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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24)+番外

只可惜,这一世,她再也不会那般天真了。

既然季巧巧想玩儿大的,那她奉陪到底。

“小姐”,若薇眼角氤氲出水光。

“无妨的”,江兮浅抿唇,比起玉香天青丸,玉香蛇那点儿毒性说是微末也不为过,她倒要看看这次季巧巧拿什么来掩住凤都千万百姓的悠悠之口。

江兮浅让若芸取来笔墨,寥寥数语落在宣纸之上,“水阳,亲自交给银面。”

“是”,水阳抬头,深深地凝望江兮浅一眼,然后蓦然离开。

刚才的事情,她和水冰都一清二楚,只是小姐何其无辜……

“我没事的”,江兮浅抬起头,对着空气,“记住,不管如何,护住若薇和若芸。”

“水冰知道”,声音处,却无人知晓她的方位。对这一点,江兮浅非常满意,当真不愧是银面亲自调教出来的暗卫。

江兮浅抿唇,神色淡然半倚在软榻上,抬头向外张望。

“大小姐,相爷带了好多家丁侍卫朝这边来了”,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

“嗯,下去吧”,江兮浅摆手示意,果然不出她所料。

当年她身落荷花池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不过风寒,区区小事,找他做什么?

可如今呢,那季巧巧不过中毒而已,虽有妨害却并不致命,只是痛苦些许,他就这般急不可耐的带人冲过来了,啧啧,当真是“父女”情深呐。

“小姐,你要不要避一避?”,若芸抿唇。

“那岂不是做贼心虚了”,江兮浅唇角微扬,看着江嘉鼎怒不可遏的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仍开守门的婆子,冲进汐院的时候,她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笑声冲破屋墙,仿若直达天地般。

声声回音,悲悲戚戚,天地时光,仿若静止。

所有听到的人都心底一滞,好似细针扎入胸口处,丝丝疼痛蔓延开来。

“小姐,你别这样”,若薇张了张口,却再也说不下去。

江嘉鼎已经冲了进来,“你这个逆女,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为何笑不出来?”,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轻蔑和鄙夷,“能除了眼中钉、肉中刺,我开心得不得了,自然要笑。”

“你”,江嘉鼎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就别怪为父心狠了,来人呐,把人绑起来拉到祠堂去。”

看着走上前的两名侍卫,若薇若芸一左一右紧紧护住江兮浅;两名侍卫还未用力就被两人掀翻扔出了大门。

江嘉鼎眸色一沉,没想到这女儿身边的小丫头居然也有这等武力,“你这是想造反不成?”

“退下吧”,江兮浅抬了抬眼皮,最后抿了一口茶道,“银针过季而衰,陈茶难昧,新茶将出,若芸,不可偷懒了去,丞相大人也不必动怒,小女子跟你走一趟便是了。”

------题外话------

心儿:开始反击反击,不能怪心儿,心儿真的好想写反击,可是字数卡死了……心儿已经很努力了啥,好多作者一章都只有一千五六,心儿每章都足足的两千多哦~

☆、第29章 谁脑残?(注意题外话)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哼”,江嘉鼎沉声冷哼,到底有些下不来台。

“小姐”,若薇一反常态,紧紧抓着江兮浅的手。

“放心”,江兮浅拍了拍若薇的手背,她比谁都想要活着,季巧巧没死,齐浩远没死,她又怎么舍得死。

相府祠堂。

江兮浅上下打量,阔别三年,景物依旧,人依旧,甚至连场景都与当年何其相似。

“逆女还不跪下!”,江嘉鼎坐在主位上,手狠狠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江兮浅抬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嘴角微勾,心中的嘲讽达到了最大,不声不响亦不跪。若真的祖先有灵,她前世为何过得那般苦楚颠沛流离;若真的先辈有灵,又如何会让一个外姓女子霸占属于她的一切;若真的地下有知,又怎会任由那数典忘宗之人高坐明堂?

江嘉鼎面色难看,这个女儿她越发的看不透了,“来人呐,给我摁下去!”

屋外侍卫虽有些不忍,犹疑了一下,还是左右摁住江兮浅,只是那微薄力道还不足以撼动江兮浅,江嘉鼎却兀自起身在江兮浅腿弯处狠踢一脚,“让你给我跪下!”

“砰——”

“噗——”

江兮浅双膝及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她起先将玉香天青丸的毒性逼到腿处,江嘉鼎那一脚却将少量毒性踢散,内力冲击致使心脉受损,当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她嘴角冷笑,重新将毒性逼回一处。

只是却无人注意到那鲜血中亦带着丝丝黑线。

“江兮浅我问你,你为何要对巧巧下毒?”,江嘉鼎沉声。

“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江兮浅轻蔑一笑。

“你”,江嘉鼎抿唇,“既然你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那……”

不等他说完,江兮浅轻蔑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我何时承认过?”

“我亲眼所见,你也要狡辩么?”,大抵是安置好了季巧巧,江文武匆匆赶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与他同来的,还有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季巧萱。

江兮浅冷笑,“你亲眼所见?你当真亲眼所见了么?”

江文武愣住,可只要一想到大夫说的话,他就忍不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巧巧生性善良,对你亦是一再忍让,甚至带了她生母留下唯一的一套头面去给你赔罪,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不同于江文武的气急败坏,江兮浅却是云淡风轻,好似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纵使身形狼狈,可那股淡然的气质却怎么都让人忽视不了。

“你”,江文武扬手。

江兮浅仰起脸,“怎么想打我?”

“你”,眼见江文武的手就要落下,季巧萱厉喝一声,“住手文武!”

“娘!”,江文武皱着眉,声音拉长,语气不满。

“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你唯一的妹妹”,季巧萱面色难看。

江文武撇过脸,“我没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妹妹。”

“刚巧,我也不想要这般脑残的哥哥”,江兮浅呛声。

“你说谁脑残?”,江文武黑脸。

“谁应说谁”,江兮浅亦抢白道。

“你们有完没完”,江嘉鼎怒喝,“都给我住嘴!”

江兮浅和江文武同时冷哼一声。

“浅浅”,季巧萱蹲下身,取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残血,而后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江嘉鼎,“她是我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舍得下次毒手!”

江嘉鼎这才注意到江兮浅嘴角的猩红,心底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犟着脖子,“她这是罪有应得!”

“好,好,好”,季巧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心如死灰,“好一个罪有应得,都说女不教,母之过;想要惩罚浅浅,就先惩罚我吧!”

“你”,江嘉鼎到底有些不忍。

“娘我没事”,江兮浅摇摇头,而后看着江嘉鼎,“我说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你还敢说!”,江文武眼中尽是厌恶。

“如何不敢?”,江兮浅可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小丫头了,身为无忧谷少主,若非想将计就计毁了那个贱人,就算她想要改朝换代,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更遑论一个女人,贱命一条而已。

江嘉鼎沉着脸,“来人呐,请家法!”

“我说了,想行家法,从我开始”,季巧萱一把拥住跪在地上的江兮浅,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

“娘”,江文武恼,“你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你看她已经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

江兮浅心中冷笑,她当真被宠过吗?

七岁之前,的确是!

相府最受宠爱的大小姐,这凤都谁人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