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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景线向西(14)

作者: 惊蛰里 阅读记录

谁知他还没上楼,就听到楼上传来杜康的声音。

岑鹭诧异,没想到杜康这么晚还没睡。

“你们干嘛,不是说了晚上不能遛狗吗?人家楼下有人呢,懂不懂尊重啊?”

岑鹭第一次听到杜康用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话,他站在那儿没上去。

对方还不承认,说道:“我们又没让这狗跑,只是在这儿吹吹风而已。”

“还没跑,我在楼上都听到了,自己阴间时间别影响别人行吗?”

楼上那个男的脾气似乎很不好,他声音有些大,说道:“都说了没影响别人,人楼下都没说什么呢,你管那么多呢?”

“你吵吵什么啊?小点声。”杜康刻意压着声音,岑鹭也听出来了,他大概是怕吵着人。

那男人似乎并不知道杜康是房东的儿子,他反而声音更大声,说道:“我就说句话我就吵了,你可真有意思,你谁啊?”

“我谁,给你们三天时间搬走吧,会给你们一个月违约金。”

杜康语气冰冷说道:“我们这儿不允许养宠物,你们找个能养宠物的住处吧。”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他有些磕绊道:“你......你们之前又没规定不能养宠物,我们不遛狗了不行吗?”

“不行,现在开始规定不能养宠物了,走吧。”

说完他似乎转身就走了,只剩下楼上那户两个人骂骂咧咧的。

岑鹭没想到杜康那么刚,居然会直接将人赶走。

是因为自己吗?

不过感觉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岑鹭下楼后给杜康发了一条消息。

“刚才谢谢你,那个违约金我来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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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钟情感觉进度有点快。

“我想把时间揉成碎片捧在我手心。”

“明天周六可以把我们一起出去玩,改成我们去约会吗?”

这两句是《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间》中的歌词

第10章

收到杜康的回复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不用你付,本来就是我们的问题,遇上这种人也没办法。”

岑鹭早就打算好了等下次给房租的时候再给他,现在扯再多也没有用,便也就没再多说。

他想了一下,说道:“对了,之前你帮过我许多的忙,我说请你吃饭还没请呢,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个饭吧。”

杜康正在输入好一会儿,“我还说带你到处逛逛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上午多睡会儿,一起出去吃午饭,然后我带你去逛逛?”

岑鹭并不是很想跟他出去逛,但是既然是自己提起来的,那再拒绝也不好。

反正是白天,去逛逛也没什么了。

“好,那明天再联系。”

“好,早点睡。”

岑鹭没再回,他现在确实有点困。

他的睡眠很奇怪,困的时机来之不易,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刚刚睡着不久,他就又做了一个梦。

岑鹭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即便做梦他基本不会梦到薛文博。

似乎他的梦都在抵触着薛文博。

但是这一天他却毫无预兆地梦见了对方。

他梦见薛文博和女朋友结婚。

结婚典礼上薛文博把自己和他的私密照片打印出来发给所有的宾客。

所有人一边祝福他们两人,一边骂自己是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岑鹭恍惚间知道是梦,但是他依旧不受控制地生气。

他冲上前去和薛文博拼命,结果却被打得狗血淋头。

岑鹭是痛醒的,他醒来时居然躺在了地上。

也难怪他会痛了......

他闷了许久,没好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去冲了个澡。

十月的大理仿佛已经过了雨季,每日都是晴空万里。

每天他打开窗帘,就能看到对面楼间大片的云卡在天上,一团一团很壮观。

但是等他爬到楼顶去看时,那些云又退回到天边,变得娇小可爱起来。

有时候不了解这些自然现象就会觉得更加有趣。

未知总是迷人的。

他今天醒得早,去楼顶拍了几张照片,下楼时正好碰到杜康从楼下上来。

“早啊。”

杜康今天随意穿了某潮牌的短袖T恤,版型宽大,胸口有一个方形印花,典型的美式复古风格。

下身一条深色工装裤和一双马丁靴,帅气逼人。

“早。”岑鹭与他对视一眼,眼神从他嘴角的梨涡略过,笑着招呼。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吸引同性的注意,还笑得那么开心。

“你还带了相机啊,一会儿带着呗,我们拍两张。”

“行啊,三脚架需要吗?”岑鹭本来就打算带着相机的。

“带着吧,反正有车,方便。”

岑鹭以为他说的车是汽车,还带上了自己的长焦镜头。

但却没想到他说的是他那辆摩托车。

跨上车座的时候,一些中二念头就在岑鹭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他想,如果自己是杜康的男朋友,那自己一定不让别人坐上杜康的后座。

因为这是自己专属的位置。

岑鹭胡思乱想在心里过了瘾,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离得杜康远了些。

谁知道就在这时杜康突然加速,岑鹭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就撞在了他结实的后背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岑鹭连忙坐直,手里拉着杜康腰侧的衣服。

杜康轻笑了一声,说道:“没事,抓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岑鹭的错觉,岑鹭总觉得他刚刚是在笑自己。

但岑鹭也没有多问,只是老老实实地抓着不敢再乱动了。

杜康带着他走的大丽线,马路上的各种各样的车很多,他慢慢地就慢了下来。

但是因为杜康戴着头盔,仿佛自然而然地就带了一层屏障。

让岑鹭想跟他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是一路上岑鹭只能望着路过的风景发呆。

风从他们身上吹过,岑鹭好像又闻到了杜康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柠檬香味,让他思绪乱飞。

好在喜洲不远,感觉很快就到了。

杜康把车停在了一棵大树下,他把头盔取下来,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

艺术品在揭开面纱的那一瞬间总是最令人心动的。

岑鹭张嘴仿佛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我们在这儿吃吗?”

“不,先带你去买点东西,不过车就放这儿了。”

杜康薅了薅自己的头发,问道:“你怎么背这么大个包?重吗?”

岑鹭摇头,“不重,就是几个镜头而已,不信你提一下。”

他转身背对着杜康,下一刻就感觉自己的双肩包被拎了起来。

随即他听到杜康有些惊讶地笑了笑,“很重啊,比我想象地重多了,看来当摄影师也不容易,一会儿你可得多拍点照。”

岑鹭也有那个打算,但他只是随意拿了一个变焦镜头,这样的地方正常18-55的焦段就很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