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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379)+番外

“是!”花十三低首垂眸,瞧着主上是在换衣衫,他呆在此处不甚方便,“属下告退。”

“吭哧——吭哧——”

暗道秘口合拢的声音传来,江兮浅飞快地进入里间。再次出来,原本的妙龄佳人瞬间化身谪仙公子,白衣羽冠紫玉箫。

“咚——咚咚——”

江兮浅手上不停地从梳妆台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边应道,“进来。”

“小姐,您这是?”

若薇微微愣怔,将手上的托盘放下,“小姐可需要帮忙?”

江兮浅将那薄薄的人皮面具覆在面上,而后用药水细细地将边缘修饰一番之后,瞧着铜镜中隐约透出的容颜,仍旧只有巴掌大,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柳叶眉微微上扬却更显她眸似清泉,顾盼生辉。

“小姐何时归来?”若薇瞧着江兮浅的动作,抿了抿唇,没有忍住。

“……嗯。”江兮浅略微沉吟,手轻轻摁了下床头的机关处,“你暂且呆在外间,若有人来就道本小姐身子不适,在休息。”

二皇子今儿自是有备而来,她以君无忧的身份出现,屋内尚且需要个打掩护的。如果水阳被她遣去监视其他地方,改明儿得调回来了,她思索着,先把今儿对付过去。

若薇微微颔首着,“奴婢明白。”

从汐院过府。

清风、清月两人早已经等在那里。

“公子,您可到了。”清风赶紧迎上来,清月神色也有些着急。

“不妨事,他们现在可在明堂?”江兮浅眉宇浅扬。

清月抿着唇,“嗯,公子身份尚未公布,大公子和凝小姐不宜露面,容公子在明堂接待。”

“嗯。”江兮浅猜也大抵如此。

忆宵那清冷的性子,比之楚靖寒更甚,让他做这些接人待物的活计,不如给他十个病入膏肓的病患来得实在。

三人一行。

快步向前,却丝毫不嫌忙乱;形色匆匆,却依旧洒脱从容。

“不知二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二皇子恕罪。”

人未到,声先至。

那宛若清泉叮咚的嗓音,由远及近。

明堂内,容凌、楚靖清两人立刻起身相迎。

“不是说好唤我靖清就是,无忧这般客气,我可是越发汗颜了。”楚靖清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嗓音略嫌清凉浅薄。

江兮浅只微微颔首示意,若当真论起来,无忧谷少主的身份就算比之各国太子也是不差的,她薄唇开合间,好听的声音潺潺流出,“靖清初回凤都,今儿怎地有空过府?”

“呵呵,说起来倒是靖清唐突了。”楚靖清同样颔首示意,“无忧来凤都的消息不胫而走,皇祖母缠绵病榻,靖清今儿腆着脸前来,还请无忧出手相救。”

“这……”江兮浅面露难色。

“二皇子既知无忧身份,也当知我无忧谷的规矩。”

有些话江兮浅不好开口,容凌却是成了精的狐狸,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脸上挂着笑容,出口的话却是毫不客气。

“这是自然。”

楚靖清微微颔首,“品香把东西呈上来。”

“是。”品香立刻将手中托着的,透着幽香的精致雕蝶舞花间图案的木盒。

“无忧,请!”楚靖清

江兮浅眉梢浅扬,清月立刻上前接过,对品香微微颔首。只是打开手,神色微微愣怔,他失声唤道,“公子……”

“何事这般惊慌。”江兮浅摇摇头,对楚靖清微笑着,“御下不严,靖清笑话了。”

话音落地,她从清月手中接过锦盒的时候,瞧着里面那紫色狭长树叶状模样的薄片,身子微微愣怔,尤其是在瞧到那叶柄独特的三叶竹时,她薄唇微微抿着,“靖清倒是好福气,既有紫笺,无忧自当随你进宫走这一趟。”

“什么,紫笺?”

听闻此言,饶是老神在在的容凌也微微变色,身子颤抖了下,急不可耐地抢过那锦盒,瞧着里面的物什时,顿时瞳孔放大,“哈哈,二皇子果真好福气,这紫笺天下不过单手之数,不知这紫笺从何而等?”

“呵呵,机缘巧合不足挂齿。”楚靖清摆摆手,“不知无忧何时得闲?”

“逍遥师弟临行前曾微语提及太后顽疾,我需要三日时间准备,具体如何诊治,当需当面瞧了凤体之后才知。”江兮浅抿着薄唇,脸上带着难得的忧色。

楚靖清心中有些担忧,“无忧可是为难了?”

“这倒不是。”江兮浅摆摆手,“只是在思索着要准备的物什罢了,靖清若是有事,可以先回了。”

楚靖清听得这话,有些奇怪,可里面明显的逐客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遂起身客气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三日后我会派人来接无忧入宫。”

“有劳。”江兮浅点点头。

“不送。”楚靖清带人离开之后。

容凌原本带着三分懒散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小师妹,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忧谷隐世百年,便是从来不欲与各国皇族打交道。

这辈却是出了江兮浅这么一个异数。但她的身份特殊,与皇族本就纠缠不清,这些倒是无妨,更何况紫笺的约束,这一趟她不去也得去。

“如师兄所见。”江兮浅摆摆手,将紫笺推过去。

“你的意思是,这枚紫笺是真的?”容凌挑眉,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自然不假。”江兮浅薄唇微微抿着。

“可太后顽疾,什么意思?你刚才说到逍遥,你之前进宫去看过了?”容凌言语很是犀利,一阵见血。

江兮浅知晓瞒不过他们,点点头,“嗯,皇帝亲自派人来请,三师兄也知晓,楼外楼想要在凤都立足,那位九五至尊却是不能得罪死了。”

“太后病症如何?”容凌蹙着眉头,“你之前没瞧好?我可不记得师父是这么教我们的,你既然应下了,就不该这般敷衍了事。”

江兮浅额头上立刻浮起三条黑线,感情狐狸师兄以为自己是故意不给太后治好的;她撅着嘴,“三师兄,你想到哪儿去了。并非师妹不想,实在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你还敢应?”容凌很是懊恼,皇族那都是些什么人,她居然还敢……

“当时没办法不代表现在没办法嘛。”江兮浅缩了缩脖子。

“嗯哼?”容凌轻哼一声。

江兮浅吐了吐舌头,“太后缠绵病榻,并非因为顽疾,实为被人下了蛊毒所致。”

“砰——”

容凌激动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瞧着容凌那激动的神色,江兮浅只沉默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蛊毒,既然知道是蛊毒你还敢接下紫笺,你……你……哎呦,你气死我算了。”容凌气呼呼的,陆希瑞和忆宵结伴从后院缓步而来,“小师妹你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瞧三师弟这恨不能将你吃了的表情,啧……啧……看来闯祸不小啊。”

“人家哪有。”江兮浅小声嘀咕着反驳。

容凌却是两道眼刀甩过去,“你还敢说。”

“……”陆希瑞摇摇头,“三师弟也别太严苛,小师妹虽然入门最晚,但你瞧她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

“那可是蛊毒,你们都忘了师父是怎么交代的了?”容凌咬着牙,一字一句。

“什么?蛊毒……”陆希瑞提着茶壶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听到容凌的话,手顿时僵硬了下,转头看着江兮浅眸色中尽是不可置信,“小师妹,三师弟说的可都是真的?”

江兮浅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

“小师妹,你也太大胆了。”陆希瑞难得地板着脸。

“嗯。”忆宵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你们说说,这小妮子,都是师父太过纵容导致她当真以为自己是无敌的了。连这南疆秘术的蛊毒都敢碰,你知不知道,若当真遇上懂蛊术的人,你那点儿功夫……”容凌简直很想暴走,如果江兮浅不是小师妹,他真是恨不得将她脑子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