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人问津的巷口总是开满鲜花(6)

作者: 三盆芦荟 阅读记录

这时莫惊春也醒了过来,入目见邱意浓也醒了,望向车窗外,人一动不动,正疑惑,就在些时,他抬头看了窗外,瞳孔一缩,伸手把男朋友的腰往怀里带,两人离远那扇车窗。

莫惊春带着人远离,人也冷静下来,看着车窗外探头,张开黑黄长有利齿的腐烂人,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他心里想。

这时,一声惊叫声打断他的思绪。

晋帅刚醒不久,脑子还不清醒,正按着自己太阳穴,就听到后边,传来“咚”的一声,有什么重物倒下的声音,他正奇怪,转身就看到车窗外一双浑烛的眼睛正盯着他,口里流出口水。

“啊啊啊!”“别过来,啊啊啊!”

“别过来,呜呜呜……”,晋帅腿软倒在驾驶座上,人不停颤抖,下意识哭着说:“别过来,我不好吃的,我不好吃,呜呜呜……”

听到声音传来,他下意识包紧脑袋,下一刻,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睁开眼,发现他被安隐抱住。

“呜呜呜,安隐我好怕,咳咳咳”,晋帅哭着双手抱紧安隐,说着说着,控制不住咳了起来。

又惊又吓下,晋帅眼睛又红又肿。

在晋帅被安隐抱离驾驶座,莫惊春坐上,快速起动车子,“轰”一声,在丧尸爪子快速逃离。

“安隐,你和晋帅坐中间,跟意宝换下,看眼两学生怎么样了。”短时间,莫惊春安排好座位,确认两人不烧了。

莫惊春一脚油门踩下,又驶离很长的距离,半小时后,莫惊春在一从山边开凿的路边停车。

侧身握住邱意浓的手作安抚,邱意浓眼睛红红的,身子抖了抖,他感受到,凑近轻吻他的额头,叹息了声。

就着两人握手的动作,看着前边的偏僻的环境,警惕观察。

边直视前方,边说到:“现在怎么办”,问自己,也是问别人。

邱意浓感受手里的温度,乌黑头发遮住他的眼睛,隐住他的神情,轻轻接了下来:“阿莫,世界不是乱了,就是有人在耍我们。”

说完,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说:“已经过去一夜了,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邱意浓看向莫惊春,眼角红着,微有泪意,似泣似诉,但并没有眼泪流下来。

莫惊春明白句中意,后头的安隐打开手机,发现除了电量少了,没有奇怪新闻,或是世界末日的消息。

三人齐齐想到那场发热致使他们的昏迷,意识到一切可能才刚开始。

--------------------

作者有话要说:

(^▽^)

我写小说,顺便看看能不能挣点吃饭的钱。

我开学了,更新慢几天。

第6章 末世拉开帷幕。

莫惊春把车开进地势较平的小道上,借着小道上的拐角,把车子藏进高高的茅草丛里,莫惊春和安隐两人去不远处的林子,砍了一棵约成人男子两臂粗樟树上的几根枝干,放在车屁股后面,遮住车子,以防车子被人发现。

四人晚上齐齐翻寻车内的水和食物,时间只过了一天,与来时相差无几。车内还有一箱半矿泉水,一箱方便面,两大袋还未动多少的零食。

莫惊春手指轻抚车窗,眼睛望向窗外警惕看着周围,耳朵听着三人汇拢的水和食物,指腹无意识摩擦车玻璃,不发一言,静静看着车外的风吹叶落,没有人靠近这儿。

莫惊春观察这附近,清爽的空气,幽深清持的双眼,隔着玻璃,透过层层茅草,绿意透过阳光,映入眼帘,原本黑色的瞳孔,阳光之下,隐隐变成棕色。

邱意浓百无聊赖看着安隐和晋帅清点,转头看到她的男朋友目光望向窗,搭在车窗上的手轻轻抚动,坐姿一如往日端正,但仍看出他的紧绷,凤眼里却上挑。

“水和食物不少,两袋子里面有不少巧克力和面包,够我们撑三四天,泡面先不说,水是一箱24瓶,共36瓶,够我们撑个6天”。安隐清点完,如是说到。

晋帅坐在安隐身旁,往日多话的他,现在却不想说话。

邱意浓听着,莫惊春仍在警惕四周,短暂安宁下,四人终于静下心来想现在的处境。

变异的人类,无不警醒车上的人,他们不是无知,明白若非有人恶整,便是有人类变异成丧尸,或者说是末日来临,但他们仍不愿相信这个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晚霞红彻天空,太阳西落,闻悉月和沐言在阳光散去最后一秒齐齐醒来。

车内其他四人,紧张看向他们,四人所想不一,面上表情自也不同,有惊喜、紧张、复杂……

刚醒来的两人,自是不知其他人的经历,只是感到迷茫和混沌。

四人紧张看着他俩,从脸上到身上,直到没看出一丝异样,一点异变,才把心放回肚子。

面对两人的疑惑的眼神,莫惊春回过头警戒,邱意浓朝晋帅,递了四块手掌大小巧克力给晋帅,点头示意分一分,再发了四瓶水。

邱意浓发好水和食物,又给莫惊春和自己分发好,接了莫惊春警戒的活,让他好好休息会,莫惊春点点头,说了声:“好”。便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听着安隐告诉刚醒两人,发生的事和现在的状况。

闻悉月闻言还有些茫然,沐言却为此深深忧虑,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各大军队隐蔽驻地。

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丧尸的出现。

往日安静的楼道,越发寂静,干净洁白的墙上,染上黑红的血,过道横七竖八躺着明显丧尸化的人的尸体,制服的战士红着眼看着,却仍探查是否遗漏。

昏迷不止他们四人,而是所有人类。

靠近邻海的城市,房屋被海啸摧毁,在倒塌的废墟下活着的人奄奄一息,与此同时,丧尸也被压制,无法活动,只能在废墟下哀嚎,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不是没人幸存,但城市却也在灾害下彻底面目全非。海水淹过废墟,城市成为了海洋的一部分。

但活着的人在生死之际,总是惊人的。

在碎砖水泥块积压下,抱着孩子的女人,正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她所处的废墟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小区,怀里的孩子也醒了,但他却没有哭,只静静靠在母亲怀里,在夹缝中看向外面的世界。

随着海水张扬吞噬陆地,城市渐渐被吞噬,明面上,暗地里的脏污,卷入海水,母亲感受着海水带来死亡的阴凉,渐渐海水没女人的身体,她努力托起孩子,希望水能慢一点,慢一点。

但令她绝望的是,水没过头顶,孩子浸入水中,她用力推压在她头顶的墙壁,想要推开石块,但在水下,女人又无法呼吸新鲜空气,已经是极限,无力困倦袭入她的心神,她绝望。

在最后一刻,她感受到一股力量,凝聚于手掌,“贲”的一声,水面激起大片水花,孩子浮在水面上,漂向远方,世上已无其他亲人的孤苦女人,在力量迸发的那一刻,永远闭上了眼。

海水上飘浮着幸存者,他或她,或醒或晕,被海水推向陆地,是新生的开始,也是灾难的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