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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喜欢我的钱(89)

作者: 生姜太郎 阅读记录

之前在村里他们一起吃晚饭那回,小路哥哥不吃蔬菜被季时风训,小路哥哥过马路不看路被季时风训,小路哥哥踹大鹅屁股被季时风训……忒霸道,控制欲忒强。

这还没在一起呢就这样,往后真在一起了,那还得了,小路哥哥不得被管死啊!

路辞蔫儿巴了:“为什么没戏啊,我俩就那么不般配吗?”

方牧说:“他冷冰冰的。”

路辞反驳:“他也有不冷冰冰的时候!”

方牧说:“他对你那么凶。”

路辞不乐意了:“他也有不那么凶的时候!”

方牧说:“他不尊重你,不好好喊你的名字。”

一口一个“倒霉蛋”的喊着,这外号好不吉利,季时风真是一点儿都不尊重小路哥哥!

路辞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确实,就名字这个事儿来看,他真的太不尊重我了。”

方牧猛点头:“嗯嗯!”

“他总叫我原名,这确实是个问题,以后要引发家庭矛盾的。”路辞忧心忡忡,又开始为季时风开脱,“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罪魁祸首还得是我爸,非要给我起个名儿‘路大富’,呸,什么破名儿啊!”

方牧无语了:“……”

他指的是季时风总叫路辞“倒霉蛋”啊,谁他妈说原名的事儿了!

既然小路哥哥已经误入歧途,并且迷途知返的可能性很小,方牧也不再劝了:“小路哥哥,那你努把力,也不全没戏。”

路辞来劲儿了:“我努力,必须努力!牧牧,你看书多,你说说,我怎么努力啊?”

·

努力的结果就是,路辞坐在公交站台边的板凳上,风呼呼地吹,吹得他瑟瑟发抖。

路辞吸了吸鼻子,日他个鸟人季时风,怎么还不来怜惜他啊!

经过他这几天各种旁敲侧击的谨慎打探,已经初步摸清了季时风的打工规律。

今天周二,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季时风会在湖苑小区做家教。

并且由于天气太冷,季时风近期都不骑共享自行车,而是坐公交回家。

结合高科技手段——电子地图,再加上缜密的分析——湖苑小区附近就这一个公交站,路辞判断出季时风会在这里坐公交回家。

然而这都三点五十五了,季时风下课都二十几分钟了,他怎么还不到啊!

路辞冷得受不了,踮起脚朝湖苑小区张望,小区门就在东边一百来米,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就是没有季时风。

小区门口还停着一排共享单车,蓝的绿的黄的,整整齐齐怪好看的。

妈的,季时风别是今天骑自行车回家了吧!

他拿脑门“哐哐”撞公交站牌,本来还想给季时风一个惊喜的,结果人季时风走了。

鸟人季时风,就那么喜欢两轮车吗,摩托车好歹能给他留下点儿尾气,自行车真他妈连个屁都没有啊。

·

“小伙子,”有个好心的大爷骑着自行车过来,关心道,“你没事儿吧,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挺清秀一小帅哥,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冰天雪地里坐在这儿半小时里,孤苦伶仃,挺招人疼的。

路辞挎着脸:“爷爷,不用了,我刚从医院出来,谢谢您。”

大爷叹气:“我看你这也怪可怜的。”

路辞反倒有点兴奋起来了,问道:“我看着真可怜啊?”

“可不是嘛,太可怜了!”大爷骑着车走了,嘀咕道,“好好一孩子,原来是脑子有病……”

路辞吸了吸鼻子,再可怜又怎么样,季时风也看不到了。

这感觉就相当于擦了黑板但是老师没看到,忒失落了。

路辞刚想打个车回家,转念一想,现在就走这也太亏了吧,必须让季时风知道他今天所付出的努力,让季时风感动。

于是路辞自拍一张,照片里带上了公交站牌,拍完照后发朋友圈,配文——

【可怜的十八岁大男孩一枚。】

发出去还在评论里补充说明一句:依旧英俊有钱招人疼招人爱。

·

朋友圈刚发完,一阵风刮过,路辞又吸了吸鼻子,再用力吸两下,再吸两下——

糟糕,鼻涕挂不住了,要掉下来了。

路辞出来得急,没带纸巾,浑身上下就没有能擦鼻涕的。

他走到角落,背对着马路,左右瞅瞅,站台上没人。

刚想偷偷摸摸用衣袖擦擦,抬起手了,路辞又觉得不行,这羽绒衣老贵了,一万多一件呢!

反正季时风也不来了,他装可怜也没人看,于是路辞把头上缠着的纱布一扯,拿纱布重重擤了下鼻涕。

这下好了,鼻子也不痒了,呼吸也畅通了,真是排出鼻涕一身轻松啊!

路辞揉了揉鼻涕布,刚想扔,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路大富,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

路辞后背僵硬,他娘的季时风这鸟人怎么这时候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季时风憋着笑,曲起手指敲了敲公交站牌:“前面这位,请问你是路大富吗,不是的话我走了。”

路辞一听他要走,连忙手忙脚乱地把纱布往头上胡乱一套,转过身,捂着嘴咳了两声,装柔弱:“季时风,我好可怜啊……”

小倒霉蛋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从脖子严严实实捂到脚踝,和只蚕蛹似的。

脑袋上翘着小揪揪,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整个人就是个元气满满中气十足,实在看不出哪儿可怜了。

非要说的话,就是脑门上套着一团白布是怎么回事?

季时风双手抱臂,下巴一抬:“你这什么造型啊?哪儿捡来块破布?”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看不出来啊!”路辞急了,“我脑震荡!震荡成这样了你都不来看我,你真是——”

靠,鼻涕又来了!

路辞重重吸了下鼻子,吸得太用力,上半身都有点后仰了,还是没吸住。

怎么办怎么办,用纱布擦鼻涕就不能装可怜了,不擦鼻涕就要丢脸了,真是个十分艰难的抉择啊。

路辞权衡了一下,认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于是着急地问季时风:“季时风,我能用你袖子擦下鼻涕吗?实在憋不住了!”

“……”季时风真拿这倒霉孩子没办法了,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走过去捂着路辞鼻子,“用力。”

路辞抬起头让季时风给他擦鼻涕,离得近了才发现,季时风怎么有点儿喘啊,就和刚做完剧烈运动似的。

“季时风,你怎么出来这么晚啊,你不是三点半就下课了吗?”路辞撇嘴。

“没晚,我一下课就出来了。”季时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那你这个点才到?!”路辞抱怨,“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路大富,你知道我在哪儿上课吗?”季时风好整以暇。

路辞往东边一指:“湖苑小区啊,你微信上和我说的。”

季时风头都大了,揪着路辞耳朵:“仔细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小区?”

路辞睁大眼:“湖——我操,怎么是瑚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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