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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加二等于七(29)

作者: 笙鹤瑶天 阅读记录

“凯子哥,车……摔了。”邓禹奇说。

“哎别他妈管车了,你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出来我都得拿命来赔。”凯子把水果放在床头桌前,然后又把刚点的烧烤递给他。

邓禹奇刚准备接过就被武迦尔截胡,“有没有脑子啊?你让他吃这些?”

凯子一下反应过来,立马拿了回来,“那你吃吧,我刚点的,你一说要买点东西过来我就立马打包了。”

“没事,其实也……”邓禹奇试图插进去讲话。

“他接下来一个月的吃喝拉撒都得你负责吧?”武迦尔问。

“啊?那不是你的外卖?”凯子问。

“啊我真没事……”邓禹奇再次开口。

“你的车压着他了!”武迦尔在他打了石膏的腿上轻轻敲了敲。

“被车压的前提是要去送你的外卖!”凯子说。

邓禹奇,“……。”

武迦尔,“……。”

几秒后,武迦尔一点头妥协道,“好吧也是,是我的问题。”

说完他看向邓禹奇,“你说吧,我尽量补偿你。”

“哥真没啥大事儿,主要还是那小车……”邓禹奇说。

“也是,”武迦尔突然反应过来,“明天我去派出所给你问问。”

这一摔邓禹奇除了感觉肉疼骨头疼外倒是也觉得摔得值,至少一周的住院时间武迦尔还是天天都来了的,又是送饭又是喂水的,差点就要把屎把尿了。

“其实武子哥,你真的不用这么……细致入微,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我把车都摔了……”

武迦尔把手里刚削好的一个苹果递过去,“你愧疚啥,伤者为大。”

“何况他那车还没摔过,你替他摔了一次就当是给他挡了一劫,他再就不用担心会摔了。”

“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邓禹奇咬了一口脆果。

武迦尔趁着病房没人,想着还是和邓禹奇透露一下凯子其实是个直男的事,但是总是不好开口。

邓禹奇看出了他有话要说问他怎么了?

武迦尔嘴唇上下一动,然后说,“你谈过恋爱吗?感情这个事吧……”

邓禹奇心里一咯噔,卧槽,不会是……

“就是你可能不太了解吧,”武迦尔被他灼烈的视线盯得浑身难受,决定直说,“就是直掰弯这个事,得慎重考虑。”

说出来果真舒畅多了。

“什么意思?”邓禹奇盯着他,心里突然拔凉拔凉的。

“就是……字面意思。”武迦尔说的诚恳。

“你发现了?”邓禹奇看了一眼手上的苹果,竟然开始发黄了。

这他妈还没开始就黄了?!!

“嗯,”武迦尔摸了一下鼻子,“还……挺明显的。”

“……我……”邓禹奇想开口,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当然,我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武迦尔又说。

什么意思?

邓禹奇这回彻底不懂了。

意思就是‘我是个直男但是直掰弯不可取但是你可以试一试万一就成了呢’这样吗?

邓禹奇看着他。

武迦尔往他腿上敲了敲,“腿好了就去找人算账吧。”

“所以你是直的?”邓禹奇问。

武迦尔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啊’了一下。

“是不是?”邓禹奇问。

武迦尔舔了舔唇,平常觉得那么勾人的桃花眼正儿八经盯人要答案的时候还怪犀利的,他喉间吞咽,半晌才回答,“不是。”

“那你说个屁?”邓禹奇把发黄的苹果重新喂进嘴里,几口咬下去朝着床尾方向的垃圾桶空手一投,苹果核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准确无误地落了进去。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武迦尔不明白了,这关他是不是直男什么事啊?

邓禹奇眯起眼打量他不说话。

“哎?”武迦尔挠了挠后脑勺。

“你不知道?”邓禹奇问,那我饭不都白送了吗?

“我……该知道吗?”武迦尔问。

邓禹奇的目光太犀利了,把人看的无处可躲,良久他才开口道,“好吧,希望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揣着明白装糊涂,好耳熟,前几天还用这句话来形容凯子了。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

武迦尔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个事,越想越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哪哪都奇怪,但是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什么东西来。

现在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现在可真是糊涂了,读书人说话一字一句的都有坑,他读书少,品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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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不怎么好,码不出来,而且错字啥的也都没检查,若给大家造成阅读观感不佳,抱歉了~

后面状态会陆续调整出来的,谢谢大家了~

第22章

和辅导员请假了一周,这不上课的日子过得除了无聊外很是滋润,乐乐有事没事也跑来看他,后来又被匡迪他们拉着回了学校。

派出所的民警抓到人了,肇事司机酒驾并造成交通事故被刑拘,对于那张人脸他和武迦尔都见过,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

“哎不至于吧?”邓禹奇问,“明明上回挑事的是他们吧?”

“他们认识你。”武迦尔说。

邓禹奇想了想,摇头,他哪认识过那几个烂人啊。

“他们也是从京市儿童福利院出来的。”武迦尔又补充道。

这么一说,邓禹奇听后一愣,他再次努力回想那依旧不明显的记忆深处,一眼望过去小孩的脸都模糊不清,大家吵的笑的笑,沉默的沉默哭泣的哭泣,和大家的相处好像只有点点记忆但不多,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累赘,被姐姐丢下了心里很伤心,也不愿和别的小孩玩。

唯一一次印象稍微能回忆起来的还是在被领养走之前,院长妈妈特地给他穿了一套新衣服,领着他和大家告别,领养人和院长他们在办公室里说话,他直接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院树后面一堆小孩正在欺负另外一个小男孩,其实看是看不太出来的,大人只会把那当成小孩之间的玩闹。

但是那个领头的小孩是惯犯,邓禹奇进去第一天就被那人悄悄威胁不能和哪个哪个小孩玩,否则就让他好看。

因为过于伤心他根本没心情交朋友,但是他知道那群小孩中有一个小男孩因为性格孤僻被长期孤立。

于是他顺手拿起花坛里的石头朝那堆人扔了过去,小孩们立马散开,他看向其中一人冷冷地说‘再这样我就告诉院长了’。

那堆人骂骂咧咧地跑开来,露出墙角里坐着的那个小男孩,他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邓禹奇摸出自己口袋里刚刚被人塞的一个小面包,想走过去说点什么,结果突然被院长拉着手立马把他带出去交给他的领养人了。

面包被他孤零零地搁在花坛边上,他和那个小孩连句话都没来的及说。

回忆被扯回来,他突然想,是那堆人吗?不过跟着另外一个问题又从他心底上蔓延起来,有点迟疑不定,那个小孩,又会是乐乐吗?而乐乐说的分了半个馒头的事又是指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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