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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229)+番外

“妹妹有所不知,我们侯爷身子一向硬朗,可谁知这说病就病了,真真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姚琉璃低下头,捏着手绢,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不瞒江丞相,妹妹,姐姐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季巧萱眉头微微蹙起,“嗯,齐夫人这是何意?”

“姐姐可是不知,我们侯爷病倒数日,看遍凤都城内名医皆是无法,不得不请了普宁寺的普云大师,也唯有,唯有冲喜这一条路。”姚琉璃低头抿唇,眉眼中饱含歉意,“姐姐知道这事对不住浅浅,可是请你们看在侯爷和赐婚的份儿上,全了这段姻缘吧。”

齐浩远坐在下方,眉头紧皱,“娘——”

他们来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远儿,娘知道你想给浅浅一个盛大的婚礼,可如今,如今这般形势,是我们侯府对不住浅浅这丫头,不过江丞相,妹妹你们放心,我给你们保证日后远儿若敢有半点对不起浅浅的地方,我姚琉璃是第一个不依的。”姚琉璃信誓旦旦。

江兮浅却端起茶杯,看着对面齐浩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坐在她上方的季巧巧也面带不悦,手紧握成拳,心里知晓看来这威远侯府也并不如季巧巧想象的那般好拿捏啊。

“齐夫人,此事我以为我们早说的很清楚了!”季巧萱沉下脸,“上次我们就提过,等相爷归来,侯爷便过府商议退婚之事,怎地说变卦就变卦;再说我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岂能做冲喜新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姚琉璃也来了脾气,“这可是先帝赐婚,江夫人以为赐婚是什么,说退就能退的吗?”

“先帝赐婚!齐夫人也知道这是先帝赐婚吗?”季巧萱面色难看,尤其是在视线触及齐浩远时,“若我记得不错,齐世子养的外室身怀六甲,今年边该生产了罢。我还尚未听说皇家赐婚,有正室尚未过门,外室先育子女一说。”

“……”姚琉璃嚅了嚅唇,却无法反驳,毕竟那是事实。

“怎么,齐夫人此事可不是我编出来的,既是先帝赐婚,齐世子如此这般的做法将先帝置于何地,将赐婚置于何地,将我相府置于何地,又将浅浅置于何地?”许是因为怀孕,许是因为昨日之事余波未灭,难得的季巧萱咄咄逼人,句句凛冽。

江嘉鼎微微蹙眉,“萱儿……”

“江夫人,此话……”姚琉璃刚想开口,季巧萱狠狠地瞪了江嘉鼎一眼,心中也明白不能指望他为江兮浅争取什么,打断姚琉璃的话,“怎么?我可是有半句妄言,齐世子!”

齐浩远张了张口,却并未发出声音。

反倒是从头至尾都沉默着的季巧巧,面色陡然一变,抬头望向齐浩远,眸中带着受伤,痛苦,还有不解;齐浩远面色急切,“巧巧,我……”

“够了!”季巧萱一声厉喝,“齐夫人也看到了。”

姚琉璃死死地瞪了齐浩远一眼,“这事……”

就在他们为难的时候,一道清脆宛若银铃儿般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娘,齐夫人。”江兮浅轻启朱唇,“浅浅倒是有一事很好奇。”

“哦?”虽然之前两次这丫头都拒绝了她的提议,对远儿好似也不如之前那般热络,但她可是过来人对女儿家的心思最是了解,这江兮浅分明对自家儿子有意,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只要她有意,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想着她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些;递给季巧萱一个得意的养身。

季巧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若非顾着相府夫人的脸面,早就吹鼻子瞪眼了。

江兮浅嘴角上扬,脸上带着宛若三月春风般的笑意,让人只觉得舒服不宜,只是若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笑意根本未达眼底,“威远侯卧病在床,齐世子以成婚冲喜本是好意,实乃孝义之举。”

“浅浅!”季巧萱有些急切,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还是浅浅丫头明理!”姚琉璃斜睨了季巧萱一眼。

江兮浅递给季巧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薄唇微微抿着,看向姚琉璃,“不过浅浅想问的是,齐夫人可测算过侯爷、世子与浅浅三人的命格?”

“……这……”姚琉璃黛眉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这凤都城内众所周知,想必齐夫人也知晓的,浅浅曾被送到江家老宅沪南呆过数年,别的不说,倒是见识长了不少。曾偶然听得游方道士所言,这冲喜虽然有助长辈祛疾,可这冲喜新娘却不是谁都做得的。”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姚琉璃骤觉心跳加快,她本打着冲喜的由头前来试探,若江兮浅同意也就罢了,她身边那丫头不是说是无忧谷出来的医女吗,医术堪比黄院首,定然是有办法的。当然如果她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让她同意,只是……

江兮浅刚才的话让她皱了皱眉头。

虽然不知为何那位高人指定要齐浩远迎娶季巧巧,哼,一个没了名声脸面的蛇蝎毒女竟然也妄想嫁入侯府做当家夫人,没那么容易,事关威远侯府脸面,她妥协不得。就算当真要迎娶,她也绝对不可能成为正头娘子,她姚琉璃决不允许。

江兮浅用手绢轻拭嘴角,“那可不是,这冲喜新娘的命格若与这病重之人相克,那可就不是冲喜,是追命了。”

“这,此话当真?”姚琉璃抿唇,面带惊诧,还有隐隐地担忧和庆幸。

“齐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普宁寺问问您请的普云大师。”江兮浅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精光。

季巧萱皱着眉头,看着江兮浅有些不解,她这般说若当真她的命格合适怎么办,到时候要想让威远侯府放手更是难了;更何况这命格相克的说法若穿了出去,只怕于浅浅来说并非好事啊。

尚未出阁的女儿家,除了名声最重要的便是生辰八字,若传出八字不好,日后想要嫁得好人家怕是不容易了。

对此江兮浅很是淡定,可是她旁边的季巧巧却是怒火中烧。

该死的姚琉璃,竟然胆敢违背她的话。

哼,看来当真是让他们最近过得太容易了,她低首垂眸,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齐浩远抿唇,“娘,儿子也觉得浅浅说得在理。”

冲喜之说,本就玄妙;可这两个人的命格八字若是相克,那可更是糟糕,他皱着眉头,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是请普云大师算算也是无妨的。

“也罢!”姚琉璃视线在江兮浅与季巧巧之间不断流转,心头也是愁肠百结,良久她才皱着眉头,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姐姐今日就不多叨扰了。”

“本是该留齐夫人用膳的,只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季巧萱面带愧色。

姚琉璃摆摆手,“不妨事,这怀孕可是大事,妹妹可得好生将养着,这是宫中新进的血燕,最是滋补,姐姐特地给你带了些,你用着要是好,下次妹妹再给你送些过来。”

“这,这太破费了。”季巧萱连连摆手。

“就这么定了!”姚琉璃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两位请留步,我们这就告辞了。”

江兮浅又与季巧萱略微寒暄了片刻,看着季巧巧分明不耐,却不得不强忍着的模样,心中冷笑。

“娘,女儿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房了。”她淡淡地开口。

“嗯,去吧!”季巧萱颔首,低下头看着微凸的小腹,轻轻抚着,“娘如今已然大好了,你也别恼,这孩子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如今大难不死,日后定然是个有福气的。”

“嗯!”江兮浅眉眼弯弯,不难看出她心中愉悦。

“姑父、姑母,巧巧也先告退了!”季巧巧也同时起身,两人一同走出主院大门。

回到汐院。

江兮浅立刻从柜中取出一套浅紫色窄紧衫裙,除去头上多余的发饰,只留下一根碧玉簪将头发轻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