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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喜欢我的钱(28)

作者: 生姜太郎 阅读记录

加上纸飞机的事儿,路辞新仇旧恨一块儿算了,朝季时风咬了咬牙,又比了个中指:“放学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季时风耸耸肩。

路辞费劲地搬着一边大腿转过身子,季时风抿着嘴唇低下头,遮不住笑。

·

放了学,季时风破天荒去了篮球场,在边上看篮球队训练。

路辞兴奋坏了,冲上去:“你怎么来了啊!”

难不成是要来加入篮球队了?!

季时风说:“不是你叫我放学等着,要给我好看的吗?”

路辞仰着头直乐:“对对对,你看我,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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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一枚,可以戳路大富脸蛋一下!两枚戳两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第21章 谁都别喝了

季时风自个儿不下场打,和没骨头似的,靠在一边栏杆上看着。

篮球队在跑圈儿,路辞脱了鞋,站在板凳上吹口哨喊口号:“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嘿吼嘿吼吼!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咳咳咳……”

喊得太激动,破音了,路辞弯着腰咳个不停。

季时风瞥他一眼:“悠着点儿。”

“你懂什么,一个合格的主理人,就是要振奋队员们的精神!”路辞哼道,见跑道上陈放拖拖拉拉半死不活,猛地吹了声哨子,“放儿!现在你不挥洒汗水,等会儿夜宵你就不配!”

陈放“嗷”了一声,疯了似地往前冲。

路辞站在长凳上,冲季时风得意地一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立竿见影?放儿立刻就振奋了。”

一主理人的号召力还不如夜宵,这倒霉蛋还傻乐呢。

季时风摇摇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能停了。”

“没呢,”路辞摇摇手,“多跑几圈,体能跟不上,还怎么打球哇?”

“热身阶段就把体能耗光了,一会儿怎么打球?”季时风说。

路辞想想,好像有点道理,用力一吹哨,手掌在空中攥了个拳头:“停——”

·

大伙儿气喘吁吁地集合过来,体委开了瓶矿泉水,咕嘟嘟往嘴里猛灌,呼着气说:“季时风,还好有你啊……”

路辞这就不服气了,从板凳上跳下来:“怎么就成他的好了?”

“要不是有他,”另一个队员扯着衣领透风,“我们得多跑三圈。”

“可不是么,可累死我了。”陈放弯腰从箱子里拿了瓶水,“还得是季时风说话管用啊……”

路辞感觉特没面子,抢过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口:“饮料还是我买的呢,不给你喝了。”

一点儿都不念他的好,真是白眼狼一枚!

“别啊路儿!你好你好,你最好!”

陈放笑着抢路辞手里的水,路辞踮着脚不给:“我心都伤透了!”

“别闹,赶紧给我,”陈放在路辞脑袋上拍了一下,“要把我渴死,你就失去了一名得力干将。”

“得力个屁,你就是个der,”路辞嘟囔一句,“喏,给你。”

他刚要把水给陈放,后头忽然伸出一只手,把水瓶从他手里抽走了。

路辞扭头:“你干嘛呀?”

“渴了。”季时风懒洋洋地说,对着路辞喝过的瓶口,仰头喝了一口水。

“靠,才刚说你一句好话!”陈放骂骂咧咧,又从箱子里拿了瓶新的。

“什么毛病呀……”

路辞咕哝了一句,瞅见季时风又喝了口水,吞咽时喉结滚动的幅度尤其明显,那种心尖尖被烫了一下的感觉又来了——

嘶!季时风怎么喝他喝过的水呀!

·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冒出来,路辞一下就遭不住了,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季时风嘴唇上瞟。

不是吧不是吧,他喝过的瓶嘴儿,季时风也对着这个瓶嘴儿喝了。

这他妈……这他妈不就是嘴对嘴吗?

路辞觉得自己要熟了,整个人腾腾往外冒热气儿。

他和悠悠都没有嘴对嘴过呢,顶多是他发春了做梦,梦见和悠悠手牵手上商场shopping,尺度仅限于手指头对着手指头,梦里悠悠想挽他手臂,他觉得进度太快,婉拒了。

路辞醒来还特别感动,觉着自个儿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好男儿,要把纯洁留给悠悠,就连梦里的悠悠也休想玷污他。

但季时风就这么喝了口水,他忽然有种“我不纯洁了”的感觉,真操蛋啊!

陈放他们去练上篮了,路辞有点儿燥,拿手呼呼在脸颊前边扇风,心里默念三遍“别看季时风”,眼珠子又忍不住往季时风那边斜。

季时风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背靠着栏杆,重心放在一只脚上,另一边脚尖虚点着地;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握着矿泉水瓶,嘴唇微微湿润,在灯光下有种果冻般的质感和光泽。

咕咚——

路辞听见自己咽了口唾沫。

·

“季时风!来呗!”陈放在场上喊他。

季时风下巴一抬,稍稍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上,而后抬起拿着矿泉水瓶的那只手,将瓶口往嘴边送——

面前忽然窜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扎着个小辫儿,戴着大耳狗发卡,一把夺过水瓶,吼道:“喝什么喝!不许喝了!”

水溅了点儿出来,洒在季时风衣服上,他弹了下路辞的小辫儿,没好气地说:“又撒什么疯。”

路辞把水瓶揣在怀里,就和揣宝贝似的,抬脚一踢纸箱:“还有两大箱呢,你干嘛非抢我的啊?”

“懒得弯腰拿。”季时风说完,缓缓眨了下眼,哼笑着说,“就想喝你这瓶,不行么?”

他眨眼的速度很慢,眼睫毛在鼻翼两侧投下浅浅的阴影,衬得他狭长的双眼格外深邃。

妈的,又想吞口水了,忍住忍住忍住,好男儿要把纯洁留给悠悠。

路辞莫名面红耳热,忍住了没咽唾沫:“这我喝过的啊,你、你你你——你干嘛还要喝。”

季时风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是还要给陈放喝吗?”

“那能一样吗,”路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和放儿那是铁打的交情,一个裤裆里长大的,别说喝一瓶水了,我俩还吃一碗饭、洗一个浴缸,上周末他来我家打电玩,我俩还睡一张床呢!”

季时风依旧面无表情:“哦。”

他看着面前的路辞,想揍;再看一眼场上练三步上篮的陈放,更想揍。

季时风也不知道他这股想揍人的冲动是从哪儿来的,他从路辞怀里抽出那瓶水,看也不看,抬手往边上一扔——

砰!

水瓶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垃圾桶里。

路辞目瞪口呆:“靠,真准啊——不对,你扔了干嘛啊!”

“我不能喝,”季时风双手插兜,靠回栏杆,“谁都别喝了。”

路辞咯咯咬牙:“简直有病!”

·

陈放还想撺掇季时风来打球,“季”字刚一出口,就憋回去了。

——季时风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浑身冒寒气了?

陈放哆嗦一下,觉得任谁现在瞅见季时风都得往边上靠靠,太他妈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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