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2)

作者: 荔枝薄荷味 阅读记录

满地堆积得都是各色包装纸和花草,大大小小的成品花束则按顺序摆在橱窗前。

“明天天宇大酒店有一场婚宴,还有八束玫瑰没包。”

季欲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小笔记本出来,核对过数据才把本子递给祁倾。

祁倾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找了个员工还是找了个爹。

他接过本子,坐在季欲推来的矮凳上,照着备注一枝枝花地挑拣起来,嘴里还不忘碎碎念:

“早知道不招你了。”

“果然是大老板嘛。”

“也不对,不招你我也没法经营……唉,季欲!给我递一箱粉玫瑰!”

“稍等。”

祁倾有些好奇地回头,正看见季欲脱掉了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来。

非礼勿视这个道理祁倾从来就不懂,何况季欲早就是他的老熟人了——索性祁倾就这样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打量一般地把季欲从头看到脚,还小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

主要是这家伙真的蛮吸引眼球——好身材暂且不提,只是山峦般起伏立体的侧颜就足以显现这人优越的基因。

按照祁倾对他的了解,对方有着一半的A国血统,长相上完全结合了中西双方的优势。

或许总体上还是亚洲人的骨相,眉骨和鼻梁却又比普通人更富立体感。再配上浓黑头发和灰蓝色眼睛,完全是媲美明星的一张上镜脸。

在祁倾光明正大的视线之下,对方也不臊,神情坦然地找来宽松的短袖换上。

直到白色T恤彻底盖住了季欲的最后一块腹肌,祁倾才有些遗憾地回过眼来继续整理脚下的花。

季欲无声按照他的要求给他搬来一箱粉玫瑰,在旁边挑了个位置一同坐了下来。

包花这方面季欲并不擅长,但是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倒是让他们两人之间培养了还不错的默契。

祁倾目光所及之处他都能迅速注意,随后把祁倾需要的东西递给对方。

红玫瑰最配的包装纸颜色是黑色,再加上灰色丝带。祁倾默默把百合、玫瑰以及满天星扎在一起,手指挑着丝带翻飞时更衬出白玉般的色泽。

他在经营花店这方面唯一拿得出手的,似乎也就是这一手包花的水平了。

以至于能让他包花的同时还天马行空地想着些有的没的。

——主要是太久没见过季欲的肉/体,猛地一看对方现在的模样,免不了让他回想起初见时季欲那瘦高麻杆似的形象。

“满天星。”

朝着不知为何同样愣神了的季欲眨眨眼,祁倾提醒道。

像是宋轻舟所知道的,他和季欲确实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甚至他认识季欲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也不知两人没见面、没联络的这一年间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位流浪汉摇身一变成了身缠万贯的总裁。

这等好事他也想整一个。

“老板,”季欲搬来满天星时开了口,“我联系了装修公司,明天来帮忙换花店的招牌。”

“啊?”

招牌?

这花店名字艳俗,就叫艳阳花店,红底白字的招牌挂了十年。

也就是靠着这块招牌,他老爹才能攒下了一笔钱。

“只是换一下更符合年轻人喜好的设计。”季欲紧跟着解释:“花店名字不会换的。”

见祁倾还有所犹豫,季欲慢吞吞地蹲在他面前:“明天订好的招牌来了可以先不换,你喜欢了再换。”

“……行。”祁倾根本不想听这些东西,说白了他对经营一问三不知,比小白还要小白。

好在门口吱呀的推门声把他解救了出来,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男孩儿抓了抓头发站在那边。

祁倾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恩人:“易游!”

那男孩儿年龄不大,脸上还带着稚气,更别提看见祁倾就不自觉红了脸:“唔,我就是来看看美人老板你怎么还没下班。”

“明天有单子,而且……晚上我这不是有点别的事情嘛。”

祁倾笑嘻嘻地贴过去,撸猫似的撸了一把易游的头发,接着就把人往门外推:“行了行了不早了你也回家。”

“诶?”

“小屁孩儿。明天不是还有课?”祁倾旁若无人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总算把人哄走了,这才心情大好地回头来继续工作。

季欲全程一句话没说,他可太懂祁倾的性子了。不过刚才这孩子怎么看都太小了些,他还是象征性地抬手指了指当做询问。

“成年了,放心。”祁倾咧出一个漂亮的笑脸来,“你懂得?”

“嗯。所以你和宋轻舟……?”

祁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管太多了,烦。”

“……”

季欲面上不显,心底却在温习自己曾经记下的那些祁倾的恋爱雷区。

“喏,把这个摆到橱窗。”祁倾把手里包好的花递给季欲,当真把对方这个总裁当做搬运工在滥用。

季欲任劳任怨地摆好花束,余光瞥见了一抹火光。

他顺着橱窗往外看,刚好看到转角处宋轻舟正低着头,反复摩挲着手里的打火机,火光明明灭灭。

--------------------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已久,新文……终于开了orz

作者君已经完成了语言班学习,今年顺利的话就要出国啦!

嗯,给自己撒发发加油!

准备迎娶美人攻宝回家啦

第2章

看到了。

刚才祁倾的所作所为,这个人绝对全部看在眼里。

季欲一言不发和他对视,接着就见宋轻舟垂下了眸子,收了打火机回头,消失在夜色中。

八束玫瑰花大约需要两个小时来完成,在旁边有帮手的情况下,可以缩短在两个小时之内。

可两人回到花店便已经是十点多钟,忙忙碌碌地很快就临近了凌晨。

“季总,怎么样,平常在公司加过班么?”

祁倾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泪花,伸手想摸放在一边的咖啡杯,却先摸到了季欲带着温度的手指。

他低头看过去,一吐舌头,随意把季欲的手扔去一边:“干嘛?”

“太晚了,少喝点。”

季欲神态自若地夺过杯子,起身去里间把余下的咖啡倒了个干净。

“喂!我很困的好不好!”

祁倾翻了翻记事本,还有两束花尚未完成,按照现在他的状态,搞不好包到一半他就能埋头在花丛里睡着。

刚才就不该闷了那口野格!

而对方似乎铁了心不想让他多喝,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带了些温度的薄荷糖出来,剥好塞进他嘴里:“还能包吗?”

凉凉甜甜的。

祁倾满意舔了舔嘴唇,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

他用一个满含眼泪的哈欠回应了季欲的问话,接着却又机械性抬手去摸粉色的玫瑰。

“明天婚宴是在中午十二点半开场,顾客要求我们上午十点前完成装饰。”

“嗯……”祁倾敷衍地嗯嗯啊啊,忙于给手上的花修剪枝叶。

“所以剩下的两束明天再完成。”

上一篇:失温 下一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