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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58)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哎呦哎呦,这就开始了?初浔,你知道吧,怀英哥对你有意思哦……”

“就是啊怀英哥,你怎么不帮我代啊?我也是娇弱的Omega呢。”

“可你没离婚啊,”另一个人笑着说:“人家怀英哥想帮你代都不能名正言顺呢。”

离过婚,就那么可耻吗?

为什么大家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离过婚吗?初浔在一声声调侃的声浪里迷失了自己,他感到头重脚轻,一杯酒不会让他醉,繁重的思想枷锁拖垮了他本就紧张的心情。

陈怀英及时走了过来,递了张餐巾纸,低声说:“别介意啊,他们喝大了,没恶意……”

“抱歉,”初浔没接他的餐巾纸,“我想我该回去了。”

初浔转身离开,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这个氛围容不下他,他被排在外面,一只脚也踏不进去,难受极了。

陈怀英“哎”了一声,没叫住他,人已经走了出去,他只能戳了下闹事的人,结果对方只是笑笑道:“我这是帮你们创造机会呢。”

“创造个屁的机会?”陈怀英道:“人都被你们吓跑了,少喝点吧。”

同事们嘿嘿道:“好了吧怀英哥,谁不知道你对他那点意思,之前咱们不说了,这都离婚了还不敢上啊?”

陈怀英想起了欣姐的警告,他也是有苦难言,憋的不得已,闷闷地叹口气道:“没到时候。”

初浔走出了酒吧,一个人坐在酒吧的阶梯上,他感到一阵头晕,是烈酒吗?不至于吧,他只喝了一杯酒。

初浔拍了拍太阳穴,灯光将影子拉长,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是母亲的来电。

“妈。”初浔接听了电话,路边的鸣笛声钻进了听筒,传给那头的母亲。

母亲问:“你现在在哪?”

初浔说:“……我刚刚下班。”

母亲吸了一口气道:“你还要瞒着我吗?”

初浔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起来。

“妈……”

“我今天去钟家,没见到你,阿越跟我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离婚了初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

初浔握紧拳头,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就知道,初浔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钟越跟母亲怎么说的,只是刚提到这个名字,初浔就看见了这个人。

他还以为看错了,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下一辆跑车,钟越刚刚下车,副驾驶还走下了一个人,他不会陌生这个人,是他,是他们。

初浔猛地站起身,也顾不得解释了,他左右看看,然后往一边的阴暗处跑去,母亲的质问还在耳边,恰巧他又看到了钟越,初浔的心理这一瞬间相当复杂。

“你现在住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有空见我吗?”

初浔慌张地拿着手机,做错事的人不是他,可他却像触电似的对钟越避之不及,不为别的,他们现在不适合见面,连句寒暄都是虚情假意。

初浔没有回应母亲,母亲一直在问话,一直等到钟越彻底走了进去,初浔才如释重负地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他不想见钟越,因为不开心的过往,他不想见母亲,因为会被一直质问,他不想见同事,因为他们不怀好意的取笑嘲弄,他唯一想见的人……却又在几天前闹得尴尬,不好意思见,初浔安静下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想见的,竟然是一直要躲着的人。

“我会找时间回去的,妈你不用担心我好吗?我现在很好,”初浔的下巴埋进手臂里,看着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花朵,“……有人照顾我。”

这莫大的城市里,提供给他帮助的人,竟然会是此前没有交集的裴云廷,他想着裴云廷对自己的照顾,再想着自己对他的疏离,当真是有些对不起人家,裴云廷那么浓厚的心意他也没有个回应,初浔真害怕,再过两天,他等不来答案,就不喜欢自己了。

可是,裴云廷喜欢自己那么久啊,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长久,会因为这两天的疏离就不再继续吗?

不对,他为什么要害怕裴云廷会不喜欢他?初浔你在想什么啊,你又不喜欢别人,你干嘛在乎别人喜不喜欢你呢……

电话挂掉后,初浔挠了挠头发,垂下手臂,百无聊赖地盯着花坛,他手指从花叶上抚过,惆怅的面容仿若情窦初开。

他很久没有见到裴云廷了。

他是在故意躲着自己吗?他也觉得难堪吗?

还是……他不想看见他了?为什么不回家来呢?工作很忙吗?今天晚上回去会看到他吗?看到他以后要说什么呢?

越想越乱,越来越不清醒,初浔拍了拍脸颊,逼着自己喊停,他想,自己真的不能再碰酒了,真是一杯倒呀。

就在他正要起身时,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初浔那一瞬间心乱如麻,他想着自己不会被抓到小辫子了吧?难道想到谁谁就会出现吗?

初浔傻了几秒钟,目光期待地回过头,他尽力掩饰自己的心慌和不耻,谁料回过头时,他愣住了。

而目睹这从憧憬期待到失落惶恐的差距,对方很是不满意,钟越挑眉道:“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吗?”

初浔迅速站起身,如同看到了恶鬼罗刹,那张脸瞬间从红到白,惹得对面的钟越十分不快。

钟越提着香烟,蹲在地上,弹了弹烟杆,说道:“初初,有段日子没见了,你有想我吗?”

初浔贴着墙面,没有回答。

钟越不死心,在他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人,周烈,那些初浔讨厌的朋友,他们全都围了过来,还有沈忆。

“回答我啊,”钟越站起来,抬脚碾了烟,目光幽深地钉在初浔露出一丝慌乱的脸上,“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让你安全离开。”

难道钟越是来为难他的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初浔谨慎道:“你想做什么……”

钟越笑了一声,踩着阶梯下去,接近墙角无处可躲的Omega,无辜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怎么对我露出这么防备的目光?”

“你不要过来,”初浔的脚后跟抵着墙面,退无可退,“钟越,你,你不要让他们过来。”

钟越这才记起来,初浔害怕他身后这些人呢,他回头对周烈抬了抬手,叫停了他们前进的步子,然后回头对初浔:“好了,他们不过来了,所以,你该过来了。”

钟越伸出双手:“过来。”

他不知道钟越是不是喝酒了,在犯什么病,耍什么流氓,可他似乎是来真的,初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左右看看,没有能撤的路线,而钟越踩着阶梯下来,离他越来越近。

他们见面该是避之不及的,钟越怎么会这样?

就在初浔为难之际,一声口哨划破了暗沉的夜晚,钟越和一群人回过头去,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玩味有加地往这群人走过来。

钟越的目光顿时阴冷下来。

而初浔却惊喜了起来,他抬起双手,紧紧抓着手机,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