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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喜欢我的钱(90)

作者: 生姜太郎 阅读记录

倒霉孩子,是个文盲就算了,连字儿都能看错。

“湖苑小区在西边,两公里。”季时风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脑残。”

“这两个字长这么像,不怪我看错呀!”路辞沮丧了,原来他努力努力白努力。

垂头丧气了没一会儿,路辞心念一动,仰头看着季时风,目光灼灼:“那你怎么来这儿了?你脑袋上还冒汗了,你跑过来的?”

季时风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没有,我闲着没事干,到处散散步,瞎溜达,碰巧溜达到这边。”

前两天倒霉蛋表现得太明显,打听他在哪儿打工,打听他什么时候下课,打听他下了课怎么回家,昨天还特地嘱咐他今天下了课要留意留意身边的景色,尤其是留意留意公交站有什么人,说不定会有一个大惊喜呢!

这么一说,傻子也知道路辞今天要来公交站等他下课了。

季时风真是服了这倒霉孩子,准备惊喜还带提前剧透的。

虽然已经知道了倒霉蛋要干什么,季时风还是期待了一整天,以往他下了课还会给学生多讲几道题,今天一到点,他迫不及待地就走了。

在公交站等了十来分钟也没等到这倒霉孩子,季时风有些失望,心想也许太冷了,倒霉蛋那么懒,又那么畏寒,可能今天就不出门了。

就在这时候,手机发来提醒,他的特别关注刚刚发了朋友圈,点开一看,倒霉孩子可怜巴巴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季时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一刻也没停,一路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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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大家最近为什么只看不评论了,是不爱我了吗(往头上缠纱布装可怜中 ,,•́ . •̀,,

第59章 罗曼蒂克下午茶

公交站后边有家重庆小面,麻麻辣辣的味道飘到路辞鼻子里,可把路辞馋坏了。

住院这几天油腻不能吃、辛辣不能吃,成天吃水煮菠菜和炒西红柿,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季时风,”路辞拽拽季时风袖子,“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吧。”

“这才几点,吃什么饭。”季时风甩掉他的手。

路辞又拽上去,眼巴巴地说:“我这不是在追求你吗,我特地溜出来,邀请你共进罗曼蒂克下午茶的。”

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在私人医院里待着,跑出来找他共进下午茶,真是个倒霉孩子!

季时风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说:“去哪儿吃饭。”

路辞兴高采烈:“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很有味道的地方,特别适合约会,真的!”

·

一分钟后,季时风坐在重庆小面的店里,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下巴一抬:“这就是你说的很有味道的地方?”

路辞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麻,好辣,就是这个味儿!

“多有味道啊,”他吸溜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菜单,“我感觉我吃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季时风无语了,敢情这倒霉蛋根本不是邀请他共进什么罗曼蒂克下午茶,就是嘴馋了。

“酸辣粉要加麻加辣,毛血旺来一个,灯笼椒炒肉,爆炸土豆……”路辞对着菜单叨叨咕咕,自己念了一大串菜名儿,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对季时风谄媚地笑了笑,“季时风,你看你最近手头紧不紧啊?”

季时风说:“问这个干嘛。”

“那什么,”路辞有点儿不好意思,“不然今天你请我吃下午茶?”

季时风靠着椅背,戏谑道:“你不是富二代吗?富二代追人,还让别人请客啊?”

“富二代也有偶尔拮据的时候,”路辞叹口气,嘴一撇、手一摊,“出来太着急,忘带钱包了,手机刚换的,还没绑银行卡,微信零钱就剩九十几块了。”

“九十几够了。”季时风说。

“我还要打车回去的,打车要七十多。”

路辞冲季时风眨眨他自认为闪亮亮的大眼睛,企图装可怜,又歪了下头,企图装可爱。

结果他这么一歪,脑袋上的纱布垂了半截下来,遮住了他闪亮亮的大眼睛。

可怜没装成,可爱也没装成,只剩可笑了。

路辞气急败坏地把纱布掀上去。

“那不还剩二十块吗,”季时风面无表情,“够你吃的了。”

路辞捶桌子:“二十块够吃个啥啊!”

一碗酸辣粉就要十八块钱了,他还要吃五十八的毛血旺、三十八的灯笼椒炒肉和十八的爆炸土豆。

“不够啊?”季时风眉梢轻轻一挑,若有所思道,“路大富,二十块还不够你吃个下午茶的,你这么能吃,我看这分是不是得酌情扣除一点儿……”

路辞一听急了,立即正襟危坐,信誓旦旦道:“二十块钱也够了,我平时吃得不多,鸟都吃得比我多!”

季时风憋着笑,特别酷地点点头:“那行吧,那就吃二十块的。”

·

路辞蔫儿巴了,趴在桌上撅着嘴,只能吃一碗酸辣粉了,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富二代吗。

季时风瞅他那蔫头耷脑的傻样,憋不住乐了,在路辞鼻尖上弹了一下:“逗你的,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啊?”路辞“嗖”地坐直身子,笑得甜嘴也甜,“季时风,你真好!我想要酸辣粉,加麻加辣,还要这个、这个、这个。”

季时风瞥了眼菜单上路辞点的那几个菜:“行,知道了。”

他拿铅笔在菜单上勾画几下,抬手喊来服务员。

服务员边在平板上录单,边和季时风确认:“先生,您的两碗酸辣粉,其中一碗确定不要酸不要辣吗?”

路辞在边上猛点头:“嗯嗯,他口味淡,你就给他用清汤下点粉就行,另一碗要多放辣。”

说完还冲季时风抛媚眼,意思是“我体贴周到吧”。

倒霉孩子瞎臭美,季时风懒得搭理他,对服务员说:“确定,做清淡点,酸豆角也不用放,多烫两片青菜。”

“哎哟你连酸豆角都不吃,季时风,不是我说你,你这么挑食,那咱俩很难吃到一块儿去啊,”路辞拿手指头敲桌子,叨叨咕咕个不停,“一碗没有酸豆角的酸辣粉就像一个没有你的我,简直就是没有灵魂啊!”

脑门上的纱布又掉下来一截,路辞又给它掀上去。

季时风要了壶开水烫碗筷,受不了这埋汰孩子:“路大富,你能把脑门上那块破布摘了吗?”

“什么破布,这是医用纱布啊,包扎用的,伤得很重才用的,”路辞在“医用”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说明我很可怜,很需要怜惜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季时风总该来怜惜他了吧?

“医用纱布?”

“对啊。”

“包扎用的。”

“没错。”

“伤得很重?”

“可不嘛!”

季时风点点头,接着皱了皱眉,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我刚刚怎么看见,你用它擦鼻涕了?”

“……你都看见了?”路辞气急败坏,把纱布摘了丢垃圾桶,“你看见了你不早说,还让我和傻逼似的顶块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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