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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29)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初浔走出别墅。

一群alpha的视线紧跟着他,初浔借来一把雨伞,他一个人走在黑夜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瘦小的身影迎着雨珠坚定前行。

一辆车被招停,初浔坐进出租车里,收了伞,对前方的师傅道:“师傅,去长亭路。”

师傅调着导航:“长亭路啊,我看看,有点远嘞。”

是有点远,初浔一点儿也不想去。

那套钟越一个人的安全屋。

那里有他正在易感期的丈夫。

初浔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门,兔子在笑,他在恐慌。

他想,他现在只有见到钟越,看见他的眉眼,心里的不安才能消散。

他渴望见到他的alpha。

初浔低头看着兔子,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睫毛轻轻地打颤,外面的雨好大,蒙了他的双眼。

他有点儿冷,他想要丈夫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要离婚了。

第16章

铃兰花香混合着烈酒,在一室旖旎中飘散,浓烈交缠的信息素让人喘不过气,屋子里春光过盛,钟越踩着拖鞋,从床上下来。

方才床上的人叫得太欢,他没听清楚,外面竟下了这么大的雨,钟越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的雨珠潲进来一些,钟越点了一根烟,望着漆黑的夜,抽这根事后舒爽的烟。

床上的人被折腾得没了力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粗喘着气,那声音谁来听都会面红耳赤,实在说不上是自然。

“去了半条命?”钟越夹着香烟,听着紊乱的呼吸声,他侧头看向床上光着身子的人:“这么能喘。”

一声低笑,沈忆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窗边的男人:“怎么,你老婆比我会叫?”

钟越的眸子阴了下来,射向那个不懂事的人,记忆里清秀的脸蛋已经变得越发娇艳。

沈忆收到了他目光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这有什么。”

钟越弹了弹烟灰:“他的确没你会喘。”

提着烟,往沙发边走,钟越倒了杯水,坐了下来。

沈忆撑着头,乐此不疲地看着他:“我能理解为,你在夸我的功夫么?”

钟越抬头没有反驳他,任他这样以为了,热水滚烫,他抿了一口,放回了水杯。

在床上,他的确喜欢会来事一点的,沈忆这点很得他的意,但他记得自己和他的关系。

钟越事后无情道:“别忘了,我们只是协议关系,你给我生个孩子,我给你想要的,别想其他的。”

“我能想什么其他的,让你娶我?”沈忆语气低了下来,“我有自知之明。”

钟越的目光温和了下来,他们不是陌生人,对彼此都还有一些私情,否则不会牵扯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不干净,上不了台面,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句话后,两个人床上的缠绵似乎只是泡影,钟越实在不喜欢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就没再说话。

沈忆也是沉默了许久,才重新躺回去,低声说道:“我还是喜欢十几岁的你。”

那会大家都莽撞,都热情,没那么利益主义,说话也没那么伤人。

人喜欢念旧,念的是旧时的好,沈忆也是如此,他想念那个年少时满心满意扑给他的钟越,那起码比现在看起来要有情有义的多。

“你还记得吗?曾经有个alpha缠着我,你吃醋,为了我跟他打了起来。”沈忆的脑海里忆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很是好笑,却也有些感动,中二少年宣告主权般说他沈忆这辈子都是他的,那会的钟越可爱极了,绝不是现在这样,对他说话满是无情。

“你想跟我回忆往事吗?”钟越的声音疏离,半点没有要进入过往故事的意思,“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喜欢念旧的人呢?”

沈忆从床上翻下来,他的双腿有些软,勉强撑着床沿才稳住脚步,钟越正在看着他,沈忆的膝盖磨了下,在他的注视中对他轻笑,走向他的身前,抱住了钟越的脖子,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你一定要这样待我么?”沈忆俯身,唇磨了磨钟越刚喝过水的湿润的唇瓣,信息素在上方飘散,沈忆的目光意乱情迷,“我知道你爱我,阿越。”

他可不是自恋,他只是了解这个人罢了,他们从前的纠缠不休,并不能被钟越的冷言冷语所摧毁,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可钟越好像不那么认为。

“我爱你?”钟越哼笑,竟是满嘴的鄙夷,“我爱你,我怎么会娶了别人呢?”

沈忆并不生气,笑眯眯地反问:“那你要说爱他吗?你要是爱他,我怎么会在你腿上呢?”

一语中的,似乎两边都是走不通的路,沈忆并不着急让他承认,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人都会变的,钟越也是个alpha,尽管不是顶级,他的自尊心也是强烈的。

“哦,这样啊,”钟越的手覆在沈忆的身后,玩心大发,“那我问你个问题吧,当年你从我父母那里得了什么好?让你从我身边毫不留情地抽离,现在又愿意跟我牵扯在一起?你不是躲着不见我吗?”

爱他?当然爱他,当年当然是爱的,可是失望太多了,爱已经变质了。

眼前这个人,说好跟他一起共渡难关的,结果老爷子稍微施压,他就彻底跟自己说再见了,还真是爱啊,一点现实的考验都经不住,让那个满心都是他的少年失望透顶。

沈忆抚着钟越脖子的手顿住,他的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全都落在了钟越眼里,无处遁形,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对上钟越的眼睛,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钟越勾唇一笑,抬起沈忆的手,亲吻了下他的手背,这一吻并不真诚,带着十足的讽刺,钟越亲吻时,目光阴冷地打在沈忆的脸上,笑着说:“怎么?难住你了?”

他也不想对曾经爱过的人这么冷,但谁先让人失望的呢?当然是这个不自知的Omega,他似乎把自己想的太单纯了,钟越承认,年轻时是有点莽撞不懂事,可这都过去那些年了,他在职场也待这么久了,才不会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

他知道沈忆必定是在老爷子那里得了好,否则不能那么干脆地抽身离去,他不会计较具体得到了什么,他是个成年人,他知道什么是对少年有吸引力的,问这么一句,也不过是为了让他难堪而已。

他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处境。

钟越松开手,没兴趣再跟他玩下去,他拿过一旁的手机,他有工作,这两天一直待在这里,没什么机会碰手机,现在看到了许多公司里的消息,还有来自他妻子的未接来电,他点了回拨。

沈忆看见他点开的号码,知趣地从他身上下来,走到一边,坐在了床沿,静静地等他接电话,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还在钟越刚刚的致命问题上。

他和钟越之所以还有牵扯,是因为他需要他的肚子,而自己需要他的感情,但钟越似乎不再想跟他继续,沈忆吃了瘪,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方才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下了床就能冷淡成这样,这种落差真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