只觉得全身一滞,恢复过来,却见左手手腕处一条看似红色丝线的东西,可全身却没有任何异常。

“等等!”步离雒见状,两眼大睁,强撑着站起来,有些摇摇欲坠,“不知姑娘芳名?救命之恩大如天,还望姑娘不吝告知。”

“初九!”女子轻启贝齿,却只短短两字。

步离雒双膝跪地,“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步离雒甘愿奉眼前之人为主,生不离,死不弃!”说着,三滴血滴落在地,另外一滴没入阿九眉心。

阿九咬着唇,“不必!”

“主人!”步离雒跪在地上,并不起身,看出他的坚持,阿九抚了抚额,看着怀中的云狼,罢了,“你且先好好疗伤,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后,来离都寻我即可!”不想再多耽搁,想到那日接到的书生传信,不禁心生疑虑。难为他们真想她回去,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鬼君的替嫁王妃——

到得离都,已然翌日清晨时分。

阿九静立湖畔,贯穿离都南北的为何,被披覆上略显凄艳的晨光。白衣裙装,轻纱婀娜,随风翩转间,纤柔灵秀的身姿飘逸似仙,清雅绝俗;仿若误落凡间的仙子,只可惜那张清丽脸蛋上,冷冷清清,没有半丝表情,好似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掀起她心中的涟漪。

紧紧捏着那张简短信笺,阿九不断在湖畔搜寻。“离都,渭湖畔,速来!”师父们从这样急切过,难不成真是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眼前,艘艘画舫、晨起渔船过尽,她自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发呆。

“大哥近来可真是享受!”,循着声音望去,一艘宛若三层小楼般的官家云烟画舫缓缓行来。舫上雕梁画栋,陈设精美雅致,十余名歌姬舞姬翩跹起舞,竟为这渭湖清晨,献上别样风采。一青衣俊秀男子,倚在栏边,望着那斟茶轻抿的男子,脆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