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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70)

乐阳见状,抿了抿唇,眉宇微微颦蹙着。

“七皇弟若有要事,先去处理就是;韵儿这里有本宫守着足矣。”秦楠动作优雅地将已经喂完的药盅放到旁边的小几上,梅姑很有眼力地将药盅收走顺便又送上一盘精致散发着清香的蜜饯和正冒着热气的清茶。

秦襄眸色闪了闪,心底埋怨乐阳没有眼力,开口轻喝,“有事就说!”

“是。”

乐阳低下头,“谢公子在丹青山顶旧疾发作,流枫带回来消息,柳小姐趁汐小姐不注意将汐小姐退下悬崖,生死未卜;顾公子请求太子与七皇子派人协助搜查崖底。”

“你说的可是丹青山顶的无回崖?”秦楠小心翼翼地将淳于韵放回软榻,又悉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之后,这才起身朝秦襄和乐阳两人快走两步,压低嗓音道。

“听流枫的意思,正是。”乐阳点点头,面色凝重。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襄顿时觉得心好似悬到了嗓子眼儿,隐隐的疼痛自胸口某处传来,朝乐阳厉声呵斥,连带着嗓音都不由得拔高了几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人去找人。”

乐阳愣怔了下,“是。”

“七皇弟你小声些,别吵着了韵儿。”对秦襄陡然拔高的嗓音很是不满,秦楠面色黑沉。

“人命关天,若是汐儿有事,顾国公和顾家三兄弟发起狂来,到时候怕是父皇都头疼不已,皇兄以为这当真只是小事?”秦襄面带不满,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激动。

秦楠低下头,眸光有些闪烁。

身在皇家自然明白顾家的特殊,比起没有任何实权的安伯候府;看似没有实权,实则手握权柄的顾国公府可更不好对付。顾瑾汐与秦襄素有婚约,虽以往顾瑾汐对秦襄一往情深,但秦襄对她却是不屑一顾,甚至为那婚约与父皇大闹过;他倒是不担心。可如今看来秦襄对顾瑾汐似乎也不是传闻那般,这样的情况下……

若趁这个机会让顾家因为顾瑾汐与皇家彻底闹翻,或许!

“咳,咳咳。”

就在秦楠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派人提前下到崖底,在众人之前寻到顾瑾汐并杀人灭口时,韶华殿内顿时响起隐隐约约的咳嗽声,紧接着是香草那沙哑却带着激动的声音。

“郡主,郡主,您终于醒了。”

香草跪趴在软榻旁,苍白的手紧紧地抓着淳于韵的手腕儿,脸上激动的泪不断的留下,“郡主,您吓死奴婢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淳于韵只觉得头疼男人,整个儿身子又冷又热,肚子里更是有烈火熊熊燃烧一般,嗓子刀割似的疼。

秦楠快走两步侧身坐到软榻旁,“韵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太子哥哥,我……”

在看到秦楠的刹那,淳于韵顿时心头一紧;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几近透明;她的嗓音顿了下,猛然响起昨夜之事,心中却是好奇;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夜她明明在偏殿等着事发,可她……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酸软得厉害,那种疼痛简直让人只觉得恨不能死过去般。心陡然悬了起来,再看向秦楠,他眼底那好不掩饰的宠溺和爱护,可她却只觉得满满的让人作呕,难道她已经被他给……

怎,怎么会这样?

“头好痛。”淳于韵垂下眼睑,掩饰心头的慌乱,轻轻嘤咛一声。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楠顿时心揪了一下,转头朝着梅姑厉声呵斥,“还不快把那大夫给本宫找来,怎么治病的?”

梅姑低下头,“山里更深露重,韵宁郡主昨夜又被歹人扔进水缸浸泡整夜,想必是受了风寒。”

“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梅姑也成大夫了?”秦楠面色沉了沉。

“丹青山行馆只有一个常驻大夫,刚才谢公子旧疾发作,现在大夫合该在扶摇阁中,若太子执意,梅姑这就去请。”梅姑低下头,语气平静如古井无波。

秦楠闻言,顿时面色沉了沉。

“太子哥哥,韵儿没事。”

淳于韵闻言,确定自己没有被秦楠给……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那歹人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经历了什么,可现在秦楠在此,她也不好开口相问。

秦楠轻轻地将淳于韵的手握在掌心,低垂的眼睑带着些许阴影,让人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片刻,他的贴身侍官常安慌张地走进来,压低了嗓音在他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楠顿时面色变得铁青,朝常安使了个眼色,常安立刻会意的退走。

“太子哥哥平素政务繁忙,不必为韵儿担忧的。”淳于韵顿时眼前亮了亮,赶紧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

转头看向淳于韵,秦楠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点点头,“嗯,你身子现在还有些虚弱,先好生歇着,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给本宫照顾好郡主,若是再发生昨夜那样的事情,全都给我提头来见。”

“是。”

“恭送太子殿下!”

韶华殿内,以梅姑为首的十几名宫女太监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直到秦楠离开,都已经看不到背影之后,他们这才颤悠悠的起身;小心肝儿砰砰直跳,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都出去吧。”淳于韵面色冷凝,强撑着起身。

香草见状赶紧眼疾手快的塞了个软枕在她腰后,淳于韵这才注意到香草的狼狈,头上发丝散乱,更是因为湿润而凝成一股一股的;身上的衣衫也是湿得能滴出水来;她面色苍白,唇上却已经干裂的裂开了口子。

“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们必须照顾好郡主,梅姑会侯在殿外,郡主若是有什么吩咐,唤梅姑的名字就是。”

梅姑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不屑。

淳于韵此刻哪里有心思关注他们,只无力地罢了罢手,“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梅姑转头,朝宫女太监们素手一挥,宫女太监们立刻会意,跟在梅姑身后,面朝淳于韵退出大殿。

见碍眼的人都已经走开,淳于韵这才拉着香草的手,面带疑惑,语气也不由得染上三分急迫,“香草,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嗓子疼痛,说话有些艰难,声音更是沙哑。

“郡主,您别着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香草赶紧端着茶杯喂到淳于韵的唇边。

“快告诉我。”淳于韵也是渴了,就着香草的手小口小口饮了好几口这才道。

香草摇摇头,面色凝重,“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也是不知,今早被发现太子与柳小姐在韶华殿内,郡主则是被发现在玉笙居,昨夜发生的事情,郡主您难道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

“柳曼婷?怎么会是柳曼婷。”淳于韵的心顿时慌了,“那,那顾瑾汐呢?顾瑾汐怎么样了?”

“奴婢不知。”香草摇摇头,“奴婢和半夏被人打晕了扔到了假山洞中,也是早上事发才被人寻了回来。”

“怎,怎么会这样?”淳于韵整个人彻底慌乱了,“怎么会是柳曼婷的,怎么会……”

想到昨日自己在大堂与柳曼婷扭打的场景,太子哥哥他们会不会认为是自己算计的柳曼婷;襄哥哥呢,他……他会怎么看自己?

香草也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可瞧着淳于韵那慌乱还带着害怕的模样,又心有不忍。只能强忍着疼痛,晃晃头这才稍微清醒了些,“郡主,您瞧着这事儿会不会是顾瑾汐做的?”

要知道她们最开始要算计的人可是顾瑾汐,可到了最后顾瑾汐却完好无损,而与她素来关系不睦的柳曼婷却是被生生毁了清白不说,还担上了谋害淳于韵的罪名。可若是柳曼婷当真要陷害淳于韵,为何要将人弄到玉笙居去?

这岂不是上杆子的告诉别人,背后的真凶是她?

“顾瑾汐?”淳于韵艰难的托了口唾沫,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良久才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能够被哥哥称赞的女子,想来也必不简单,到底是咱们小看了她;可就算是她,咱们没有证据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