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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炼丹封神(161)

“基本没有太大问题了, ”薛锦行合起病例, “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的精神海封闭没有完全解除,还需要定期用药。”

金医师也道:“下面的中低级疗养院的安抚医师没有引导十日好的能力, 等你的封闭完全解除就能出院了。”

贺琛父母连连道谢。

薛锦行笑笑, 摸了摸贺琛的头发:“看来你今年要在疗养院过年了。”

贺琛父亲乐呵呵道:“只要家里人都没事,在哪里过年都一样。星源的环境好, 在这里过年也很舒心。”

金医师在星源疗养院工作多年, 很有归属感, 听到贺琛父亲的话,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我们疗养院每年年节的时候都有活动,贺琛现在差不多好了,你们多带他到下面玩,身体上的恢复也不能落下……”

薛锦行看了眼时间,和医师们打了个招呼退出病房。

后天就过年了,薛锦行和言澜与什么准备都没做,准备临时去附近的大型商超买点东西。

薛锦行下了楼,外面的雪早就停了,裹着寒气的风簌簌地往人衣服里钻,他出了大门被风吹得眯了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言澜与用外套裹住了。

薛锦行从衣服里冒出头,疑惑:“元帅找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薛医师出门靠公共交通或者言澜与,今早上言澜与将薛锦行送到疗养院,自己则被元帅叫走,薛锦行下楼的时候本来打算去工作室消磨一会儿。

“走到半路回来了。”

言澜与往薛锦行身前走了一步,他给薛锦行整理帽子的时候已经离得很近,这一步直接消除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言澜与身上风雪的气息扑到薛锦行鼻息间,将他笼在这方寸之间。

这个距离,还是面对面的站位,就连没什么边界感的薛锦行也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澜与受委屈了?

薛锦行的嘴巴在大脑处理完场景前开口:“为什么?元帅骂你了?”

言澜与像是没察觉到过于亲密的距离,稍稍偏头,手指给薛锦行衣服上的装饰带子打了个蝴蝶结,保持着这个姿势轻声道:“上次从狂暴区带走的记忆匣解读完成了,元帅让你也过去看看。”

原来是为了说悄悄话。

薛锦行下意识略抬起头,听到内容后动作停住了:“也是,这都一个多月了。我现在跟你去。

言澜与退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先等等,有个人想见你。”

薛锦行:“谁啊?”

言澜与道:“右时的父母。”

薛锦行一笑,并不意外:“终于来找我了,我还在好奇他们能忍多久呢。走吧,去见见盛名的孟家掌权人。”

十日好虽然已经有了,但无论是孟右时还是孟左云,可以影响孟庆歌的治疗方案,但想摒弃之前的方案,用十日好来解决封闭症,那么必须要过孟父孟母那一关。

……

孟父和孟母在疗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包厢,短短几天的时间,孟父的精神气弱了许多,靠坐在椅子上,神情里全是疲惫。

孟母则不同,她坐不住,不时离开位置走到窗户前,想从无数个人影中找到并不认识的未知待解。

相比于心情极度复杂的孟父和孟母,孟左云和孟右时要轻松许多。

尤其是孟左云,和妹妹说悄悄话时,唇边一直带着笑意,和卖相就不着调的薛锦行不同,孟左云是乍一看很靠谱,仔细一看更靠谱的面相。

今天早上星源疗养院的动态中,贺琛活蹦乱跳的身影让孟父和孟母彻底崩溃,两个人由孟右时牵线拜托言澜与联系未知待解,想从他手上购买多出来的那一枚十日好。

在孟母第十一次离开座位时,包间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孟父和孟母倏然转头看向门口。

言澜与一手抵着门,让身边的人先走进来。

因为直播,薛锦行和言澜与现在出门都戴口罩,减少被认出来的麻烦,薛锦行进了包厢,这才摘下口罩。

孟父孟母的脸色顿时变化,孟父更是脱口而出:“竟然是你!”

军校联赛时灵植系的大一新生,在直播时狠狠出了一次风头,叫薛锦行,孟父还曾多次催促孟左云在直播时多多表现,免得被薛锦行压下去。

虽然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就猜到未知待解不是他们猜测中的中老年教授,但这个年纪……

孟父颓然地想:他自以为有了一对天资绝伦的儿女,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

薛锦行一笑:“是我。我叫薛锦行,久闻安抚医师世家孟氏的大名。”

孟母:“你、你好,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薛锦行笑着安慰,“请先坐,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的。”

他从口袋里取出包装管,十日好漂浮在其中。

孟母的眼神立刻从薛锦行身上挪开,粘在了包装管上。

薛锦行道:“贺琛恢复得很好,封闭症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精神体。十日好确实是对症的药物,可以根治封闭症。”

孟母轻轻捂住嘴,发出闷在手心里的啜泣:庆歌真的有希望了。

言澜与在孟左云旁边拉开一张椅子,等薛锦行坐下后,才坐在薛锦行身边。

他们四个坐在一块,孟父孟母坐在桌子对面,如果孟父孟母此刻冷静地看看情况,就会发现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倒像是来和他们谈判的。

全星戎最优秀的年轻一辈,此刻都在这小小的包厢内。

孟父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对孩子的爱意终于战胜了他对利益的追求,他突然站起身,深深对薛锦行鞠了一躬:“很抱歉。我需要向你坦白……”

孟父逐一坦白孟氏私下里的小手脚,薛锦行其实已经从常思那里得知过,但还是静静地听着。

十来分钟后,孟父忐忑地闭上嘴,等待薛锦行的宣判。

薛锦行看上去托着脸在听,眼神其实是放空的,坐在他身边的言澜与轻轻咳了一声,薛锦行惊醒:“哦。这和孟庆歌也没什么关系嘛。”

孟父难以置信:“你不在意?你能不计前嫌,把十日好卖给我们?”

薛锦行:“孟先生,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这次的混乱根本不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引起的。你不会想随了某些人的意愿吧?”

孟父心中凛然:薛锦行竟然也查到了背后搅混水的那只手。

薛锦行屈指,轻轻推过包装管:“我很敬佩孟大少的为人,如果孟大少恢复如初,请代为转达我对他的敬意。”

孟母迟疑:“可是,孟家真的伤害到了你的利益。”

薛锦行想了想给孟父孟母算了笔账:“这样吧。为了这颗十日好,我炸了一个提取炉,用了两份灵植,你们之前的行为折算成精神损失费……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你给我三百万,咱们就算两清了。”

孟母抬起头,她愕然道:“只要三百万?”

薛锦行平静道:“只要三百万,未知待解和孟氏之间再没有互相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