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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二代(51)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吃过早饭,吴嬷嬷刚端着餐盘下楼,海潮就过来接人了。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公堂,茗妩不叫吴嬷嬷去,只将人留在船上,自己带着封氏跟着海潮乘坐马车进城了。

茗妩本来也不想去的,但她想看看贾雨村长什么样。

书里说贾雨村长的很是正气凌然,是标准的正人君子形象,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错过了这次,以后就没机会了。

海潮昨儿晚上回来的很晚,早起也没跟茗妩说上话,这会儿出门,就直接坐进马车与茗妩坐在一起小声交谈。

海潮昨日进城后,先去买了份拜礼,然后又亲自登门去了甄府。甄家的族长是甄应嘉,人甄应嘉什么来历自然不会随意见个没什么身份背景来历的少年郎。所以海潮在拜见甄应嘉无果后,便花银子跟门上的小厮打听了一回甄家的事,又见了甄家的管事。

虽然茗妩的实际年纪跟海潮差不多,但论成熟,海潮更胜茗妩多矣。

茗妩只想叫封氏母女脱困,却没想过这母女以后要如何生存。海潮不认为一个再逃的犯官家眷有照顾封氏母女的义务。所以他想打听一回那个甄士隐到底是不是这个甄家的族人。

若是,那封氏这个案子背靠甄家,压根就不用担心那个贾雨村和仗着有几门贵亲的薛家了。

若不是,不是就不是吧。江湖人打打杀杀的那不是家常便饭吗?反正那丫头本就是朝.廷的钦犯,身上多背项罪名于她也没多大关系。

茗妩看过原著,知道甄家最后会被抄家。但海潮没有呀,不但没有这种先知,在海潮那里,宗族还是很亲近的关系。

孤儿寡母的托庇宗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当海潮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与茗妩知道的时候,茗妩整张脸都变了。

这是急的。

甄家真不比薛家强多少,那家人也是吃人血,喝人肉的,书上隐隐约约的提过这甄家跟荣国府就像照镜子。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还能一直带着她们娘俩赶路?去投奔你姨母,你让她们娘俩以什么身份呆在林家?能叫人打死人的丫头,想来姿色也非一般,这样的姑娘若没人庇护……”说到这里,海潮便将他在江湖市井中听到的一些事说与茗妩知晓。

两个女人是撑不起门户的,若是家里再有个姿色出众的小娘子,最后不是被偷了,就是被抢了。“这世上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像你茗大小姐那般心狠手辣的。”

“我怎么就心狠手辣了?”虽然承认海潮说的是事实,但却对海潮的评语非常不满,“我那是理智,好伐?”

呵呵,你这么用‘理智’,可问过它们的意见?

这是糟蹋人,哦不,是糟蹋词。

心里一顿狂怼,嘴上却不敢吐半个字的海潮还特别认真的点头,非常肯定茗妩的用词。

没错,你说的对,那种时候确实需要理智。

斜了一眼海潮,茗妩颇有些心累的挥挥手,“直接说结果吧。”

心里不认为是,但结果却叫人意外。

“你再想不到,这个甄士隐还就是甄家的族人。”

“啊?”

这么戏剧化,这么草率?

见茗妩震惊的瞪大眼睛看向自己,海潮还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娓娓道来。

原来按辈份这个甄士隐还是甄应嘉的叔叔。甄士隐的父亲与甄应嘉的祖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甄士隐的父亲是庶子,甄老爷前脚咽气,后脚这个庶子就被嫡母以孝期淫辱母婢为由打发出去了。此后落脚苏州,先少与宗族往来。

当初甄士隐考取功名的时候到是回来过一趟,只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甄士隐这一支除了宗谱上有名字记载,旁的竟是什么都没有。

“…那,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打听这些事的?”

“她的远亲。”海潮用下巴点点被谈话声吸引转头的封氏,“那甄家的管事忒不是东西了,好在银子花出去了,到是得了些准话。”

原来别看甄应嘉是族长,但族中的这些小事他是不管的。如今海潮‘说通’了甄家管事,到是两件事情都有了眉目。

第四十八章

不是只有贾家能养出一手遮天的世家豪奴的。甄家这样能与贾家齐头并进的人家也不会在这方面比贾家逊色多少。

甄家这位管事开始还拿腔做调一番, 最后在海潮的孝敬和每句话都说到他心坎上的满足下,就直接打了包票。

不管是封氏和英莲母女,还是甄应壹入祖坟的事。

管事说了, 如果那个叫英莲的真是甄家姑娘, 那就万没有卖身为奴的道理。等这事有了定论, 就将人送到甄家这边, 宗族自会庇护她们孤儿寡母。

而甄应壹入祖坟之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人死为大, 万事如灯灭,又不是什么灭九族的大罪, 哪里就不能入祖坟了。

没这样的事。

不过这位管事的也说了,如今江南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凡事低调些才好。

海潮一听这话,就有些个好奇, 试探性的问一嘴出嘛事了。那管事的几杯好酒下肚, 也是个藏不住话的,直接将数日前扬州官盐被盗案说了。

京城有司下来的不少人查案的官老爷,案子还没丁点进展,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如今整个扬州官场上, 大大小小, 但凡有点身份的官员都赋闲在家, 等着案子水落石出呢。

“……这案子,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进去呢。”

“那扬州城的政务岂不就耽误了?”

“耽误不了。”说完这话,那管事还一脸年轻人就是忒年轻的样子看了海潮一眼,端起酒杯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是呀, 怎么可能叫政务耽搁了呢。

你想保自己人,拉下对方的人。他想拉下敌对方,将自己人推上去,来的人里各怀心思,最后谁都不妥协的结果就是全都下去,从其他地方借调一部分先干着。

“小子听说扬州那位巡盐御史曾是前科探花,他也?”

“你说的是他呀。”管事听完,琢磨了一回海潮话里说的是谁后,便又笑了,“说起来,没了的壹爷跟他还是内亲呢。二人同娶了荣国府的姑娘,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罢了。只是这荣国府的姑娘...”好像都不旺子嗣。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跟那位甄家管事喝完酒,又趁热打铁拿了印了族长印鉴的条子,海潮就回了船上。

这些官场上的事,海潮没跟茗妩提,只将那张签条拿出来给茗妩看。

这边同意了还不行,还得让那边守墓的人放行才成。拿了这个条子去祖坟那里打招呼,之后再请风水先生挑选金棺下葬的位置后,随后就是墓地动土以及各色下葬事宜。

茗妩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回这个条子,然后将条子揣到自己怀里,“晚点给你。”

为啥要晚点给,现在给不行吗?

当然不行。

两人靠在一起小声说话,还没等海潮问出茗妩想干什么的时候,官衙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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