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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二代(190)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探春想不明白,便决定留下来看看茗妩到底想干什么,于是笑道,“正好热的睡不着觉呢,姐妹们一处玩闹也好。”

廊子下支了麻将桌,又点了数盏灯笼,茗妩又叫人点了几只驱蚊虫的香炉,摆在桌前廊前。

上了沏得酽酽的茶,又端了些果子零嘴过来,茗妩就拉着三春打起了有资麻将。

将跟来的大小丫头都撵到后院屋里,廊下就只她们四人。为了不叫气氛太尴尬,茗妩主动挑起了话题,“我听说史家那位姑娘是史家大房唯一的孩子,当初史家就没想过要给大房过继个儿子,继承香火吗?”

因是闲聊,聊的又是史家的旧事,所以三春到没那么谨慎不答。探春打了个八万后,将听来的消息告诉茗妩,“早年到是听了一耳朵,说是史家那位表叔命中无子,克妻克子,过继也是保不住。与其生生害了哥儿的性命,不如将爵位给了兄弟。听人说,当初还是咱们老太太出来主持的公道呢。”

大房无子,二房理所当然的能继承爵位。若是过继孩子,那这个爵位就有可能落在三房头上了。当初为了这事,史家还真闹出不少事。

茗妩闻言撇了下嘴,打心底就不认为贾母出这头存了什么好心眼。说不定那时候她就惦记着叫贾政继承他哥的爵位。或是叫宝玉从贾琏手里抢爵位了呢。

“幸好上一代史候爷有三个儿子,这要是独根独苗...”茗妩一边说一边摸了一张牌,见是九条当即就笑了,“自摸,胡了。”

将牌亮给三人看罢,就将所有的牌推到桌子中间,一边洗牌,一边继续说话,“二姐姐今年十四了吧。”

“嗯。”听到十四这个数,迎春明显有些不自在。一般人家的姑娘,十四岁都已经定下亲事了,更有的就像凤姐儿一般都已经嫁人了。而她倒好,就仿佛谁都不知道她已经十四岁了一般。

迎春不太擅长说话,‘嗯’了一声后,就不再言话,场面就又冷了下来。茗妩见她这样,不由提点她,“最近我才发现从园子的东角门出去,竟离大舅舅居住的东大院极近。二嫂子将大姐儿放在大舅妈跟前养活,二姐姐闲了不妨帮着去照看一二。”

如果婚事不能自由,那就争取早点嫁出去,然后当家做主。不过...抬头看了一眼迎春,就算没有中山狼,以迎春的软面性子,嫁出去了指不定要被多少人磨搓呢。

其实对于迎春,茗妩和黛玉曾经还讨论过她呢。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用在迎春身上也适用。众人只看见她多不受宠,一直被家人忽视,被奶娘辖制。可话又说回来,她就没有错吗?

亲姨娘没了,大太太又是继母,你不亲可以理解。可祖母是亲的,老子和兄弟也都是亲的吧。同住在老太太院里,她可曾试图努力过叫老太太喜欢她吗?

她心里可有关心过她的亲老子和亲兄弟?亲侄子亲侄女从出生到现在她看过几回,她有为他们做过一针一线吗?

世人要说了是旁人先冷漠对待迎春的。可天上掉馅饼,想吃还得张开嘴呢。孩子多的人家,又各有住处的时候,不自己争宠的挣扎向前,光等着别人看到你,那不是说笑呢吗。

养只阿猫阿狗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你若真的走到他们的眼里心里,结局未必是那般。旁的不说,若是你给凤姐儿的孩子绣两荷包肚兜的,凤姐儿再怎么样也不会无视你在府中的尴尬处境的。而且于凤姐儿而言,也就一两句话的事,可却解了你多少为难。

“还是算了吧。就你这性子,真嫁出去了也是吃苦受罪等死的命。你得有舍得一身剐,敢将皇帝拉下命的决绝。只要这股心气不灭,你怎么都能活得极好。”一边码牌,茗妩一边毫不客气的说道,“有个山西大同的土鳖,姓孙,名绍祖的。那家伙就不是个东西,见天的娶媳妇,还都是名媒正娶的正房奶奶。将人娶到家里就使劲的糟蹋人,不知被他生生搓磨死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只要有一个敢豁出去摆出要跟他拼命的架式,那土鳖也不会一直在丧妻了。对了,听说那家伙就要进京活动了,这回又不知道谁家再上了他的当了。”

可别说姑娘没提醒你们了。

“好端端的,林姐姐怎么说起这个了。”探春笑笑,打趣的问茗妩,是不是家里要给她定亲事了。

“我道行浅,还太浮燥了。总要板板性子,变得沉稳些了家里人才会放心。”她姨妈不叫她见天的喊打喊杀,说没有技术含量,是莽夫行径。

探春听了,脸上一晒,打出一颗牌后,很是认真的问茗妩:“这会儿也没旁的人在,咱们姐妹说两句实在话。林姐姐今儿叫我们来,真的只是打牌吗?”

“当然不是。”茗妩闻言,对探春歪头一笑,“不过,你猜?”

探春:就你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谁猜得到呀。

“这有什么好猜的。”惜春打了个哈欠,又冷又直的说道:“娘娘和二太太一直想要促成宝玉和林家的亲事,傻子都看出来了。林姐姐对我们一直不热情,对着老太太和二太太更是随性而为。昨儿老太太接了云姐姐来,这会儿林姐姐又准备了可心意的赌资叫我们姐妹来打牌,总不会以为老太太和二太太又相中了云姐姐了。抛开那些,只看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不就知道了。”

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一个当朝候爷嫡长女,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大晚上的将她们叫过来打牌,指不定算计了什么事呢。

茗妩听出了惜春话里的意思后摸了摸鼻子,对着惜春吐了吐小舌头,“那史家姑娘跟着老太太住在碧纱橱,我能对她做什么。”

但是宝玉住在园子里呀。

这是茗妩说完后,三春脑子里瞬间想到的。想到这一点后,三春不由都抬头朝茗妩看去。

“你们看我那是什么眼神呀,跟洪水猛兽似的。安啦~都是至亲血脉,我还能宰了他不成?”茗妩笑着斜了三人一眼,“打牌,打牌。”

黛玉到告诉过茗妩,赶狗入穷巷,定会遭到疯狂反噬。在不能真的赶尽杀绝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断他们的骨头,叫他们打心底惧了你。所以这会儿茗妩不会杀了宝玉,但宝玉得替他那位亲妈买个单。

也不知道抱着那种奇葩药效猛吸的宝玉这会儿怎么样了?

那药光是靠闻的,茗妩就知道这药的药效有多烈,没个一夜七次的疯狂拉锯战,药效都不带消干净的。

一直得不到纾解,宝玉这个早就成人的小少年指不定多难受呢。

嘿嘿~

_

迎春觉得无论茗妩在算计什么,都跟她没关系。惜春有些好奇茗妩做了什么,也就只有探春担心的跟什么似的,当然,她更担心的是茗妩任性起来会波及无辜。

四人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打了一会儿麻将,在那股子冲天热浪带着焦味传出来的刹那,茗妩就将早端在院子里的艾蒿点了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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