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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36)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那是不想掩饰,还是掩饰不了?

裴云廷摘掉了帽子,在手里把玩,抬头对钟越笑道:“又见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裴云廷的笑总让钟越觉得瘆得慌,他自己也没有注意这种本能的恐惧,他对裴云廷有一种本能的抵抗和臣服欲,抵抗是因为他的自尊,而臣服是对等级的尊重。

“你怎么会在这?”所谓做贼心虚,方才面对两个警官钟越没露半点怯色,这看见裴云廷,连声线都不稳定了。

裴云廷把帽子盖在桌子上,查看着桌上的笔录,如在家中一般自得,“怎么,更想看到警官大人?”

钟越不知道裴云廷进来干什么的,也没有草率动作,只是紧盯着他,他相信这里有摄像头,裴云廷就是想私下报复他,也不应该会在这里……

“别看了,”裴云廷道:“您都进所里了,我要是还弄你,不就过分了?而且……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良民是个有意思的词,需得好好品味。钟越还以为会先看到钟延,没想到是裴云廷先见了他。

“你跟那个沈忆,故事挺丰富啊。”裴云廷坐在了方才的警察所在的位置上,玩转着桌子上的黑笔,“初恋,人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我之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钟越警惕地看着他。

裴云廷被他的反应逗笑,那和方才屏幕里的是两张面孔,他安慰道:“别紧张,就是来跟你聊聊天,怎么说咱们也是校友一场。”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钟越的肺腑之言,他和裴云廷还算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虽然二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你当年追初浔的时候,不少人给你助攻呢,我也在场,”裴云廷说,他看到钟越的脸色有丝惊诧,大概是没想到,“场面真是壮观,那Omega不点头都不行,钟总追人的方法挺简单粗暴啊。”

钟越眯起眼睛:“你是从那会就盯上我了吧?”

裴云廷摇摇手指,否认道:“不是盯上你,是盯上了你的Omega,哦,不对,现在是我的了。”

这挑衅极其低端,可就是能激起钟越平静的心理,他的手在桌子下面收紧,嘴角的弧度也很是难看。

裴云廷视若无睹:“钟总,我就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您是怎么做到对初恋的流连忘返,又对前任的死缠烂打?莫非钟总的心很大,能装下好些个人。”

他的暗讽钟越又怎么会听不懂?

钟越不想解释他和沈忆,和初浔之间的情感纠葛。他没有回答裴云廷的问题,而是抛回去一个他也很不解的:“那我可以请问一下您吗?裴云廷,你是怎么做到,七年孤身一人的?难道除了我的Omega,您裴大少爷真就看不上其他的人了?”

裴云廷笑道:“我也想问自己,怎么做得到的,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我不够滥情啊,一个人都喜欢不过来,两个人不是要压垮我了?我就是佩服您呢,这么大的企业也有偷腥的时间呢。”

钟越面色难看:“你不懂我和初初的事,不要插手。”

“我插手什么了?”裴云廷摊开手,相当无辜,“难道不是你对我的Omega图谋不轨?”

“他为什么到你手上你心里应该有数,”钟越提醒道:“裴云廷,我跟他七年,你比不了。”

“这的确是真话,”裴云廷无话可说,“七年呢,你跟他七年,谁能比的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我可从来没想去撼动过。”

和败类论输赢?那可不是他要的挑战。

裴云廷站了起来,他提起帽子,在手中打转,几圈之后,他停下来,低头看着坐着的钟越,“我只是要你在他的心里彻底死去。”

钟越的目光里充满了防备和探究,他不可能对这个人松懈,任何时候,因为他们是竞争关系,敌对关系。

裴云廷把帽子盖在了钟越的头顶,弯腰在钟越耳边说:“钟越,跟我打个赌吗?”

钟越转过脸来,帽子也微微晃动,他们都投向同一个地方。

裴云廷很久没有想玩的冲动,此时却被激起来了,他并没有收敛,放下顶级天生的自信豪言:“就赌跟你相恋了七年的Omega,明年这个时候,他是在你的怀里,还是在老子的腿上。”

第75章

钟越的拳头在底下捏紧了, 裴云廷已经不是坐在他的正对面,完全看得到他藏起来的不满举动,可那又怎样?

钟越知道裴云廷有嚣张的资本, 但这气焰未免过分, 如果不是考虑到后果,他现在一定能跟这个人互殴起来。

他又想起了裴云廷的信息素,那是让他现在按兵不动, 把一腔怒火堵住的原因。

“十天半个月,对钟总来说久吗?”裴云廷往房门那边走去, “要不要考虑找人捞一下您?”

钟越没好气:“不需要你操心。”

裴云廷兴趣道:“那是, 我哪里该操心你的事?不过你哥能不能让你免罚,还真难说。”

钟越哼笑道:“我们家是没有您裴少的来头大, 但在这平洲,也不至于没有一点权利吧。”

“哦, 看来您还不太了解局势,不对,”裴云廷拍拍脑袋,“是太了解局势了,以前干过不少违法的事啊?”

钟越恍然醒悟自己是被套话了,当即闭了嘴,也不再跟裴云廷打唇枪舌战了。

可对方却不肯善罢甘休, 裴云廷丢出一个致命的问题:“我想着不论是十天半个月,还是十年二十年的, 对钟总来说没有区别呀,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总裁, 有过违法行为, 媒体知道了一定感兴趣。”

“你想干嘛?!”钟越差点蹦了起来, 他没有这么做,他控制住了,控制住那份被点清楚的慌张,“还不够?”

“够?什么叫够?”裴云廷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你在他心里彻底死去,知道我会怎么做吗?让他对你没有一点点的期待和憧憬,让他知道他曾经喜欢过的人有多么人渣,要他知道你钟越,是个垃圾。”

这最后一句话,一点也不收敛,锋芒毕露,直指对面的男人。

钟越纵是个傻子,也听得出对面的来意,他裴云廷这是想把他往死路上赶?就为了让初浔对他彻底绝望?

果然,果不其然。

钟越想通后,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裴云廷插着裤口袋,等着他笑完,他甚至没有去催促,去提问他笑什么,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

钟越摸了摸唇角,摇了摇头说:“裴云廷,你这七年实在不好过啊,看来我之前想的一点也没错,你在初浔那儿吃到了苦头,对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恨。”

裴云廷冷着眼看他。

半晌,他抬起金贵的双手,给钟越的聪明予以肯定,他笑着,那眼神带有几分肃杀之意:“真不赖,你还清楚这个。”

钟越不跟他兜圈子,逼问道:“所以呢?你到底是想来干嘛?”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裴云廷要干嘛,示威么?还是予以警告?何必呢,他都已经被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