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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男友被怪物夺舍了(82)

作者: 河边草 阅读记录

其中“欺诈师”是祂觅食路上的头号目标。

方景澄知道的太多了, 放任不管的话, 他可能会找周箐麻烦,而且祂跟方景澄还有点私人恩怨。

同周箐分别后, 祂飞快地拟定了计划。

能够隐藏信息素, 祂在暗杀上天然具有优势。

祂先是利用唐心悦得到方景澄的生活习惯, 然后把身体伪装成与周箐有几分相似的美人, 潜入他的食场。

几经波折,那个混蛋还是贼心不死中了圈套,笑着向祂举起酒杯:

“你长得很像我的初恋。”

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怒火攻心,祂顷刻间解除伪装, 毫不留情扭断方景澄的脖子, 将这位“老朋友”的身体拆了个七零八落。

方景澄的血肉令祂如虎添翼, 祂轻松获得了新的身份, 把自己伪装成一位美艳又无害的孕妇混迹人群。

但顶级怪物甘美的滋味也无限放大了祂的饥饿——

其他“流星”品尝起来是如此寡淡无味。

不行,这点食物根本不够!

祂只有这一个孩子,健康的孩子应当享用最高级的食材,祂一定要在临盆前吞掉紫清湖的“裁决者”!

“裁决者”不会坐以待毙。

面对兼备两种特性的祂,“裁决者”不敢轻敌,为了避免重蹈“欺诈师”的覆辙,他一直以拉锯战的方式试图回收祂身上打破基因锁的解药。

生育需要耗费大量心力,诞下孩子前后将是祂最为虚弱的关键时期。

不,最好在临盆时动手。

毕竟谁也不能猜出那个父亲是“异食癖”,出生前吸收无数同族的“继承人”会拥有何等可怕的特质。

成败在此一举,他们将决战舞台放在F市。

祂在到来之前特地放出“即将生产”的消息。但对方没有立刻上钩,“裁决者”召集了一批能力平平的流星打探情报,自己只在边缘地带照常猎食。

今晚,祂最好在狩猎时再卖个破绽。

如是下定决心,女人身披月色,独自踏上夜巡的道路。

作为怪物,祂能感受到的东西远超人类想象。

呼啸的夜风是流动的河流,碧波荡漾,各式各样的气味混杂其中。

紫色的睡莲花瓣层层叠叠,吐露灿金花蕊、纯白的游鱼摇曳火红的尾鳍,宝石蓝的藻荇如丝带晃动。

这些斑斓的色彩交织起舞,扭曲而绚丽,如同莫奈笔下的油画世界。

祂于水波中漫步,“看”到了同类的气息,是丝丝缕缕暗红的细线,像是水中晕开的血迹,引诱着祂深入漆黑的小巷。

这次派来的杀手是一对搭档,两人均为男性。

其中一位高大魁梧,清爽的板寸发型,浓眉大眼目光如炬,他身穿一件紧身黑色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肌肉虬结,好像精炼的铁块、怵目惊心。

在小山般的同伴身侧,佝偻身体的男人显得格外娇小,他望着步入陷阱的周竹生,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真让人好奇,和人类的小孩有没有皮肤,是不是一样细皮嫩肉分外美味。”

祂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很好奇么?让我把你的眼睛吞进肚子,好好看看如何?”

“嘴皮子功夫,等我破开你的肚子就知道了。”

双方对视,战斗一触即发。

小矮子扭身潜入阴影,而高大的男人径直冲向周竹生,如蛮牛凶狠冲撞,铁蹄所踏之处砖块碎裂。他将两手化为坚实的盾牌,毫无畏惧地扫向女人飞舞的蛇发。

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布满利齿触足成了柔软的豆腐,黑红色的血液飞散而开。

不过“暴食”的攻击不会如此单调,见直刺不成,触足从中途转变角度,闪电般劈向男人的肩背,企图削下他整条手臂。

大个头面上毫无惧色,他狠狠挥下双手,厚度从中间向边缘递减的盾牌,如重斧斩下,将周竹生的触足一分为二。接着,他弯曲手肘砸向女人隆起的小腹。

刚刚一撞已经让周竹生意识到了男人的臂力——

和全速行驶的装甲车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

见势不妙,周竹生立刻向旁侧躲闪。

宽大的盾牌遮挡了祂的视线,在不起眼的角落,蓦地射出一道黑影。矮个子身如灵蛇从盾牌和女人间的缝隙中穿出,尖锐的双爪挖向周竹生的腹腔。

他们特地守在小巷就是为了这一刻,地势狭窄,女人背后就是墙壁,面对夹击时根本毫无退路。

但视线里的女人却瞬间扭动了姿态,修长的美腿分为八条粗壮的触足,快速刺入墙体,将她的身体吊了起来。

祂像蜘蛛一样垂直立于墙壁,轻声感叹:

“真有趣,和杂技一样。”

“但作为同伴,你们是不是有些缺乏默契呢?”

如实说着,祂用纤细的手臂压住盾牌的边缘。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力度。

为什么?因为那只是祂的头发么?

举盾的男人错愕不已。

就像蚂蚁直面孩童拍下的手指,无法挣脱、无法躲闪,他手中的盾牌不受控制地下降。

“喀嚓”一声,铡刀分开了小个子的身体,鲜血如注。

然后像是为了报复他之前的失礼,粗壮的触足从大个头腹腔穿过,一口吃空了他的上半身,足有锅盖大的伤口鲜血淋漓。

这次来的食物,比酒吧附近的“流星”强一些,但水平也就那样。对于送死的炮灰,祂实在提不起兴致,连身体都没有完全变形。

沐浴腥风血雨,祂慢条斯理舔去面上飞溅的血渍,从墙上爬下,践行约定,挖出矮个子的双眼。

像在吮吸甜美的硬糖,祂把眼珠含入嘴唇,吞进腹中。

而专注于进食,祂脆弱的脊背正对楼顶,毫无防备。

一双眼睛沉默地记录了小巷内发生的一切。有人伸手切断钢索,广告牌、热水器、装修废料如骤雨倾斜而下,无差别地砸向楼道内的生物。

按照计划,本来应该是三人缠斗时,他再进行狙击,可对方实力实在可怖,他只能抓住祂进食的空档发起攻击。

数只黑红的触足拔地而起,将坠落的重物劈开,拨向四周。

但这些物件不过是佯攻,杀招随后而至。

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长箭,破空而来,威力惊人好比小型导弹,与空气摩擦出刺眼的花火,直接炸穿了周竹生用来阻挡攻势的血肉。

突破第一道防线,黑箭的外壳如花瓣剥落散去,作为助推器,将中心血红的细针以更快速度射向周竹生的命门。

就算祂及时侧身闪躲,细针还是刺入了祂的手臂,仿佛活物般沿着血肉的纹理,向深处钻去。

放水、放水。

周竹生垂眸看向皮开肉绽的伤口,在心底默数时间。

差不多这样就行了吧?

再放水就假了。

一、二、三,祂猛地绷紧肌肉,阻止细针进一步举动。

肩颈处细腻的皮肤如花朵打开,露出其中黑红色的切面,无数扭曲的触足一起一伏,蠕动着推出了一条殷红的长针。头部尖锐锋利,尾部生有狠辣的倒刺,像线虫一样在祂掌心挣扎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