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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178)+番外

寒风五人,拎着兔子回来的时候,楚靖寒正搂着江兮浅靠在一颗大树上。

“主……”

寒风还未来得及开口,寒旗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而后指了指靠在楚靖寒怀中熟睡的江兮浅。

众人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将兔子用韧草捆缚住手脚之后扔在寒潭边的空地上,而后几人围坐在距离火堆不远处;时不时地打量着两人。

“……咕嘟,咕嘟……”

“什么声音?”,寒霜压低了嗓音低声轻喝道。

寒风几人齐齐转头,“哪有什么声音,你小子。”

“……”

虽然嘴上说笑着,可六人却都不放心地朝四周打量了许久,直到确定真的无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寒霜眉头紧皱,“许是我听错了。”

“……咕嘟,咕嘟……吱!”

寒霜立刻提剑起身,转头看向他们捕来的猎物处,“什么人?”

“……不,不是人”,寒风只觉得脊背发凉,不管再冥煞还是三皇子府,他们的身份都非同一般,武功更是个中好手,夜视对他们而言不过小菜一碟,只是到底不是白天,又加上山林深幽,瀑布的水声,轰隆声带着雾气,看的不甚清晰。

话音刚落。

六人齐齐拔出佩剑,警惕地看向寒潭边上。

“爷”,寒雪压低了嗓音,轻声道,眉头紧皱。

楚靖寒嘴角微勾,双眸如两道厉光狠狠地朝着那寒潭扫射,原本蠢蠢欲动的青花大蟒只觉得从骨子里散发出一阵凉意,对死亡的本能,和对强者的畏惧,它终于放弃了寒潭边上的猎物,慢慢地朝着潭底沉了下去。

“……无妨,它不敢出来了”,楚靖寒状似无意,许是因为身重寒毒之故,对寒冷的东西他总是格外的敏感。

想来那青花大蟒也未必就是无敌,至少在他们来之前那将千叶刃射入它眼皮底下的人就很是厉害。

楚靖寒平视远方,薄唇微抿,低下头看着怀中那静谧宛若婴儿般可爱的睡颜,江文武是万没有那样的本事,难道真的是她……

“爷想来也饿了,我去将兔子收拾下”,寒霜自告奋勇地提起一只兔子,利落地剥皮抽筋之后,拿到寒潭边上。既然自己爷说那巨蟒不敢出来,那它定然是不敢出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寒风也提起一只兔子,两个人总归还有个照应。

只是在回来的图中,寒风与寒霜两人咬着耳朵,有说有笑的,突然,寒风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刚想破口大骂,可在看到地上那东西时,面色骤然一愣,紫金蝴蝶面,是那个人?

“……爷,这位姑娘只怕……”

楚靖寒面色难看,眸子沉了沉,可在视线触及江兮浅睡颜的那一刻顿时暖成一汪碧波,“此话日后不用再提。”

“……”,寒风五人齐齐沉默了,可寒旗却是个不怕死的,“爷,这恐怕不妥。彩衣楼虽与冥煞素无恩怨,但毕竟他们是邪道。”

“难道我们走的就是正道不成?”,楚靖寒嘴角微勾,不管她是不是熏彩衣,她都逃不掉了。

只是寒风等人却面色微变。

彩衣楼,以贩卖消息为生,正道眼中的邪道,邪道眼中的正道;可偏偏与正邪两道都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旗下风信子遍布各处,却无人知晓其总部到底在何处。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人人知晓的;而背地里,他想起自己前不久才从花楼接到的消息,看向怀中的小人儿,他的确没想到,她竟然跟七色鬼杀有这那样不一般的关系。

是了,七色鬼杀隶属彩衣楼。

是彩衣楼最神秘的一支势力,只可惜却无人见过他们的身影,因为见过的,都已经死了。

寒旗嚅了嚅唇,却再没说出什么。

是啊!

彩衣楼是正道眼中的邪道,难道冥煞就是正道了么?

只怕比起彩衣楼,冥煞让那些自诩卫道者的正道们咬牙切齿吧。

——弃女重生——

等江兮浅再次醒来,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咛嘤一声,“唔——”

“醒了?”,睁开眼入目就是一张带着三分潇洒七分邪魅的俊颜,她猛然想起来自己好似毒发,蟒蛇,江文武,对了江文武,她一把掀开身上的棉被,汲着绣鞋,一把拉住坐在床头的楚靖寒,“他呢,他怎么样了?”

楚靖寒薄唇微抿,眼中不悦和伤感一闪而逝,而后嘴角微微上扬,“有寒旗护着已无大碍了。”

“……呼”,江兮浅长长地呼出口气,瞬间跌坐在床,整个身子好似被抽尽力气般,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此番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小女子定不推辞。”

楚靖寒状似无意地从怀中掏出紫金蝴蝶面搁在床头的矮几上,“无妨的,只是你的身子,还得好好养着才是,这面具倒是个精致的,日后可得收好了。”

“……唰”,江兮浅双眸立刻扫过去,在看到那紫金蝴蝶面时面色骤然变白,而后警惕地看向楚靖寒,他,难道都知道了?

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自己怎么能忘了,彩衣楼主熏彩衣,最为标志的不就是这特别的紫金蝴蝶面么?

面前这人虽是皇家之人,可看他那高深的内力就知,定是江湖中人,只是,江兮浅低下头在思索着,拥有能与她匹敌的高手势力就那么几个,那他到底是属于其中哪一个呢?亦或者,都不是……

心中沉思着,见楚靖寒没再开口逼问,她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了些。

抬起头,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

泥墙,木床,草顶。

约莫十个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冷硬的木板床,一大一小两个衣柜,一张已经褪色的木桌,两条长凳之后便再无其他;看起来倒像是无忧谷外那些农户家的屋子。

“这是寒风一位远房亲戚的家,你只需好生歇着便是”,楚靖寒低下头,却没有忽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轻松。

当真是熏彩衣?

江兮浅嘴唇动了动,思索再三,终于嗫嗫嚅嚅,窗外天色已经渐渐变暗,“我这是睡了几天了?”

“一天一夜”,有些事就算楚靖寒再想问,却知道她那般七窍玲珑心之人,到底不能冲动;若吓走了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咕,咕咕……”

就在两人都沉默着,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江兮浅顿觉面色一红,“啊,那,那个,我……”

“……你先在床上歇会儿,我立刻让寒雪备膳”,楚靖寒仍旧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没有丝毫波动,好似因为寒毒连表情都僵硬了般,起身,毫不拖泥带水。

“呼——”江兮浅长长地松了口气,两颊飞快地浮起酡红之色,揉了揉小腹。

前日那番折腾,自己又超过十二个时辰滴米未进,会饿也是正常的。只是这番,当真有些难为情,她抬起头飞快地朝着木门处忘了下,知道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这才趟回床上,望着屋顶被捋得整整齐齐的韧草发呆。

她长长地叹口气,实在没想到,自己最先暴露的竟然是彩衣楼主的身份。

无忧谷、楼外楼和彩衣楼,在江湖上虽然都以神秘并称,但前两个她好歹会时不时在江湖上走动,可彩衣楼,她已经数年不曾接过任务,甚至已有一年有余不曾与七色鬼杀联系,连楼中大小事务她都扔给了可靠之人。

就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江湖上是否还有人记得当年勇夺七彩风信子,最终被老楼主确立为少主的神秘少女,熏彩衣。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句话当真就是她活脱脱的真实写照。

还有两日就是与赤焰他们约定的时间,她到底该怎么摆脱他们呢?

虽然她很好奇,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紫金蝴蝶面代表的意义;可他们既然不说,她也乐得装傻。

身为风信子之首,最擅长的便是插科打诨,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厚得连剑都劈不开的脸皮;当然只是在某些特定时候,她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