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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51)

作者: 荔枝薄荷味 阅读记录

“怎么是你小子?”

“不是,什么叫怎么是我?除了您老人家的亲儿子我还有谁来看您?”

老人家一愣,摆了摆手,“没啥,没啥。”

祁倾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老头儿,我昨天亲手给你送进住院部,才一天不见咱俩之间的隔阂就多了个大峡谷那么宽呗?”

祁父叫苦不迭,嘴角微微往下一瞥,“你看看你后边儿?”

谁让它就这么巧,前脚季欲打完电话说自己要来看他一眼十分钟就到,后脚十分钟后踏进门的就是他自己这个亲儿子。

这两个大小伙子的关系他一早就看在眼里,其他地方算是和和美美,一到关于他这个老父亲的问题,他儿子就总是别别扭扭。

先不提前边借的五十万,单是后边季欲跑前跑后给忙着办各种手续,就足够让祁倾心里情绪复杂得像是要打结了。

最近祁倾也没再同时和季欲在他面前出现过,老头子根本摸不清这两人是不是还在闹着不愉快。

他砸砸嘴,装木作样转头去摸自己水杯,不想看现场暴风雨,结果就听见他儿子“哟”了一声——“季总,好久不见啊。”

“……也就八个小时。”季欲摸摸他有点炸毛的头发。

这一举动把祁老的下巴颏儿惊下来了。

还住一块儿呢?

俩月没听他儿子提起季欲,也没听季欲提起他儿子,他还以为他家臭小子老早就闹着搬出去没住季欲的房子了。

这下他真是摸不透了。前一段祁倾的别扭也不像是假的,现在这关系好的也不像是假的,难不成……?

“咳咳。”祁老刷了一波自己的存在感:“我说,小子,这人现在是你男朋友啊?”

“哪能啊。”祁倾无论何时都是笑嘻嘻的,“人家也没跟我表个白,你儿子我最近都没人要了。”

祁老听得眼角直抽抽,又看一眼仍然面无表情的季欲,一米九几的身高往那一站全是压迫感。他叹了口气,自觉把自己半躺着的病床摇平,小被子往肩膀一盖:“老了,搞不懂你们小年轻了。”

今天两人过来也只不过是最后再和医生确认一遍情况,真正要陪床的时候还得是明晚手术前。祁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爹唠了几句就招招手退出了病房,季欲在后边和祁父对视一眼,微微一颔首也跟了出去。

“一起回去?”祁倾两手搭在脑后斜靠在走廊的墙上,看到季欲跟出来,露出了个“被我猜到了”的可爱笑脸。

有专车不坐是傻子。

季欲点点头走过来,低头给助理发了短信,余光瞄到祁倾鞋带有些半松散,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蹲下去给人系鞋带。

“还得是季总。”祁倾感叹了一句,撸狗似的摸了一把季欲干净利落的短发。

两人走出医院,一路上祁倾偶尔还会突发奇想地分享些在学校发生的趣事,直到两人坐上汽车后座。而在这期间,季欲也只不过是时不时给些捧哏似的回应,或者面无表情地也平静地分享一些他在办公室发生的奇妙事迹——虽然大部分祁倾根本不感兴趣。

祁倾靠着窗,撑着头,看着倒影里季欲的脸。

像什么呢。

安静。

沉稳。

冷静。

靠谱。

护主。

——像是一条稳重又凶狠的大狗。

他这样吵吵闹闹闲不下来的性子,也只有季欲这样的人可以奇妙地get到他所有的点,并且给出一些恰到好处的回应——至少不要在他不需要的时候过度话痨,也不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像个哑巴。

思绪天马行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目光好像隐约撇到季欲在做些什么,似乎是从驾驶位椅子后背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文件。

祁倾有些好奇地看过去,title是阳光花店。

“经营手册?”祁倾怪异道。

“嗯。”季欲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我找了些资料,可以给你看看,关于你要怎么继续经营你的花店,才能在不逾期的情况下把钱还给我。”

“三年五十万对一个小店来说果然还是太多了啊。”祁倾点点头,“给我看看吧,我想知道季总能有什么好主意?”

季欲把文件摊开,一项项地讲着那些相对重要的项目。祁倾听得津津有味,心底感慨一番这人不愧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巨头——哦,新兴巨头——说出来的项目都是听起来就未来可期的赚钱玩意儿。

“最后,”季欲把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看起来格外郑重,“当然,这一项会是前边所有项目的核心。”

“是吗?”祁倾把脑壳凑过去。

和阳海合资。

“这个……也太难了吧。”祁倾挠挠头。

阳海是季欲自己在外边折腾的那个新公司,资金很足,股东也很足。

“也不难,”季欲从西装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来一个天鹅绒的纯黑色小盒子:“和我结婚,这一项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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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内完结,大概两三章吧。(如果预估没错的话……umm)

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第一是在准备研究考试然后申请下一个master,另一个是恋爱之后课余时间全部给了女朋友(此处应有狗头

第42章

怎么刚还说听话的狗就不听话了呢?

祁倾的大脑飞速运转,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我们,在交往吗?”冗长又沉默的一分钟之后,他也只是张口表明了那个第一时间跳出脑海的疑问。

“没有,但是你的花店需要合伙人,也就意味着需要另一位老板,”季欲紧攥着钻戒盒子的手纹丝不动,若不是手背上崩出的青筋泄露了一丝痕迹,旁人或许还真的能被他平静若水的模样骗过去:“我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合作就好了,为什么要结婚?”

“阳海最近被媒体盯得很紧,风吹草动都能被大肆宣扬。最近政策上同性婚姻又一次没通过这件事闹得很大,阳海完全可以站出来蹭热度。”

什么逻辑。

祁倾看着季欲一本正经胡扯的模样有些想笑:“我拒绝。”

季欲手抖了一下,但是不想把捏着盒子的手收回来。他自以为在利益上算得巧妙,怎么想祁倾都没亏,一定会答应他的——

“结婚的意义太重了,季欲。”祁倾难得认真——他真的很少这样去说一些发自心底的认知——他伸手把盒子接过来,重新塞回季欲的西装口袋里:“我这辈子都不会想找个相爱的人相伴一生,而是只想玩到六十岁,然后在玩不动的那天死去。”

他说完还没忍住轻笑一声:“做整个酒吧里最酷的那个老头。”

“等等。”季欲反手握住祁倾有些冰凉的手,掏出戒指盒又放回他手心:“阿倾,我从没说过我要限制你的自由。”

“……?”

“协议婚姻。”季欲看着他,“你怎么去玩我都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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