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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炼丹封神(185)

言澜与轻声道:“也不用着急,就算要告诉秘书长,你也得先取得牧庭的信任,让他愿意将始末全盘告诉你。明天我让常思亲自去一趟庄园,你安心去做会诊就好。”

薛锦行心里一松,他才想起自己刚洗完澡,摸了下发梢,发现头发已经半干了。

薛锦行忍不住望向言澜与,没想到正好碰上言澜与的视线,那眼神专注认真得要命,好像心里眼里都只能放得下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自己。

薛锦行心里渐渐漫上一层说不明的情绪——他这么喜欢我呢。

言澜与拿着一本笔记,看样子是在收拾朔蓝闯的祸——薛锦行桌子上的东西太多,有些笔记做了标签或者折叠,摔下来页面全乱了,他正靠在书桌上一本一本地还原痕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盯着薛锦行,连手里的笔记都顾不上了。

薛锦行看过来的时候,言澜与没想到偷看被抓包,他下意识回避眼神接触,手中打开的笔记向上抬了几分,恰好挡住薛锦行的视线。

薛锦行还在杂乱事件上的思绪收回来,他忍着笑走到言澜与面前,压下笔记:“看什么呢?”

言澜与:“看你。”

薛锦行想逗他,问:“跟左云聊公事,你也看得目不转睛的,不无聊吗?”

回了家想陪陪言澜与,结果没说几句话又跑去给孟左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通话,薛锦行心里有些愧疚。

言澜与索性摊开笔记,看着薛锦行的手指搭在黑白的纸页间:“不会,你认真的时候特别……”

言澜与的手指慢慢碾过字迹,抵着薛锦行的指尖:“特别帅。”

薛锦行洗完澡只穿了一件薄绒的睡衣,手指有些冷,被言澜与的体温沾染,触感格外明显起来。

言澜与勾住薛锦行的手指,牵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医者仁心。”

“普度众生。”

“悲天……”

言澜与说一个词,就亲一亲薛锦行的指尖。

“停停停!”

薛锦行像是被小动作咬了一口一样,他嘚瑟了这么多年,今天突然败在了最朴实无华的夸奖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咳,”薛锦行火速抽回手,逃离卧室,“我、我去一下工作室。”

言澜与没想到薛锦行居然会落荒而逃,原地怔了一会儿,拿着笔记笑了一声:他分明还什么都没做。

……

次日,未知待解的个人工作室

薛锦行和孟左云一早就到了工作室,两人在门口一碰面,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比较适合站在手术室门口跟家属说一声“我们尽力了”。

大早上顶着这个表情去查房,肯定能吓坏病人家属了。

薛锦行道:“调整一下再进去吧。”

孟左云扶额:“这叫什么事呢。”

孪生妹妹就是超恒星级,孟左云当然清楚濒死的超恒星级意味着什么,和薛锦行讨论出病因后非但没有轻松,反而直接失眠了一整晚。

何况牧庭还是工作室的第一个收治的病人,粉丝太多,治不好就很麻烦。

两人在进工作室前收拾好心态,互相看过表情,因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表情看上去非常悲天悯人。

薛锦行:“……”

都怪言澜与。

孟左云还以为他是为了濒死超恒星级和牧庭病情而发愁了一整晚,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找出原因,牧庭就多一分希望。”

梦里被言澜与亲了半个晚上而失眠的薛锦行:“嗯,你说得对。”

薛锦行来工作室是为了配药方,孟左云则是去查看牧庭的情况,如果病情持续恶化,在薛锦行配出药方前,他会选择用精神力刺激牧庭。

薛锦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顺手将牧庭的样品摆在书桌上,米黄色的精神力正轻快地打着旋,不过因为远离了薛锦行的精神力,所以活性又开始逐步下降。

薛锦行习惯性拖出一沓草稿纸写画。

牧庭确实可以和他的精神力共振,但薛锦行不能简单直白地站在牧庭的病床前面散发精神力,逼迫牧庭和自己共振。

一来薛锦行不是牧庭,先不说由他引起的共振是非常痛苦的,长期的共振会引发精神海疾病。

二来薛锦行也不能和牧庭捆绑,治病当然要根治。

薛锦行翻着牧庭以往的病例。

不知道是牧庭的精神海不够智能,还是牧庭本人不太智能,他受到超恒星级的影响很深,精神海误将超恒星级的频率当成了自己的,所以哪怕离开超恒星级也一直保持着超恒星级的频率。

到底是什么给牧庭留下了如此深远的印象?不对,他现在没必要想这个。

薛锦行揉揉眉心,将思绪重新转回牧庭的病情。

他的精神力是否可以加入融合药物作为药引子?

毕竟牧庭的精神海一片死寂,就算服了药可能也无法自行消化吸收,还是得有个印子带动牧庭的精神力活性……

“叮叮叮”

薛锦行桌上的台式电话响起来,薛锦行接起电话:“喂?”

那头传来孟左云的声音:“裴女士说牧先生原来的两位主治医师今天有时间,想跟我们开个视频会议交流牧庭的病情,你要参加吗?”

薛锦行:“参加啊,正好我现在有个想法要跟你们沟通,你在病房?我现在下去……”

听筒里传来孟左云的脚步声:“我去你办公室吧。牧庭现在正清醒,生活助理陪着。”

薛锦行道:“那你上来吧。”

十分钟之后,孟左云领着吉尔斯和裴遥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裴遥拿着智脑,她和吉尔斯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显然也是一夜没睡。

吉尔斯强打起精神走进办公室:“医师,以前负责牧哥的霍教授和李教授今天休息,想跟你聊聊。”

薛锦行点头:“进来坐吧。”

吉尔斯局促地坐在桌子旁,发起了一个群聊通话,没一会儿,两个光屏弹出,两位上了年纪安抚医师出现在光屏中。

吉尔斯一一介绍:“这位是霍教授,他是北褐星区名扬疗养院的安抚医师,兼任北褐第一安抚医师学院的院长。这位是李教授,是联邦安抚医师基础课程的编写者,她还有好几位病人需要诊治,所以只能打视频通话。”

最后他示意薛锦行和孟左云:“这是孟家的孟左云医师,这位是未知待解。”

不需要任何前缀,也不必说出自谁家,只需要未知待解四个字。

霍教授道:“年纪大了,空间跳跃太伤身,实在是过不去。”

孟左云连忙道:“我们都理解的。”

薛锦行没有摘口罩,对两个医师点头致意。

李教授不擅长寒暄,直接进入正题:“两位医师,牧庭的情况吉尔斯应该向您转述了。牧庭在北褐星区时,我们也用了最新的技术和仪器来减缓他的症状,虽然初步认为他的衰竭是心理问题,但是这个病因存在一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