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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396)+番外

“王妹妹别这么说,许是江小姐有自己的打算呢。”被指明的莫姓女子捂唇轻笑,话虽然是那么个意思,可细细瞧去却能明显瞧出她看向楚靖寒时眸中的款款深情,以及看向江兮浅时的幸灾乐祸和不以为意。

被凤都传言一无是处的草包嫡女能有什么本事?纵使凭着那张面皮拉拢了皇上的心,勾引了三皇子许下那样的承诺,可男人的话又有几句是成得了真的?

就在她不屑时,旁边却突然传出愣怔的话,“不……不,你们看。”

君子柔动作许久,仍旧愣怔在当场的江兮浅在乐声至*的时候,骤然动了。

她今日身着鹅黄色广袖流仙裙,又因为习武之故素来有身携白绫的癖好,乐声至*,她整个人陡然朝后仰倒,而后整个人腰身呈桥拱形,宽袖轻甩,两道白绫作水袖从宽袖中飞出,先朝两边宛若仙女散花般,白色的水袖随着她舒展的腰肢,摇曳蹁跹。

她好似并没有动,可是那舞动的轨迹却如此明显,柔、魅、美……

众人啧啧惊叹间,江兮浅的动作突然变了。

在大殿中,那两条雪白的水袖骤然宛若波浪般开始抖动,有力却不失柔和,江兮浅那纤细的身姿在快攻中翻飞,涌动。她就好似那浴火涅槃的凤凰。

原本惊叹在君子柔舞姿中的众人渐渐被江兮浅吸引,君子柔也不知何时停下了舞动的脚步,而是愣怔地看着场上的舞者,她的舞分明没有规则,心至舞至,可是却那般的惊叹人心。

乐声再次高涨,众人却好似真的听见凤凰啼鸣般,江兮浅以水袖旋转将自己缠绕而后又足尖轻点,整个人朝上凌空跃去好似真的冲出层层包围般,那股直冲云霄的豪迈不是君子柔能比拟的。最可贵的是她即使身在半空,舞姿却未停住。

透过那场上女子的舞动,众人好似瞧见了青山绿水,闻见了鸟语花香。这里花开遍地,白云朵朵间,凤舞朝凰,百鸟朝拜。而后乐声尖利,江兮浅就好似那盘旋空中的凤凰,陡然昂首,直冲云霄。

静——

寂静。

众人都屏息凝神,瞧着那最后定格的画面,那般动人却好似没有规则的舞姿,分明是凤舞九天却又不是凤舞九天,随心而为,随性而至。可是偏偏又那般的牵动人心,仿若现场演绎般,信手拈来,浑然天成。

“好!呵呵,想不到浅丫头还有这般精妙的舞技,江爱卿藏得够深的。”楚擎天率先回过神来。

江兮浅收拢舞姿,“臣女献丑了,柔公主,请。”

“……不,不可能的。”君子柔吞了吞口水,“你不是江兮浅,你是谁!”

“柔公主可是累了?”江兮浅转身朝着君子语笑笑,“柔公主累了,还是让柔公主回座位休息吧。”

“原来江小姐当真是才女啊。”

“这般舞姿,才真正是担得上天下无双四个字。”

“那可不是。”

“是谁说江小姐一无是处的,传言不可信,不可信。”

“……”

萧太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兀自喃喃着,“像,像,当真是太像了。”

“呵呵,还是三皇子慧眼识女啊,这么好的女子,只可惜已经有主了。”

“那可不是,早知道……”

“就算早知道也轮不到你。”

“……”

江兮浅之后,祝寿的祝寿,表演的表演,宫宴仍在继续,只是却没有人再愿意表演舞蹈。有她那一舞在前,谁还愿意做续貂的狗尾,原本准备舞蹈的都恨自己为什么不抢在江兮浅前面表演,不过也有人庆幸,赶紧换了别的节目。

“原来浅浅还有这样精妙的舞姿,不知师从何处?”江文武淡笑着,只是其中滋味个人知晓吧。

“呵呵。”那不过是无梦说身为无忧谷少主必须全方面发展所以特地请当年江湖中有舞中仙之称的蝶仙子调教了她几个月,什么凤舞九天她根本就不会,不过随心而来罢了。

只是这些,她却是不会说的。

季巧萱却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中百味杂陈,那样精妙的舞蹈需要多少时间、毅力,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到底受了多少苦,这个孩子,只是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一声,“浅浅。”

“都过去了。”江兮浅的语气很轻,很平淡;只是短短四个字却像是重锤打在江文武的心上,江嘉鼎也难得地沉默着,一家四口,很不是滋味。

但觉得不是滋味的又何止他们一家。

多少千金佳丽扭着手绢,咬牙切齿地盯着江兮浅,弹琴余音绕梁,跳舞天下无双,她到底还要不要人活了。

这些江兮浅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她不能堕了蝶仙子的名头。当然出师时,她曾发誓,必须用生命对待舞蹈,如果不舞则已,舞就必须认真。

蝶仙子毕生沉浸在舞蹈之中,就算自己现在不是君无忧的身份,可是既然答应,就必须做到。

只,但求无愧于心尔。

夕阳西下,众人瞧着那些歌舞、表演、琴棋书画,渐渐地疲了、累了。

持续了整整一日的宫宴终于在最后一名闺秀的祝福和表演中落下帷幕。

……

隔天,江兮浅尚在睡梦中,难得的好眠却被人打破。

南诏柔公主来访。

江兮浅迷迷糊糊地任由若薇她们捯饬着,可瞧见那南诏公主的第一句话却是。

“本公主要拜你为师。”

“咚——”

江兮浅原本就昏昏欲睡,此刻头彻底磕在椅子的靠背上发出一声轻响,疼痛赶走了瞌睡虫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瞧着只带了两名宫女便横冲直撞地冲到江府的君子柔,她嚅了嚅唇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君子柔很是傲娇地扬着下巴,一副本公主拜你为师是看得起你的模样,让江兮浅很是无语,她揉了揉太阳穴,“就因为昨儿我舞技压过了你?”

“是。”君子柔倒是很硬气,“本公主要跟你学跳舞。”

“……”江兮浅很是无语,她在心中小心翼翼的措辞,“柔公主,皇帝寿宴之后,你们南诏使队应该就要回国了吧?”

“你跟本公主去南诏就不行了。”在君子柔心目中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是江兮浅很想抓狂,“柔公主,我尚有一年便要嫁人,按着晁凤的规矩是不能出远门的。”

晁凤的确有这个习俗,在女儿及笄的前一年需要绣嫁妆,尤其是新房中所有的被褥摆设都应由新娘亲自动手,当然这是以前,现在只需要她们象征性地绣几针,其余的都由绣娘代劳了。

当然她是不会这么说的。

“你是不是不想教本公主,怕本公主比起跳得好?”君子柔顿时俏脸一沉,腮帮一股,不知为何江兮浅应是从她脸上瞧出了可爱两个字,她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君子柔很是恼怒。

江兮浅摆摆手,“公主若当然想学跳舞,想超过我,难道不应该找个舞技比我更厉害的师父?”

“……是。”君子柔很是泄气,“可是……”

关键的就是她现在还没有遇到在舞技上能够超过她的人好吧,不然她才不像跟她学舞呢。

从某种程度上,其实君子柔和蝶仙子很像;想到那个已经三十出头却为了舞蹈终身未嫁的女子,江兮浅轻笑着,“不如我给你写封信你去找我师父,我师父定然比我厉害的。”

“对哈!”君子柔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招手,笔墨纸砚飞快地呈了上来,“快写快写。”

江兮浅哑然失笑,其实这君子柔就是个宠坏了的孩子,也罢。就看在她对舞蹈这么痴缠的份儿上,不然她今日也不会公然跑来找她这个落了她面子的人,还放下话来拜她为师,就冲她这点,她提笔一手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若薇会意地递过来一个信封,江兮浅在封口处印下清漆青竹暗纹,“我先说好,你必须亲自上门。”

“没问题。”君子柔瞧着江兮浅手中的信笺很是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