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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73)+番外

江兮浅微笑着摇摇头,“姐姐我哪有这般本事,那曲子名唤十面埋伏,是在岷县跟一位老者所学。”

“哦?岷县竟然还有这样的妙人?”,江文武有些惊讶。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真正的高手可不会在乎那些名利权势”,江兮浅的声音非常清非常浅,却又带着一股子和煦的味道,让人听起来非常的舒服。

江文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倒是江文武好似换了个人似的,盯着江兮浅眼神灼灼,他竟有些看不懂她了。

“十面埋伏?”,江文斌淡淡的重复,想到昨日那铮铮淙淙,忽快忽慢,忽高忽低的韵律,眼前骤然一亮,“这名字当真贴切,姐姐,你教教我嘛,教教我嘛!”

江兮浅摇摇头,“娘还说我是个泼猴,我看你才是!怎么想学会了,怎么去给你那些同窗显摆?”

“姐——”,被江兮浅说头了心思,江文斌面色通红,暗恼,“你教不教嘛?”

“教——教——谁让你是我江兮浅的弟弟”,江兮浅没好气的点了下江文斌的鼻子,“今日过后,什么时候才得沐修?”

“嘿嘿,先生让我们写一篇云湖盛会的传记,三日后才上学”,江文斌乐呵呵的,三天足够他学会一首曲子了。

“嗯,那午饭过后,你来汐院吧”,江兮浅起身,对着季巧萱福了福身,“若是娘无事,女儿就先告退了。”

季巧萱张了张口,终究只是点点头,看着江文武和江文斌,有些女儿家的体己话却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

看着江兮浅离开的背影,想到刚才江文斌和江兮浅两人肆意调笑,撒娇的场景,江文武只觉得心头千回百转,明明他也是他们嫡亲的哥哥,明明他们之间也有着血脉的牵绊,可为何他却总觉得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好似陌生人般。

“娘,儿子也先告退了”,江文斌激动着,他要赶快把传记写了,就能好好跟姐姐学琴了。

季巧萱点点头,最后只剩下母子两人。

“娘,我”,江文武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什么都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刚才江文武的一言一行她都看在眼底,这个儿子看来也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只是浅浅对他的心结,可不是一两日能解开的;还有季巧巧,想到林太医的话,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若薇跟在江兮浅身后,良久终于忍不住,“小姐,刚才你为何不说话?”

“嗯?”,江兮浅声音低沉。

“那齐世子也未免太过分了”,若薇恨恨的,倒不是因为他养的外室,而是因为他曾说过的话。

江兮浅淡笑道,“说什么?凤都之人说过的还少么?难道我要一个个把他们揪出来打一顿出气?”

“呸,全都是些眼盲心瞎的混球”,若薇难得吐出一个不那么文雅的词,居然敢说她家小姐是草包,她家小姐要是草包那这世上的其他人都算什么?

江兮浅摇摇头,“这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还能少了块肉不成?”

“可是小姐,你为何要让艳娘那么做?”,若薇不解。

“当然是为了助某人一臂之力”,江兮浅看着竹园的方向妖娆一笑,当年的先帝赐婚,赐的是相府长女和威远候府的世子却并未指名道姓;前世的她不明白,直到死,她都没想明白,可昨夜她终于想通了。

这相府和威远侯府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联姻,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季巧巧的身份!

如果季巧巧以相府长女的身份嫁过去,谁敢说是破坏了先帝赐婚?

对呵,凤都第一才女和凤都三公子之一的威远候世子……

啧啧,她可是为他们推波助澜呢。

前世,他们不是费尽心思想要让季巧巧替她出嫁么?

今生,她主动成全了他们!

只是这等成全,端看他们消不消受得了呢。

俗语云:最难消受美人恩,她江兮浅说到底也算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了!

想到这里,江兮浅心中思索着,或许真的该让银面好好查查季巧巧的身世了……

若薇不懂,只是摇摇头,“可是这对媚娘不公平。”

“媚娘是自愿的”,江兮浅沉声,玉宇琼楼虽说是春楼,可里面的女子卖身与否都是自愿的;更何况当初在选人的时候,是那媚娘自动请缨,若非如此,江兮浅想艳娘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

威远侯府。

姚琉璃带着齐浩远回到侯府,气急,“你给我跪下!”

齐浩远怔怔地站着。

“是你自己把那下贱坯子给我送回玉宇琼楼,还是我去?”,姚琉璃冷哼,“若是娘出马,只怕她没那福气消受!”

“娘,你也太不讲理了,媚娘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子!”,齐浩远气急,原本对江兮浅的几分愧疚和好感顿时消散,“更何况那江兮浅有什么好?别的男子哪有像我这半年纪还没娶亲的?人家钱兄和郑兄儿子都三岁了。”

姚琉璃气结,“可你也不能养外室啊?”

虽然凤都达官贵胄中养外室的并不少见,但正妻尚未过门,先养外室,不仅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更是对女方娘家打脸,当年季巧萱怀江文武的时候,太医诊出是名女子,先帝便有此赐婚,却不想出生之后是男子,先帝索性将圣旨忝为相府长女,直到江兮浅出生,两家才交换了信物!

只是这赐婚,却端看江兮浅愿不愿,先帝金口玉言,便是当今圣上也得尊重。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姚琉璃气结,“我不管,那女人必须给我送回去!”

“我不!”,齐浩远也杠上了。

“你——”,姚琉璃的手一下子扬起。

“就算你打死我也不会将媚娘送回去的”,齐浩远难得犟一回脾气。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这么有骨气,来人呐把世子给我送回房,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姚琉璃沉声,“张嬷嬷,你去长门大街外,把那个小蹄子给我卖到最下贱的黑窑去,区区妓子也敢勾引我威远侯府的世子,哼!”

齐浩远挣扎着,“娘,你太过分了!”

“娘——媚娘怀着你的孙子呢!”

“轰——”

姚琉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齐浩远愣住,赶紧挣脱侍卫,快走两步,“娘——娘——”

“你……你……你呀”,姚琉璃再次醒转,午时已过,看着跪在床头的齐浩远,她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破坏先帝赐婚是多大的罪名?你居然还敢让她怀孕!”

“儿子不是故意的”,齐浩远低头,小声道,“儿子那日喝醉了”,却不敢说是为什么喝醉了。

“罢了罢了”,姚琉璃闭上眼深吸口气,“既是怀了,给她个贱妾的名分,送城外庄子去吧。”

“娘……你”,齐浩远眼前一亮。

姚琉璃只能心里叹口气,“行了,派人把娘的名帖送你外祖母府上,与相府的婚事只怕还得你外祖母出面了。”

“……是”,齐浩远低着头。

此刻,他们口中的云梦公主却正在皇宫之中。

“那江兮浅当真有这般本事?”,萧太后身着金黄色绣凤宫装,头戴凤凰展翅宫帽,笑得非常慈祥,可一双眼却异常的精明。

云梦公主捂着唇,“那可不是,皇嫂没去可当真遗憾,那曲子当真是环环相扣,动人心弦,妹妹可从未听过这般出色的曲子。”

“有何遗憾的,等太后寿辰,让那江小姐殿前献艺,也是个恩典”,萧太后身后精干的老嬷嬷微笑着。

“兰嬷嬷说的是,倒是本宫想差了”,云梦公主抿了口茶,“不过这届云湖盛会的魁首倒是出人意料。”

“听说是洛家那丫头”,萧太后点点头,“哀家倒是见过两次,是个不错的。”

“后日便要进宫面圣了吧?不知陛下可曾想过给个什么恩典?”,云梦公主倒是有些好奇,历年的云湖盛会魁首可都没有这个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