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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眨眨眼(89)

作者: 叶微染 阅读记录

其实徐落月心底是藏不住的心虚,梁越泽很少喝醉,她也忘记他酒后醒来会不会失忆断片,面对他神情很不自然地总是容易想起昨天在沙发上的那一幕。

“这不是礼貌地问一下嘛。”徐落月打着哈哈,她眼神骨碌骨碌地转着,忽然看见阳台上一件极为“隐私”的东西,她转移话题道:“你今天走了,那个内裤怎么处理啊,扔掉吗?”

梁越泽听不得她一直赶他走的话,他气定神闲地抱胸回道:“我今天不可以继续住这里吗?”

“哈?”徐落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张着嘴“啊”了一声。

“不行吗?”梁越泽脸色微微沉了沉。

“当然——”徐落月翻了个白眼,拖长了尾音,语气很坚决:“不行。”

梁越泽以为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想住就能住吗!

晚了!现在已经不是那天晚上鬼迷心窍、色胆包天的徐落月了!

“带着它离开我的地盘。”徐落月指了指不远处,一脸冷漠地说,“扔掉也行。”

梁越泽这才意识到她的后半句话,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眉头轻轻挑起,带着一丝未预料到的笑意,揶揄道:“徐落月,我的清白被你玷污了。”

徐落月猝不及防地被口水呛到,她单手捂着胸脯咳了几声,脸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狰狞的表情,梁越泽飞快地起身在她背后拍了拍,仿佛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徐又又,慌什么啊。”

“你胡说什么啊,妙龄女子家里突然出现男人内裤,我还没说我被你玷污了呢。”

徐落月觉得不可思议地微微眼睛睁地老大,卷翘而浓密的黑色睫毛不停地眨着,之前她主动的时候,理亏的是她也就算了;昨天主动的可不是他,梁越泽这狗男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徐落月咬着牙,刚想继续和梁越泽争个高低,话在唇边被他给打断。

或许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在徐落月心里的重要地位,梁越泽微微扬起下巴,暗含得意的口吻:“你就承认吧,你都愿意为我洗亲密衣物的程度了。”

徐落月妈妈去世的早,打小顾娴就一同教育他们两个,贴身衣物一定要自己手洗,不允许他们放在洗衣机里面。顾娴特别强调过,男孩子的个人卫生以及对以后的对象更是尤为的重要,所以梁越泽从小到大,在顾娴的教育下,都是自己手洗内裤。

徐落月顺着刚才的方向看去,她无语地抽了抽唇角,梁越泽不会睡一觉酒还没醒吧?

“你天天在想什么?”徐落月心放回肚子里,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梁越泽有些莫名其妙:“?”

随即,徐落月蛮横地拽着梁越泽的衣摆,带他来到晒衣服的阳台。她喜欢太阳晒在衣服上那种干燥、温暖的味道,所以夏天一般很少用烘干机,徐落月指着一个小型白色的插着电的桶说道:“你猜这是什么?”

梁越泽皱着眉头,脑海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徐落月扯着他的手打开了那层白色的盖子,里面还有一层小的圆盖,揭开来就变成了梁越泽熟悉的东西。

徐落月气势很足睨了他一眼,随后便可爱地弯起眉眼,嘴里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我都叫你多上网冲点浪吧,非说我天天正事不干。”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在手洗内裤吧?”

梁越泽喉结微微滑动,幸好刚才没冲动地听唐堰的话,差点就想顺势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下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眨眨眼x63

立秋是秋天里的第一个节气, 随着八月份的尾巴缓缓过去,天气逐渐变得凉爽。

九月,也迎来了梁越泽的第二个本命年。

梁越泽是个淡漠的, 对自己的生日行程一向没有很在意, 如果不是徐落月这么多年的强迫, 他可能更愿意待在家里,而不是出去被翟子赫吱吱喳喳地吵个不停。

徐落月喜欢海边,他们在群里原本的打算是五个人一起找个风景迤逦的沿海城市去度假,顺便给梁越泽过生日。但是在出行前一周, 俞悦的脚不小心扭伤了, 唐堰工作临时有行程不能出市。

于是九月十九号当天,地点改成了阳明郊区的一个旅游度假村。

这里风景宜人、空气清新。

他们五个人坐在一个满是落地窗的木质小楼房里,一楼悬空而起, 视野很好。

毗邻大自然,周围树木丛生,蜿蜒曲折的枝条在屋前围绕,天边的云彩染着金边, 傍晚淡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散漫地洒进了屋内, 时不时还伴着震颤的蝉鸣, 是夏日还未散去的气息。

屋内有成品酒, 也有可以调简单鸡尾酒的吧台,有可以唱歌的设备,还有一些栩栩如生的木质雕刻物。

翟子赫颇有兴趣地在屋内溜达了一圈,重新回到梁越泽身边, 超级大声地冲梁越泽耳旁喊道:“阿泽, 生日快乐!”

“……”梁越泽耳朵都似乎要被震聋, 他屁股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面无表情,“谢谢,我听得见。”

俞悦的腿已经能够正常的走动,只是不能剧烈运动,她乖乖地坐在一旁弯起眼角。

下午的六点天还未暗,木质的圆形餐桌上还有他们提前预定好的餐食,徐落月将带过来的双层蛋糕拆掉包装,上面是亲自她画的一个卡通图像的梁越泽,她将碗碟叉子都分配好放在各自的身前。

里面没有装数字蜡烛,徐落月只挑了一根蓝白相间的细蜡烛插在蛋糕的正中间,揶揄道:“年纪太大了,蜡烛都不够用,意思意思下得了。”

梁越泽微微挑起眉头看了她一眼:“我只比某个人大两个月。”

“那又怎样?”徐落月翻弄着打火机,理直气壮地回:“别说两个月,两分钟也是大。”

年长几岁的唐堰失笑不已:“那下次我过生的时候,可千万别买蛋糕了。”

“那不一样。”徐落月向来是个双标的,她捧场道:“大哥再过十年,也仍旧年富力强、意气风发。”

俞悦一般都不参与他们这种幼稚的斗嘴,翟子赫没听到前文,随口附和道:“就是就是。”

梁越泽没吭声,唇角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五个人都落了座,徐落月将蜡烛点上,苒苒火光与窗外的阳光相得益彰,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她催促道:“生日快乐!梁越泽,快许愿。”

梁越泽往年从来不信这个东西,每次都是敷衍带过,直接将蜡烛吹灭。今年他犹豫了片刻,鬼迷心窍地闭上眼睛,耳旁是熟悉的生日快乐歌,徐落月欢快的声音格外凸出。

梁越泽在心底默念了几个字,睁开眼睛之后神色认真地冲着烛光吹了一口气。

“好啦,开吃啦!寿星来切蛋糕。”徐落月将刀递给他,弯着腰兢兢业业地为大家倒酒,“今天梁越泽高我一等,我是大家的服务小妹,有什么需要吱一声。”

“这态度不错。”翟子赫对她比了个大拇指,神色赞扬,“今天阿泽翻身做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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