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249)+番外

江嘉鼎沉默着,不再说话。

季巧巧抿着唇,“二,二哥哥……”

“别叫我!”江文武没好气地低吼出声,双眸泛着赤色,“别叫那三个字。”

“可是二哥哥,我……”季巧巧嚅了嚅唇,低着头,像是受了委屈般,双手上的疼痛传来,她咬着下唇;心中却是狠戾决绝,江文武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哼,等她嫁到威远侯府,她要他们所有人都跪倒她前面求她,给她舔脚!

哼!江文武,我倒要看看,你能高傲到几时。

江文武自是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只是淡淡地冷哼一声,“我说了别这么叫我,就凭你一介私生女,也配?”

“我……”季巧巧咬了咬唇,轻蹙颦眉,憋着嘴,眼见着泪滴就要落下。

“文武!”江嘉鼎却是再听不下去,“她也是你妹妹!”

“我可没有那么多妹妹,我娘只生了浅浅一个!”江文武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姑父,我……”季巧巧张了张口,想要叫爹,可想了想还是唤了原来的称呼。

江嘉鼎摆摆手,“行了,你也回房吧。”

“是!”季巧巧低首垂眸,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厉色,垂在身侧的手想要紧握,可不期然触碰到手上的伤口,想到之前江嘉鼎对她所做的,虽然最终确定了她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可她竟然对她下那般狠手,哼!想着心中的怨恨越发浓烈,面色扭曲,眸中飞快闪过一道绿光。

翌日,皇宫朝议殿中。

楚擎天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近日太后身子越发虚弱,众位爱卿可有何妙方?”

大殿内,文武百官骤然面色绷紧,身子僵硬。

“……”楚擎天面色难看,这些人平日说得比唱得好听,可当真遇到正事就变成一个个的闷葫芦。

“素闻石太傅博学多才,殚见洽闻,可有看过有关记载?”楚擎天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凌厉。

石钟山战战兢兢地出列,手执象牙笏,“老臣有愧,并未曾钻研医经。”

“李尚书!”楚擎天抿着唇,面带不悦。

“微,微臣有愧!”李永泰用宽大的衣袖挡住,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他是刑部尚书,哪有那么多时间翻阅典籍。

“……”

随着时间推移,楚擎天面色越发难看,朝堂中,被点到名字的人也越来越多。

剩下的人无不战战兢兢,身子僵硬,面色紧绷。

“太后如今病卧在床数日,你们就是这般敷衍的?”楚擎天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平日里一个两个口若悬河,如今事到临头,竟然都成锯了嘴的葫芦。”

若非连黄院首都发话,任逍遥亦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寄希望于那些书典籍册中记载的偏方。毕竟这世上奇人异士无数,并不是谁都愿投身朝堂。他现在需要的,就是集他们的力量去寻找。

“这……”

站在文武百官之列,最后一名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战战兢兢地出列,“陛,陛下,微臣有,有事启奏。”

“嗯?”楚擎天拉长了声音。

其他官员瞬间只觉得身上一轻,压力终于小了些,大大地松了口气。

青年男子出列,却从头至尾都低着头,“臣翰林院侍读蔚光倾参见陛下,臣昔日随祖父游学时,曾……曾听过一个典故许,许对太后急症有用。”

“讲!”楚擎天声音渐沉。

“这,据,据传言天下有佩名月;乃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所凝集的至宝。有,有避百毒之功效,只是不知其解毒能效如何;微,微臣以为若能得到月佩;许,许无法解得太后所中之毒,但却能为太后争取更多时间。”蔚光倾声音颤抖着,小意斟酌。

这是当年他曾听祖父偶然说起的一件事,当然不止这些,但更多的他却不能说出来。当年祖父一再强调过的,只说出这个想来应该是无事的吧。

楚擎天顿觉眼前一亮,“月佩?能避百毒,可知它现在何处?”

“这,微,微臣不知。”蔚光倾双手执笏,躬身道。

“那也无妨。”楚擎天心中盘算着,既然天下有这样的至宝就该归皇家所有才是,再派人搜索就是了,打定主意他身上的气势收敛了许多,看着堂下众位脸色也明显好看了许多的大臣,淡淡道,“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从头至尾都未发话的郑光和突然出列,“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嗯?”楚擎天微微颔首,这郑御史是个难得的谏臣。

“江丞相自锦蓉双城一行之后,便抱恙在家,按理,臣不得在此事参奏,但事关重大,臣却不得不说;臣参奏江丞相德性有亏,罪犯欺君,请陛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郑广和说着,双手平眉举着一本奏折,面色严肃。

朝堂下的大臣有按捺不住的,“郑御史此话从何说起,朝廷中谁不道江丞相乃忠诚良将,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郑御史可别因为个人私欲,而诬陷了良臣。”

“臣以为禾大人所言甚是。”

“臣附议!”

“臣等附议!”

“……”

楚擎天看着跪在地上,任由文武百官指指点点却始终不改初衷的郑广和,心中点点头,“郑御史参奏江相何事,说来听听。”

“此事虽是听闻,却有实证。陛下请听微臣细细道来。此先,江相因养外室一事,已让凤都百姓不满,却因为锦蓉双城,将此事压了下去,臣本以为有此教训,江丞相该日修己身,反省罪责,可谁知他竟然不但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妹夫霸占兄嫂,此乃德性有亏;隐瞒相府大小姐真实身份,调换先帝赐婚之人选,此乃罪犯欺君,请陛下明鉴!”郑广和双手捧着奏折,头叩在地上,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可朝议殿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哦?此事当真?”

随着郑广和的话,楚擎天的面色也越发的难看,江嘉鼎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裸的打他的脸,说他识人不清吗?

郑广和头仍然叩在地上,“臣不敢有半句妄言。”

“此事,江相大人若当真行事隐秘,郑御史大人又如何得知?”殿中有大臣反驳。

从头至尾,郑广和都心平气和,“既身在御史监,当行监督之责,此乃微臣本分尔,禾大人此言却是何意?”

“郑御史今年参奏江相大人数次,臣有理由怀疑你是公报私仇。”禾湘也沉着脸对着楚擎天躬身行礼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尚待查证。”

郑御史仍旧语气不咸不淡,“微臣行得正,坐得直,陛下若有疑义,可传平心堂莫秋楠、魏乐阳两位大夫上殿对峙。滴血验亲之说由来已久,想来太医院众人也不会陌生才是。或者,禾大人与江相私交甚好,可否替下官问一句,他可敢在文武百官之前,与季巧巧季姑娘重新滴血验亲!”

“轰——”

朝议殿众人甚至包括楚擎天都只觉得晴天霹雳般。

若之前他们还有怀疑,可听到滴血验亲却是信了七八分,只是他们在看向郑广和时,面色却一变再变。

御史监众人果然如苍蝇般无缝不入,看来自己日后行事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了。

看来那啥啥啥,自己还是拒绝了得好。

幸好自己平日里安分守己,未有出阁之事。

一时间,朝议殿上众人,人人自危,心中百味杂陈。

楚擎天抿着唇,“将奏折呈上来吧。”

“是!”高连立刻快走两步,端着托盘,郑广和恭敬地起身将奏折放到托盘之上。

“陛下,此事事关我朝在百姓中的威信,更攸关先帝遗旨,请陛下慎重思虑。”郑广和躬身入列。

楚擎天微微颔首,“的确事关重大,若经查实,必严惩不贷,御史监有郑爱卿这般良臣,实乃我朝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