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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246)+番外

半个时辰之后。

若芸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分明神采奕奕的绝色美人快速化身哀伤过度,尚未恢复的病弱女子,满意地点点头。

“小姐,您算得可真准,主院来人请您过去。”若薇推门而入。

“嗯!”江兮浅理了理衣衫,略微思索,换上一套雪白素净的曲裾长裙,窄紧的腰身,让她本就纤细的体格越发单薄,尤其是那雪白的衣衫,微风过处,裙摆翩跹,趁着她那苍白的脸色越发的让人觉得心疼。

对此,江兮浅甚是满意。

若芸和若薇对视一眼,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

主院中,其他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只是这次却无人因为她的迟来而苛责,就算有心想说点什么,在看到她那哀伤无神,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色时,也不由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江小姐来了!”齐忠祥点点头。

季巧萱因为身子不适,并未出席。

诺大的正堂中,齐忠祥仍然坐在客座首位,依次是姚琉璃、齐浩远;对面江文武、季巧巧、江文斌、江兮浅;原本空着的主位上,除了江嘉鼎,还有一位举足轻重的贵客,当真是贵客。

不正是江兮浅避若洪水猛兽的皇三子楚靖寒么。

他怎么来了?江兮浅低首垂眸,心陡然悬起,抿唇不语。

兮儿……

楚靖寒抿了抿唇却终究没说出话来。他本是听人说齐忠祥朝相府提亲,他第一反应便是齐浩远与她之间的先帝赐婚,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自觉地来到了相府。

本想去看看她就离开,毕竟她对任逍遥那般的,如今齐浩远的提亲她也该是伤心的罢,谁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皇子,今日之事,您既来了,便也做个见证。”齐忠祥淡淡地开口。

江嘉鼎面色骤然一沉,死死地瞪着跪在下方的明柳,“齐候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当年先帝赐婚乃指明为相府长女与威远侯世子,为明圣意,有些事情还是查清楚得好。”齐忠祥气势也不遑多让,眉尖微挑。

江嘉鼎刚想说什么,楚靖寒淡淡地开口,“威远侯所言甚是,齐江两家婚约本是圣赐,先帝虽已仙去,但圣意却不可妄自揣度,既然有人对江家大小姐的身份提出了质疑,那还是查清楚得好。”说着视线转向跪在堂下的明柳道,“就是你说的,季巧巧乃江相之女?”

“是!”明柳眸色一沉,她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若她现在胆敢改口说否,别说江兮浅不会饶过她,就连那什么威远侯只怕也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现在只能咬死了。

楚靖寒微微颔首,“嗯。”

“三皇子明鉴,季巧巧自幼养在相府,我怜她幼年丧母故而对她多偏爱些也是人之常情,巧巧乃内子兄长之女,绝非这贱婢口中所言的私生女!”江嘉鼎心中一惊,赶紧开口辩解道,稍顿看向跪在堂下的明柳,“你这贱婢,就算兄嫂当年待你略刻薄了些,正所谓人死为大,你怎能污她名节,让她死不瞑目!”

明柳身子缩了缩,眼神有些飘忽。

“你难道就不怕她夜半回来找你吗?”见状江嘉鼎再接再厉。

“奴,奴婢……”明柳身子狠狠地颤了几颤。

“江相言重了,若季巧巧当真是你的女儿,这丫鬟还她尊荣身份,想来那已逝之人更会感激她才是。”齐忠祥打断她的话,眸色暗了暗。

“齐候这此话何意?”此间数个时辰,江嘉鼎的心都紧紧悬着,可这齐忠祥竟然派侯府侍卫看守明柳,他就算有心想让明柳改口,却是不能;如今好不容易让明柳动摇些许,他又从中作梗。

齐忠祥唇角微扬,“江相此言差矣,本候只想名圣意,如此而已。”

“……”江兮浅低着头,像是受尽委屈,不敢置信般;心里却不懂声色地朝着明柳使了个颜色。

明柳会意。

楚靖寒剑眉微挑,心中蓦然了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怒不可遏,这个丫头,亏得他为她担忧,可她竟,竟然……心中苦笑,也是,凭她那不肯吃亏的个性,今日表现也太奇怪了些。只若是今日这场景是她自导自演的,边可自圆其说了。

“明柳你说!”齐忠祥色声并厉。

明柳身子颤抖了下,不过只是片刻,想到明珍她又硬气起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敢对天发誓,江相,你敢吗?”

“……”江嘉鼎忿然作色,一巴掌拍在桌上,“满口胡言。”

“哈哈,江嘉鼎你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伪君子!”明柳朝他呸了一口。

“你,你,你给我闭嘴!”碍于楚靖寒在场,江嘉鼎不敢做得太过,可那绷紧的面色,紧握的拳头还有僵直的身子,无一不昭示着他此刻心中的怒火。

明柳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怎地?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江嘉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左右都是一死,我早就豁出去了,听说滴血可以验亲,江嘉鼎你敢试吗?”

“……”江嘉鼎身子颤了颤,面色由青变紫,死死地瞪着明柳。

“本宫以为此法甚好。”楚靖寒微微颔首,“先帝赐婚于相府长女,却该明圣意,寒风,下去准备清水银针。”

“是!”寒风应声,瞬间闪身出门,从江兮浅面前闪过,带起的清风吹起裙袂翩跹。

江嘉鼎急扯白脸,想要阻止却是无法,“三皇子此乃相府家事!”

“牵扯到先帝赐婚,江相当真以为一句家事就能完了吗?”楚靖寒声音陡然一厉,“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宫相信江相为人!”说道后面,语气又稍微缓了些。

“多谢三皇子仗义执言。”江嘉鼎深吸口气,面色稍微好看了些。

“三皇子,这……”齐忠祥心中却是急切。

原本,他对明柳的话本就持着观望的态度,毕竟丫鬟口无遮拦。之前听说季巧萱将她贬为通房丫鬟,若争风吃醋,随口胡言也不无可能,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却是江嘉鼎的态度。

原本发生这样的事情,同朝为官,任是谁脸上只怕都不好看;可这江嘉鼎的态度却是太过让人遐想了,再加上平日里相府表小姐比大小姐受宠的传言可是不少。

他脑中陡然灵光一闪,莫非……若当真如此,他想要达到目的就简单得多了。只是现在原本态度坚定的三皇子竟然临阵倒戈,这,这不是要他命么。

楚靖寒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江兮浅,她却仍旧低着头,就算听到他的话,却没有丝毫反应;就好似真的伤透了心,任他风自来去,与她无关般。

齐忠祥心一横,咬牙道,“这恐怕不妥。”

“嗯?”楚靖寒挑眉道。

“先帝赐婚本是莫大荣光,可江丞相却如此在人选上欺上瞒下,藐视圣威,实在是,实在是……”齐忠祥满脸愤色,重重地喘着粗气。

江嘉鼎却是一声冷笑,“本相欺上瞒下,藐视圣威,若本相记得不错,齐候爷今日可是来向我相府表小姐季巧巧下聘的,本相若是欺上瞒下,那侯爷这般做法是*裸的打皇家的脸吗?”

“……”齐忠祥顿时愣怔,半晌回过神来,“强词夺理。”

“本相句句属实,可未有半句妄言!”江嘉鼎呛声。

“哼!那为何江相不敢滴血验亲!”齐忠祥下巴微扬,眉毛上挑。

“你!”江嘉鼎被气得不轻。

楚靖寒心中冷笑着,凝视江兮浅良久,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动作,就连她身旁江文斌的轻唤都置之不理。

“嗯,本宫思索,甚觉齐候爷所言非虚!”楚靖寒半晌才淡淡地开口,整个正堂温度骤然降低,他心中轻叹口气,只要是她想要的,罢罢,“既是先帝赐婚,万没有人选错误的道理,既然有人提出了质疑,江丞相何不应了齐候爷的意思,只是片刻之事。”

话音刚落,寒风迈步进屋,身后还跟着两名相府的普通丫鬟以及一名中年男子,一名白须冉冉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