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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209)+番外

江兮浅从房中出来时,换上一袭冰蓝色窄紧抹胸宽袖绣牡丹长裙,淡粉色丝带轻扎,束在腰间,外面披上一件同色系的纱裙,头上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双环髻,头上戴着的却是甄宝斋最新推出的碧海云天;以难得的冰蓝色翡翠打造,倾尽天下,也只此一套。

“小姐今日可当真漂亮!”若芸慨叹,目光却落在她怀中的那团雪白上。

“哦?若芸的意思是本小姐往日便不漂亮了?”江兮浅难得来了兴致想逗逗她。

若芸撅着嘴,“小姐哪日都漂亮,只是今日格外漂亮。”

“看来若咬最近把你调教得不错,小嘴儿甜了不少。”江兮浅声音轻淡,足下运气,明明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整个人却已走出了好远。

“小姐!”若芸狠狠地跺脚,心中腹诽着,提着食盒赶紧追了上去。

花园中,湖畔云亭。

季巧萱脸上的红痕已经消失,只是那双眸子却有些黯淡。

“娘,昨夜可是休息得不好,怎地这般无神?”江兮浅状似无意地看口,面色担忧;季巧萱却是微微一愣,嘴角扯了扯,“你这丫头,娘哪有休息得不好,只是这女人怀孕就是这般”,只是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对这个女儿,昨日之事她到底是否知晓。

“是啊,看来是个顽皮的,等他出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江兮浅低头,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季巧萱捂唇轻笑,“你当年不也是如此的,娘也没见你哥哥们教训你?”

“……人家哪有!”江兮浅撅着嘴,“听红梅她们几个说起娘最近胃口不好,来尝尝女儿亲自做的,娘可不能不给面子哦。”

“你这丫头!”季巧萱松了口气。

母女两人相互打趣,却对从头至尾立在一旁的江嘉鼎视若无睹。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之事的缘故,江嘉鼎竟然显得有些局促,好难得!

江兮浅眉毛微挑,若芸已经将食盒中的八道菜色取了出来,放在桌上,菜尚还温着,美味诱人。

“娘,尝尝。”江兮浅将装着香菇鸡粥的玉盅放到季巧萱的面前,也不抬头,“大厨房的午膳想也准备好了,江相还请回去用膳吧。”

听了这话,江嘉鼎本能地想开口反驳,可在季巧萱抬头的刹那,喉头上下滑动,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眼底带着些许苦涩,“萱儿,我……”

“相爷请回吧!”季巧萱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三分冷意。

“萱儿,你别这样;我,我……”只是道歉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尤其是在江兮浅面前,他更是;昨夜他道歉许久,结果却连寝房的门都没进到;今日他起了个大早却被告知她还睡着,直到江兮浅派人来请,她才悠悠地出门。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对她动手;他,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季巧萱仍旧老神在在,安稳如钟,坐在石凳上,品尝着桌上的菜色,“浅浅的厨艺当真不错。”

“娘要是喜欢,女儿常给你做就是,您现在可是双生子,得多吃些!”说着又给季巧萱添了两筷子。

江嘉鼎就势做在季巧萱对面的石凳上,看着桌上那些青粉嫩紫,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你娘现在可是双生子,萱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少吃些,你要饿了,我让大厨房重新给你备上。”

“不劳相爷费心!”季巧萱抿了抿唇,从未觉得香菇鸡粥如此浓香过,她忍不住喝了大半,连桌上的菜色都吃了不少;直到再也吃不下之后,这才放下筷子。

江嘉鼎皱眉,“萱儿,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哼——”若芸轻哼一声,她家小姐的手艺那可是多少人千金来求都求不到的,该打。

江兮浅却丝毫不在意,看着江嘉鼎对季巧萱的小意温柔,小意讨好,唇角微微扬起,转身,视线却一直打量着湖案对面,怪石嶙峋的假山中。

明柳面色有些慌张,捏着手上的纸条,躲过周围路过的丫鬟小厮,闪身进入假山洞中,在看到来人时,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得蹙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怎么进了相府大门就身份高贵了?”来人语气不悦,甚至明显地带着三分火气。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柳抿着唇,“这相府可不安全,你怎么找到相府来了,要是让相爷和夫人知道,你……”

“我什么?我又没做混淆江家血脉的事情,你这个婊子,当年老子就不该救你……”来人声音带着厉色,抬手钳制住明珠的下巴,“人都说婊子无情,老子不信,可你竟然为了你儿子的前程把老子的女儿送到那个肮脏的地方,你……”

明珠挣扎着,强忍着马老墩那带着茧子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不断摩挲着,“你,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马老墩轻哼。

“我不知道!”明柳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哼!婊子,贱人!”马老墩恼了,一巴掌甩在明柳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珠儿是我的女儿,啧啧,说起来当年唱过这儿滋味儿的人可不少,可偏偏算来算去,珠儿却是在轮到我的那个月怀上的,怎么,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拿着胎儿威胁江嘉鼎的事情?我呸!不过是个被我们用烂的贱货!”

明柳心惊,当年之事是她心中的禁忌,是噩梦,她不断的摇着头,“不,不,珠儿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不是!”

“哼,不是么?”马老墩嘴角微勾,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原本憨厚老实的一张脸却布满了邪魅,他冷笑一声,双手其上,一把扯开明柳的前襟,露出里面白色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小衣,脸上邪魅地笑着,“既然不是,那就给老子再生一个。”

明柳挣扎着,“不,我不要!马老墩,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马老墩面色一沉,将明珠抵在假山洞中的石壁上,让她动弹不得,而后手脚麻利地除去自己的衣衫。

“马老墩,你放开我,你,你在这样我叫人了!”明柳心越来越寒,越来越冷。

那张纸条到底是谁放到她屋里的,如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说什么都不回来赴约的。

马老墩可不管她心中想的是什么,看到她脸上流出的眼泪,若是以往还会有点儿怜惜,可现在,心中更恨。他在沪南季家为奴几十年,一生都没有娶妻;唯有明柳给他生了个女儿。

虽然他一直都在暗处,无法光明正大地听那孩子唤他爹爹,但对那个女儿他真的是非常的疼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借别人的手送到她手里,可这个贱人,竟然为了她儿子的前程牺牲了他唯一的女儿,贱人贱人!

“哭什么哭,以前你伺候老子的时候不是觉得很舒服吗?叫啊,你叫啊,把人都叫来,让他们都看看,你有多么的下贱!”马老墩怒火中烧。

尤其是今天上午他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深深地受到了刺激。

“贱人!贱人!以前季府的下人有几个你没伺候过的,装什么贞洁烈女!”马老墩厉声嘶吼着。

明柳紧紧地咬着牙,流着眼泪,心里却是恨,恨不能将她身上的人扒皮吃肉喝血。

“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就凭你一个女人也能在沪南撑得起门户?季管家他们,你可没少伺候吧!”马老墩的语气越发的下流;凭什么她和她儿子就能在相府锦衣玉食,他的女儿就得被千人枕万人骑,还是在那样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

现在他的脑中,心中全是明珠的惨叫声,求救声,还有那些看热闹人的嬉笑声,起哄声。

“……”

明柳只恨,双眸充血;脑中一片晕乎乎的,耳边马老墩骂骂咧咧,可是她已经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