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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31)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云肴心如鼓擂,他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句:“靳哥。”

他亲眼看着靳泽的目光变得深沉可怕。

3.

和云肴结束后的那几年,靳泽的情绪躁动不安,夜里难眠,他靠着安慰剂和无数药品过活,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和他碰面。

云肴的订婚宴上,靳泽抬起他吻了无数次的指尖,皮笑肉不笑地为他戴上戒指,“欢迎加入靳家。”

人人都说云肴有手段,能在第一天就得到未来家主的认可,找到靳泽当靠山,谁又能知道,云肴每回面对靳泽,刻意把他当做陌生人,又有多难。

4.

云肴以为,他能够坦然地面对靳泽了。

直到某天,他撞破了走廊里,靠着墙壁,往手臂上注射药剂的靳泽。

“看什么?”靳泽靠在墙上,脱力道:“都是你害的。”

云肴不知道自己害了他什么,直到听到他呓语时喊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床头的玩偶是他的体型,他的抽屉里是他的照片。

人人都道靳泽薄情寡义,却不知他用了三年,想把一人从心里踢出去有多难。

5.

后来靳泽犯病,在夜里躁动不安,幻听,失眠,全家上下束手无策,只有云肴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的床前。

“摸摸我好吗?”靳泽委屈地说:“你有三年没有哄我睡觉。”

周围一片死寂,唯听荒唐的心跳,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冷淡薄情的靳家家主,扣着一人的手腕,可怜地讨欢。

靳泽这辈子最讨厌嫂子文学,最厌恶不伦之恋,最不耻悖德的情感,直到他开始臆想弟弟的男朋友,贪婪与癫狂一天胜过一天。

对别人坐怀不乱的靳泽,云肴却只需要看他一眼,就能热得发颤。

第17章

初浔并不知道这一趟会看到什么, 听到什么。

他在来之前,并没有做好会看到这一幕的准备。

他丈夫的床上睡着别人,满室的铃兰花香味, 褶皱的床单, 和那交杂的信息素,是两个人暧昧后的味道。

他就算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也知道那代表什么。

钟越赤着身子, 腰上一条短裤,潮湿的发丝, 背后的抓痕, 脖间的印记,还有浓烈的信息素, 都表明他刚刚做了什么。

也许不是刚刚呢?

所有的信息都整合在了一起,钟越身上的铃兰花信息素, 钟越公司里碰见的那个人,还有晚宴上出现的他,这一切,都在看到床上那张脸时,有了准确的答案。

不是巧合啊,从来都不是巧合。

“初初………”钟越的声音里全都是心虚,也就是这么一声, 叫醒了迷雾中的初浔,钟越快步朝他走来, 初浔条件反射一般转身跑掉。

钟越心下一紧,他没想过为什么他会到这里来, 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门边, 但看到初浔那双惊慌的眼眸, 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初浔不知道去哪儿,他只知道往外面跑,身后的脚步声在追着他,他想甩开,他讨厌有人追着他,他讨厌钟越,他不想看见他了,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初初!”钟越一把拽住了人,初浔那张脸蛋在电闪雷鸣间是煞白的,没了血色,眼角也红了,几乎只是瞬间的事,钟越抬起手,摸到了温热的泪花。

“你听我解释……”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钟越抓着初浔,在摸到那脸上温热时,他更是急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听话。

“我回家,我要回家,我想回家……”冷空气打在初浔的身上,他的裤脚还是湿的,他还没有到屋子里暖一会儿,就得走了,他待不下去,信息素的味道好强烈,他会窒息,他会死在这里的。

“初初,对不起,你听我说好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抓着我,我想回家钟越,你放开我……”初浔像是被附了魔,只知道这一句话了,瘦小的肩膀在钟越的怀里抖,他好多年都没有掉过眼泪,一定糗极了,初浔拿袖子粗糙地抹了抹眼角,擦掉了泪珠,却擦不掉那份恐惧的情绪。

钟越想抱他,初浔也是来这里求他一个拥抱的,可是钟越靠近的时候,刚把人搂进怀里时,初浔就疯了一般挣扎着,钟越感觉到他浑身的凉气,于是更紧地拥抱他,没什么力气的人却把所有反抗的能力用了出来,初浔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重复着那句话。

Omega的情绪调动起来厉害,想压下去不容易,这导致他们很容易红了眼眶,掉眼泪也更容易,更别说顶级Omega的敏感程度,初浔不想哭的,可是他止不住,眼泪擦也擦不完,他把眼睛揉红,搓痛,还是不能阻止热泪掉下来。

“你放开我!”初浔着急地喊了一声,他的嗓子一瞬间哑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吼过别人,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钟越不爱他了也可以慢慢来,可是他不放开他,他纠缠他,初浔讨厌他的触碰。

钟越也愣住了,他跟这个人谈恋爱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他的温柔体贴,初浔甚至从来没有大声跟他说过话。

就在这一瞬间的愣神里,初浔跑开了,雨伞都没拿,跑进了汹涌的雨夜里。

闹剧之中还有第三个人。

沈忆目睹这一切,看着对着门口发呆的钟越,他再也不敢大胆,试探地叫了一声:“钟越……”

钟越仿佛被叫醒,他转身,快步进了房间,拎着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朝雨夜里追了出去。

原来雨是有征兆的,是为了他下的,为了他能够更狼狈,为了他逃跑时能不被别人欣赏?到底是为了保护他,还是更深刻地来糟蹋他?

初浔的心曲乱了,他刚刚在进屋前就闻到了信息素的强烈味道,他心里有一瞬间的质疑,也有声音在叫停他不要进去,可是他没听心里的声音,他进去了,他错了,他真的不该进去的,不该的……

一路上过来,初浔都在惶恐,他不知道那份不安来自哪里,在看到那一幕时,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没来由地害怕了。

不是因为任何人的话,不是因为谁的提醒,只是因为,他和自己的丈夫真的出了问题,那份直觉告诉他的,那份本能引领他的。

那些话是什么?那是钟越说出来的吗?不会的,那些丧失良心的话怎么会是钟越说出来的?他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是了解丈夫的,那些话……真的是钟越会说的吗?

他突然觉得好冷,好可怕,他好像掉进了冰窖里,而亲眼将他锁进去的人正是他两年来同床共枕的丈夫,是钟越,十几岁就认识的钟越,是他以为相知相许的钟越……

雨水模糊了双眼,多年的回忆和点滴在脑海里播放,那一幕也在脑海里回荡,它们穿插在一起,让他找不到理智的那根弦,他被绕乱了。

怎么办?明天怎么办?母亲问起来怎么办?怎么跟哥哥交代啊,他没有想结束这段婚姻,他才结婚两年,他信誓旦旦地许诺还在耳边,那些仿佛就在昨天,他说他会陪钟越一辈子,钟越答应会待他好的,他说他爱自己的,那些婚誓,都将在今夜之后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