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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84)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裴云廷握住初浔的双手,指腹轻揉他柔滑的手面,心事沉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见见我妈妈吗?”

初浔歪着脑袋,像只被人凝视的小狗做出的反应,卓远也跟他提过裴云廷的妈妈,他想到那个时候了。

裴云廷继续道:“抱歉,我答应你不逼你的,在你没考虑好之前,我不会让你见我家人,可是……”

裴云廷苦笑一声:“母亲关心我关心得厉害,因为我们俩能有今天不容易,所以她一直想见见你,我跟母亲提过你还没有考虑好,可是她说,我该给你个名分,既然来到了容城,就该带你住在自己的家里,住在外面藏着掖着……倒像是偷偷养情人似的。”

初浔抿唇,若有所思,他也有些动摇了,因为和裴云廷相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所有的准则都会慢慢被打破,洗刷,然后重新建立,原因就是裴云廷对他太好,那些乱七八糟的惶恐都会被他慢慢抚平,他就好像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后来初浔才明白,那不是裴云廷的问题,是自己在慢慢喜欢他,越来越喜欢他,才那么容易缴械投降。

“好。”那一声答应的爽快又真诚,初浔生怕裴云廷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好呀。”

裴云廷欣喜地看着他:“你答应了?”

初浔哄他高兴似的,点头说:“嗯,我答应了啊。”

裴云廷迎面一把将人抱起,吓得初浔匆匆抱紧了他的脖子,他正面挂在裴云廷的身上,被裴云廷抱着双腿,那样轻松地拎在怀里。

“哎呀,你干嘛?”初浔贴着裴云廷的耳朵说:“放我下来……”

他喜欢和裴云廷的肢体接触,可最近是太频繁了,初浔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这两天他们寸步不离,让初浔一度怀疑裴云廷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工作。

“你是不是逃了班了?”初浔也不挣扎了,由着裴云廷抱着他,他习惯了这份温存,老实地抱着裴云廷的脖子问他:“明明前两天还很忙的。”

裴云廷大言不惭:“是啊,我逃了,让全剧组都在那儿等我,明天媒体写什么呢?耍大牌?一点也不新鲜呢。”

这半真半假的话初浔拿不准,但他更愿意相信是真的,于是忧虑道:“你不要这样,我在身边你就越发变得不是自己了,耽误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不害怕我都要害怕了。”

“害怕什么?”

“很多啊,”初浔有理有据道:“剧组的工作人员啊,和你搭戏的演员啊,还有媒体的笔杆子,你的粉丝们,他们要怎样议论你我啊……”

裴云廷忍不住发笑:“这不是你担心的事。”

初浔惊道:“怎么不是?我才要担心呢。”说完,初浔气势低了下来,小声嘀咕道:“你是我的alpha呀,我当然……会担心你啊。”

裴云廷明知故问:“嗯?什么?没听清,再说一次。”

初浔已经学聪明了,他知道裴云廷听到了,因为他的眼里藏着戏弄,初浔趴到他身上去,小脾气道:“不要,你听到了。”

裴云廷护着他的脑袋,吻了下初浔的耳垂,宝贝一般将人抱进了房间里,放在镜子前的凳子上。

“碗筷还没有收拾……”初浔说,他不知道裴云廷把他抱进来干嘛,虽然他已经吃饱了,可是餐盘还在桌上放着呢。

裴云廷丢下一句话:“这也不是你操心的事。”

说罢,裴云廷拿起吹风机,给初浔吹头发,他的一只手护在初浔的脑袋上方,热风要穿过他的指缝再到初浔的发丝,烫也不会烫到初浔。

房间里只能听到吹风机的动静了,此时已经不适合再说话,初浔也就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再顾忌那没收拾的餐具,乖乖地坐着,等裴云廷给他吹完头发。

裴云廷并没有逃班,初浔后面才了解到,他只是跟剧组请了两天假,裴云廷的意思是要等自己的发情期结束,否则他不敢放心离开,于是初浔也很困扰,拿发情期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初浔想到了一个不太聪明的做法,但能够不让裴云廷为难就好,他说:“我可以用抑制剂啊。”

他从来都没有用过抑制剂,也从来没用过那些安抚药物,他没机会用,更不知道那些东西用起来是什么感觉,但肯定比不上人的他知道,因为这两天……他的确有些喜欢上这种亲密的接触。

“说什么傻话,”他的主意很快被裴云廷否决,“拿着针管往手上扎是很舒服的事情吗?”

初浔摸摸自己的耳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大家都可以用啊。”

裴云廷深知抑制剂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虽然能舒缓欲望,让发情期或易感期的人好受些,可是疼痛是必然存在的,只不过特殊时期那会欲望带来的折磨远大于针扎的疼痛感,才让人忽视了针管的害处。

平白无故往身上扎一针不提倡,他一个经常锻炼的人,皮糙肉厚的也就算了,初浔这种肤质和体格,是磕了碰了裴云廷都要心颤的脆弱,哪里能那样大量地使用抑制剂。

这种馊主意在裴云廷这里严重不过关。

“大家都可以用你也不可以用,”裴云廷霸道地说:“听到了吗?我在这里,哪里能让你去用那种东西?否则我连基本存在的必要都没有了。”

初浔不开心道:“才不是呢,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对付发情期的……”

裴云廷被勾起兴趣来,他明白初浔的意思,却假装不知道:“哦,那是因为什么?”

初浔小声低语:“因为……因为喜欢你,才在一起的。”

“胡说八道,”裴云廷引着初浔进入更深刻的话题,“你和钟越七年的感情呢,我比得了吗?”

是的,裴云廷又想起钟越说的话了,他的确嫉妒钟越,对钟越心存不满,现在初浔虽然在他身边,虽然没有拒绝他的接近,但偶尔夜半时分,裴云廷还是会想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现在给初浔的感觉,到底能不能比得上钟越……

他不是不相信初浔,他只是太久没得到,太过惶恐罢了,关于现在岁月静好的时光,都像是虚幻一场,他真怕有天自己醒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失落了七年之久,导致得到之后还是会偶尔不安。

人之常情罢了。

初浔从未在裴云廷脸上看到这样的慌乱,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了,眼睛瞬间红了,初浔抓着裴云廷衣服说:“你不可以这样说自己,我……我对你……”

初浔不知道如何表达才好,说爱吗?太轻浮了吧,说喜欢吗?可真的只是喜欢吗?他明显感觉自己……对裴云廷有更强烈的一种情绪,但他现在不知道怎么称呼那种情感。

“反正……总之,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就好了,”初浔松开裴云廷的衣角,从镜子里小心翼翼地窥探他的脸色,声音细如蚊呐:“我和他七年,不一样的,这七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可我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厉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