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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47)

作者: 荔枝薄荷味 阅读记录

直球惯了的祁倾在这方面也从不含糊,他毫无遮拦地就把林河的心思揭了个底朝天后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面色苍白的林河。

甚至为了点破林河的想法,还让他编了个子虚乌有的“男朋友”出来。说起来最近艾伯纳确实约他约得殷勤——今晚又目的明确地直奔酒吧,还不是清吧,显然是有所准备的。

啧。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简单易懂。

-

事实上祁倾并不是很喜欢夜店这种地方。

别看他高中大学时混迹那些场所,实则每次踏进会所大门前他都会有着隐约的不真实感。

昏暗的冷色灯光、舞女闪闪发亮的夸张耳环、意乱情迷的各色男性女性、还有富家少爷的纸醉迷金。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他只是为了来到酒吧钓走一个顺眼的凯子罢了。

“两位。”艾伯纳在保安面前停下,朝着身边祁倾的方向偏了偏头。

“身份证出示一下。”保安面不改色,接过艾伯纳的身份证后又看向祁倾,“你的呢?”

“……这里管这么严的么?我大学时候可不怎么看身份证啊。”祁倾嘟嘟囔囔地从书包里掏着身份证,满脸不耐烦。

“Honey,你这一身运动服,背着书包,不说别人都能以为你是被我拐卖进来的。”艾伯纳哭笑不得地把祁倾的身份证也递出去,接回来的时候还好奇地看了看照片。

嗯,好看。

刚进入前厅还没有那么多的人,艾伯纳随手把自己随身的钱包和祁倾的书包交给了他熟悉的营销:“你直接看我消费刷卡就行。”等营销满脸狗腿笑容地退开了,他才熟门熟路地牵着祁倾从人挤人的小道绕到吧台的方向。

今天他没带朋友来玩,和祁倾两个人还是在吧台这边会浪漫一些。

“难得的休闲日。”祁倾深了个懒腰,自从他又重返校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放纵过,这对于祁倾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奇迹。

用他老爸的话讲,就是这小子鬼上身了才能转了性。

而能让祁倾同意跟着出来喝酒的因素也不只是他打算把艾伯纳也收入囊中这么简单,更多的反而是父亲那边情况变得乐观了,让他又有心情出来疯罢了。

“我可一点也没闲着。”艾伯纳可怜巴巴地撇着嘴,“你那破花店最近生意不错,我都没空打理我的工作了。”

祁倾扬高了音调:“你还有工作?”

他一直以为这个人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才能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嗡嗡地绕。

对此艾伯纳的回应则是打了个哈欠:“我都把办公室搬到你花店的里间了,上次回去你没发现么?”

“……”

还真没有。

祁倾心虚地挠挠头,他的花店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至于那间小店铺是怎样运营的他是一点都不清楚,只知道定期跟着艾伯纳回一趟店铺核账就好。他在吧台前的转椅上转了个圈,状似随意地停到面向艾伯纳的位置,目光却瞥向了别的方向以示无辜:“行吧,谢了。”

该说不说他这一句道谢惹得艾伯纳也开始心里没底了——事实上那间花店多数的运营手段都是季欲写好了发给他的,要他自己来做,可能真的还做不到如今的水平。

但是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艾伯纳轻咳两声,“谢什么,怎么补偿我你知道的。”他朝着祁倾wink了一下,这才抬手招来调酒师,“dry matini。”

“哟,不喝你的mai-tai了?”祁倾跟着艾伯纳吃的几次西餐都会见到对方点mai-tai,接近果酒的口味让祁倾印象深刻。

“今天是为了你来的。”艾伯纳一摊手,“不醉不归?”

“可别,”祁倾嫌弃地摇头,“明天我还有课呢。”

“什么时候?”

“晚上。”

“那怕什么嘛。”艾伯纳想了想,“我只是看你很久没有出来玩了,释放一下压力怎么样?”

祁倾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这位先生,不醉不归的话您应该点long island,那个劲头岂不是更足。”

艾伯纳没有回应他,只是在调酒师叮铃咣当的调酒声中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祁倾忍不住偏开了目光。

“Cosmopolitan,谢谢。”

他又点了自己常点的酒,在心底叹了口气。

好吧,不醉不归,就当是今天的放纵了。

艾伯纳听着他点的鸡尾酒吹了个口哨:“哟,四海为家。今天要钓我吗?”

Cosmopolitan也就是常提的四海为家,女性撩汉专用酒。

“说对了。”

只能说祁倾在和人对线上从未输过。

他端起调酒师推来的酒杯抿了一口,酒液给丰润的纯珠添了些血色。可他似乎并不满意,等到艾伯纳也尝了自己的酒后,他才夺过对方的杯子,就着艾伯纳喝过的位置一饮而尽:“混酒易醉,我尽力了。”

第39章

祁倾是认真想要喝醉的。

挫折遇得多了便总有些积怨在心,虽说一一细数过来也不知那些祁倾认定了的挫折究竟是针对谁的。

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比他凄惨得多,这小子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因为自己多了几朵烂桃花就开始感叹他自己的命途多舛。

不过谁叫他这么些年来也没细想过感情方面的问题呢。

洋酒这种东西,小小一杯度数却不低,更别提祁倾今天铁了心地要往醉了喝,可算是半点也没收着,像只馋嘴猫似的把平常自己觉得味道还不错的酒点了个遍。

艾伯纳起初还心心念念跟祁倾发生点什么,当然是坦荡荡地等着对方喝到醉——主要是祁倾和他相处间打情骂俏得也算是开心——准备到时候再把他带走。

……虽然祁倾在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喝酒的两个小时里已经应付了至少四波搭讪,足以让艾伯纳一肚子火蹭蹭往上冒,但没过多久他的那些妒火却又被其他情绪侵占了。

眼见着祁倾这一小杯一小杯地下肚,连没喝多少的他自己都带了些微熏,对面却和没事儿人似的,眼中清明地和他东拉西扯。

他的蓝眼睛里终于泛上了点担忧——无论祁倾酒量再怎么好,酒精这种东西,喝多了都是伤身的。他那点事儿可以不办,但祁倾这酒可是得停了。

“干嘛?”祁倾扬了扬眉毛,眨眼间的功夫还顾得上朝调酒师抛了个媚眼,“请不起了?”

艾伯纳强硬地把他手里的杯子一夺,余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祁倾立马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就又喊来了一杯一样的酒。

艾伯纳这次没夺杯子,而是直接钳住了祁倾的手腕,“我可没料到……honey,你之前就是这么喝酒的么?”

“嗯?”祁倾眨眨眼。

“听说喝酒会上脸的酒量都不错。”艾伯纳细细品着鼻尖和两颊都飘着绯红色的小酒鬼的容颜,“显然honey你的酒量就不错,也或许这就是你这些年来混迹酒场的生存和钓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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