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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75)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今天晚上这么美的安排,也没拿到?”裴云廷露出疑惑的表情,烟头的火星烧烂了一块沙发角,他似是故意的,又好似完全不知,“要不要跟我说说关上门的内容,我帮你参考参考,改进一下?”

纪修大气也不敢喘,他已经弄清楚了裴云廷的身份,再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大胆。

“看,”裴云廷抬了抬下巴,示意舞台上躁动的舞者,在烟雾缭绕中沉声:“像不像困兽犹斗?”

纪修抬头看过去,群魔乱舞似的,在眼前晃的身影扰人心思,让人惶恐。

裴云廷歪了歪脑袋,凝视着纪修,带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明目张胆的攻击,质疑道:“像不像你?”

第97章

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程允希跟裴云廷说的?怎么可能,那一会的功夫,程允希联系不到裴云廷, 他也没那个资源和人脉, 可除了程允希还有谁?

不,不对,程允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才对。

纪修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上次因为有别人在, 他们都装的很好, 裴云廷没有失态,甚至表现的很和善, 那现在呢?他这个眼神,他抽烟的动作, 他张狂又放肆的模样,才是顶级本来的嘴脸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呢?”裴云廷掐断香烟,提醒道:“你别忘了,这里是容城。”

这里是容城,不是平洲,他说这句话的气势, 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天下,是他的地盘, 那顶级的威慑力让人软了双腿,纪修滑动着喉结, 半点不敢懈怠。

“你调查我?”他搞不明白, 连这句疑问都充满了警惕。

裴云廷将烟头丢在面前的桌子上, 慵懒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你,你和他前夫,你们两个,我怎么能懈怠呢?”

搬到容城来并不代表着一切都稳定了,裴云廷的警惕性很高,这放在平时不是好事,总让他显得有些神经质,可事实证明,他的警惕性高是好事,他对初浔就是没办法放松警惕,来之不易的东西人人都会格外珍惜,也许是这种本能作祟。

你瞧,如果之前他没留一手,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放心地把初浔带到容城来,自己去拍戏,现在面临的可不是跟纪修碰面这么简单的事。

“真难,”裴云廷说:“弄个腺体有那么费劲吗?”

裴云廷不是他,当然不能理解他的难处,不过纪修也没指望裴云廷会理解他,在他看来,裴云廷的一举一动都值得他提防,因为第一次碰面,他们就表达了彼此的不友好。

他们之间注定无法和平。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裴云廷打着哑谜,“还需要找外人?”

纪修不解:“什么?”

裴云廷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指腹轻揉着,他抬高头颅,眼神阴冷,有着睥睨的意味:“你的啊。”

alpha和Omega的腺体不匹配,Omega就要匹配Omega的腺体,裴云廷的馊主意纪修还是没明白。

直到对方说:“你这么爱你的另一半,怎么不把你自己的腺体给他?”

纪修悄悄握拳:“O不能享用A的腺体,这点常识你不知道吗?”

裴云廷笑笑:“如果我有办法,你会把自己的腺体割给他吗?”

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瞬间难住了纪修。

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却还要故作为难,纪修没有回应裴云廷,只是深深凝视着他,带着探究的意味。

裴云廷追问:“说,会吗?”

他咄咄逼人,非要个答案出来不可。

纪修思忖,身侧人影纷纷,眼前景象暧昧,会所的风景诱人,奈何他没有欣赏的心情。

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裴云廷的问题上,他应该相信裴云廷,这个来头大的世家公子,他应该相信,也许裴云廷说的是真的,他有法子,他请得到厉害的人,做这不符合常识的拯救。

可是,他被戏弄了。

裴云廷轻笑出声,好不讥讽,他弯下腰,凑近纪修,犀利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愿意交出腺体,你知道腺体的重要性,你敢诱骗他的腺体,你是不是想死?”

那像一句反问,明明带着那样强烈的质疑,却偏偏被一种平淡的口吻描述得十分诡异。

“我给你两个选择,”裴云廷不急不缓,“要么,从他面前消失,要么,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那是明晃晃的恐吓。

纪修和裴云廷的视线交汇,碰撞出强烈的火花。

“别怀疑,”裴云廷道:“你做的事,已经达到了永远消失的程度,只需要一声令下,你就能结束你的人生生涯,纪修,告诉我……”

裴云廷掷地有声:“你的选择。”

_

夜里三点钟,房间里飘进冷风来。

即使裹紧了被子,初浔还是被这样的冷风给冻醒了,他忘记关窗子了吗?明明记得是关紧的。

初浔睁开眼,看见窗子开着,三点钟他从床上爬起来,去将窗子严丝合缝地锁紧,屋子里一片黑暗,月亮也下了班,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睡得很不安稳。

裴云廷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也没有给他打电话过来。

初浔看到手机,感到失落,如果裴云廷这样忙,一周的时间恐怕根本不能回得来,可他还要拖吗?还要更久吗?没到一周呢,初浔却觉得似过去了一年。

微卷的发丝盖在小脸上,睡眼朦胧的初浔望着关紧的窗,腺体有些发痒,突然间的,初浔用指尖挠了挠,可不知怎的,异感越来越明显。

那已经不是腺体发痒的问题,是有种浑身血液倒流的感觉,血液好烫,要烧了他的身体似的,初浔本以为这种感觉很快就退去了,可直到他的脖子和脸颊都爬上了绯红。

他去摸自己的脖子,肌肤是火热的,小腿处好像有蚂蚁在爬,从脚底板烧到上面,到另一个极其难耐的地方……

初浔并紧了双腿,他以为用力就可以压住这份异常,直到胳膊上的热汗浸湿了衣衫,直到喉咙干渴到疼痛,初浔手忙脚乱地跑到桌子前,却发现水壶里没有一点解渴的东西。

他今天忘记了,忘记了打水,什么准备也没有……

喉咙的干痒让他难耐非常,初浔跑向房门,差点儿被床脚绊倒,他甚至忘记了开灯,借着昏暗的光线摸索到了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堵墙拦截了他的去路,那身影没有吓到他,而是让他开始自我怀疑。

琥珀的信息素冲进了鼻腔,即使看不清人脸,即使这个影子并不明晰,初浔也知道门口的黑影是谁,于是热泪盈眶,说不出是本就软弱的性情搞鬼还是这份异常的敏感让他掉了眼泪,初浔沙哑着嗓音:“我一定是在做梦……”

今天晚上的一切一定都是梦,这个影子,这个信息素,还有异常的自己,他一定是睡得很沉,才在半夜三点钟脑子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