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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331)+番外

凤都虽然繁华,可这些人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

“你给我闭嘴!”江连德厉声呵斥,“你一介妇人,知道什么。”

江唐氏抿了抿唇,“爹,我……”

“算了,莲花,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江嘉辉扯了扯她的衣袖。

“哼!”江唐氏偏过头,眸中含着泪珠,带着些许委屈之色。

楚靖寒眸色幽深,面无表情,身上的寒气翻涌着,原本战战兢兢地坐在他旁边的张让此刻身子不由得朝旁边挪了挪,“寒风,还愣着干什么。”

“是!”寒风闻声,知道自家爷怒了之后赶紧朝着大门外跑去。

千钧一发的刹那,江连德终于败下阵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儿中挤出一个“好!”字。

“既然江小姐替你们求情,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别让本宫抓到。若有下次,两罪并罚。”楚靖寒眸色冷凝,“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然火烧是他们想出来的,明儿就让他们尝尝那滋味吧,让他们在燃烧的柴火堆上呆上两个时辰,没死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是。”江连德咬着牙。

“寒风明儿亲自督刑。”楚靖寒立刻将视线投向江兮浅,见她微微颔首之后这才道。

“是,草民明白。”江连德深吸口气。

此事总算是落下帷幕,他们虽然好奇明儿行刑之事,可今日能看场好戏实属不易,心中就算有千百想法,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作罢了。

午膳之后。

江兮浅让素衣等人将那些围观的百姓送走之后,江连德等人早就依着她的安排去了秋园和绿园,她总算松了口气,今儿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小姐,您当真打算嫁给三皇子?”

忙完所有,若薇坐在软榻旁的绣墩上做着针线活儿。

江兮浅看着软榻小香几上的明黄圣旨,轻轻应了声,“圣旨赐婚,难道还有反驳的余地?”

“可是小姐,无忧谷历代可从未有过与皇家联姻的先例。”若薇颦眉蹙頞,不知为何,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再说吧。不是说要等到及笄么?指不定到时候人家就改变主意了呢。”江兮浅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对着圣旨没有排斥,但若说没有芥蒂却是不可能。

她虽然不后悔昨夜的决定,但从准备接受阶段到准未婚夫妻阶段,这个跳跃性也未免大了些。

“倒也是。”若薇颔首。

江兮浅嘴角有些苦涩,及笄。

她身上奇毒未解,能不能活到及笄之日都是两说,她余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原本打算料理了季巧巧就专心寻找血莲的,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

自己重活一世,只是为了报复季巧巧的夺爱之恨?

不!

她不甘心。

“爹,您今儿可是看到了,那江兮浅仗着有三皇子撑腰,已经嚣张得无法无天了。”江嘉金抿着唇,面色很是难看,“不仅没将您安排到那最好的锦园,反而让您带着我们搬出去住。您可是二哥的亲生父亲,这诺大江府,就算是主院也是住得的,那江兮浅太过分了。”

江连德本就正在气头上,此刻竟江嘉金挑拨,更是怒火冲天,面色难看,“哼,不过是个赔钱货,贱丫头,也胆敢掌家,明儿我就去问问那江嘉鼎,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父亲。”

“爹,二哥如今重伤在身,这些事情还是容后再说吧。”江嘉金瞳孔缩了缩,“照儿子看来,这肯定都是季巧萱那个贱妇挑拨的。”

江如丹也附和着,“爷爷,您不知道那江兮浅有多嚣张,我们姊妹三个与娘亲看上了针线房几套衣衫,她竟然当场将那些新衣衫撕成了碎片。”

“就是,二婶竟然还夸她做得好。”江如月也不甘落后。

“您不知道,这几日我们过得什么日子,便是连这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能给我们脸色看。”江张氏也拉着江彭氏的手臂撒娇着;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江连德眉头越皱越紧,“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爹,儿子骗你做什么。”江嘉金眼神微微闪烁,可想到千金坊那些打手,他又坚定了心思,“那季巧萱就是个败家的,每日竟然要喝血燕,您可知道这燕窝的价格,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一盅,血燕的价值可是燕窝的十倍。二哥辛辛苦苦挣的俸禄都给她们这些败家娘们给败了。”

江张氏连连颔首,“就是娘您不知道,那日我就尝了尝,那江兮浅恨不得将媳妇给吃了。”

“……”

眼见着江连德和江彭氏的面色越来越黑,江嘉金和江张氏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鼓励。

“行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江连德到底还是了解江嘉金的,不过看那江兮浅的态度,那些事情她还真是做得出来。

当着自己的面让三皇子给她做主,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他的笑话吗?

他江连德难不成还苛刻她一介小辈不成?

若是江兮浅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定会嘲讽不已。前世她被送回岷县老宅时,他们对她的所为所谓,又岂是苛刻二字能概括得了的。

江嘉金咬着牙,“爹,难道您就真的看着儿子被火烧不成?两个时辰,就算是骨头都化成灰了。更何况我们在凤都人生地不熟的,将我们赶出去,这不是存心断了我们的活路吗,爹……”

“就是爹,您,您帮我们给那丫头说说,三皇子今儿分明是维护了她,若她开口……”江张氏的声线也不由得低了下去。

“哼!要说你们说去。”江连德最是好面子,又怎么会主动给小辈低头。

江彭氏更是恼火,“让你们与我们一道,你们非要先来先来。先来惹下这么多麻烦事,现在好了。谁让你们私自去打那江兮浅的注意的?”

“娘,我这还不是……不是……”江嘉金嗫嗫嚅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你是从我肚子里面钻出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江彭氏面容很是恼怒,虽然知道是自家儿子做得不厚道,可想到因为那江兮浅而让自己的儿子受那样的惩罚,心中对江兮浅的恨意又添上了一分。

*

隔天,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江兮浅安安分分地呆在汐院中,她已经让人着手为江连德等人安排外面的府邸了。

到底是江嘉鼎的家人,她虽然憎恨,可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她不是嗜杀之人,只要他们不烦她,她也不会做出那等赶尽杀绝之事,只是若有人不长眼睛,哼!

看似轻巧的教训,可有了昨日的教训,想来江连德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想要钱?想要权?想要掌家?

那也得看看她江兮浅同不同意,那也得看着凤都百姓同不同意?

民心和舆论。

从来都是世上最可怕的两样东西。

前世她不明白,今生她却是将这两样东西运用得炉火纯青。

“小姐,小姐不好了!”素衣突然急急忙忙地奔过来。

“什么?”江兮浅蹙眉。

“这,田国舅亲自上门拜访了。”素衣吞了吞口水,“而且,他,他指明要您去迎接。”

江兮浅蹙眉,“田国舅?”

“您忘了,千金坊背后的主人。”素衣蹙了蹙眉,有些担忧。

这田国舅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有田贵妃的撑腰,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可恶事可没少做过;而他最让人不耻的,却是有性虐的癖好,不分男女。

只要是他看上的,被玩死的男男女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如今虽然不知田国舅为何亲自上门,但他竟然点名要自家小姐迎接,这信号,那可是危险了。

“你这丫头,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江兮浅唇角微微勾起,“派人去秋园给本小姐那亲爱的爷爷传信,让他们到主院,就说有贵客来访。”

素衣蹙眉,“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