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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炼丹封神(211)

而且这种外敷的药膏对主体不起作用。

杜照对药膏遭到的冷遇不甚在意,反倒是薛锦行在网上乱逛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消息, 给他打了通话。

杜照没想到薛锦行居然真的会主动联系他, 听到薛锦行提起快速修复药膏,他很不好意思地回答:“对, 那个药膏确实是我注册的。。”

薛锦行正在去澄星药剂师协会的路上, 感兴趣地翻着现江区检测院的公告板:“直接作用于精神体的融合药物, 我真的没有见过。”

杜照连忙道:“不是我一个人的成果!我只是完善了老师的手稿而已,你看注册人里有我老师的名字。”

注册人是杜照和他的老师严西,因为严西已经去世,所以只能排在杜照的名字之后。

薛锦行一想到这么好的人才没办法挖到自己工作室,就产生了错失几个亿的遗憾:“多好的想法啊。你的药方有人买了吗?”

他自己都没想到可以从精神体下手。

杜照正往家里走:“没有啊,这种奇奇怪怪的药膏也没什么用处吧?副作用还这么强。”

薛锦行兴致勃勃:“卖给我吧!你真不考虑来我的工作室吗?”

杜照很感激薛锦行的帮助,道:“我公司才给我升职,现在离职对不起老东家。药方你也别卖了,你想要的话我直接发给你。”

薛锦行道:“你不要钱,我就不要药方。”

杜照坚持道:“您不用这么帮助我,我知道药膏的价值,它不值什么钱。”

薛锦行赶紧开导这位大龄自卑儿童:“作用于精神体的药膏,多天才的想法。你和严老师一定是第一对将这个想法应用于实际的师生……”

杜照坚定认为薛锦行是个靠撒钱来普度众生的冤大头,两人极限拉扯了十来分钟,最终薛锦行以强硬的态度给杜照转了一笔钱,兴高采烈地拿到了药方。

杜照因为收了救命恩人的钱而羞愧异常,埋头走回自己的家,还没进单元楼,发现有个陌生面孔在单元楼前踱步。

杜照社恐,飞快抬头看了眼对方,侧身两步贴着铁门往单元楼里进,刚擦过对方的肩膀,那人突然开口说话:

“杜照大哥?是你吗?”

杜照以为对方是看过星网上话题的路人,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杜照。”

那人一看清他的脸,惊喜道:“真是你!大哥,你抬头看我,我是严农啊!妈还好吗?”

杜照震惊道:“你是小农?”

他上下打量对方,然而对方离家负气时只有十五岁,一别三十多年,再相见时只能依稀看出一丁点相似。

严农是老师严西的养子,可惜天生性格叛逆不服教导,后来严西心灰意冷资助了杜照,严农则在十五岁那年赌气离开了严家。

杜照顾不上社恐,“真是小农!你怎么才回来?”

严农高兴坏了:“我在这儿转悠半天了,死活不敢上去,妈……她还生我的气吗?”

杜照眼睛微微红了:“老师去年就走了,走前还念叨你。”

严农呆呆站在原地,突然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真不是东西!”

他抓住杜照的手:“哥,我……我当时赌气跑了,混进星船商队跟到了其他星区,刚去那十几年真是差点就活不下去。也就是近几年结了婚才安定下来,想着要回来接妈过去享福。怎么就……”

杜照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闷声道:“也不怪你。”

严农沉默片刻:“哥,你带着妈的骨灰跟我一起去主星吧。我爱人刚生了孩子,是妈一直想要的小孙女!就是月份太小了,不能带过来。”

一直坚定拒绝薛锦行邀请的杜照陷入犹豫:“我不想去,老师临终前也说不想离开现江区。”

他不想离开澄星,但严农是严西名义上的儿子,如果对方想要带走老师的骨灰怎么办?

严农怔松道:“难道妈连她的小孙女都见不到吗?她一辈子没有亲人,养了我这个混账,好不容易懂点事,居然还……”

老师走的时候,还是惦念着严农的。

杜照扣着手指,好一会儿,闷声道:“我可以带老师的骨灰跟你去一趟主星,但过段时间我要回来。”

严农大喜:“行!只要你肯让我带妈去看看孩子就行了!哥,让我上去见见妈吧。”

杜照点头。

严农跟在他身后,坐电梯的时候藏在口袋里的手指发出了一条信息——落套了。

严农在杜照身后挑剔地打量着杜照:虽然是少见的想法,但是本事和未知待解也差的太多了。

精神体用的药膏,只不过是稍稍和项目沾一点的边而已,副作用还很强,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算了,不管有什么用处,至少是小先生的一片心意,平息元帅的怒火。

……

薛锦行一路上都在研究杜照发来的药方,他发现这其中的大部分成分是星兽更青睐的灵植。

联邦对人类精神海的研究尚且不够透彻,更别说离谱的精神体了,针对精神体的研究成果非常少,只针对精神体的药物更是全新概念。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主体服用药物,进而达到压制精神体的效果——精神体过于奇妙,它诞生于人的精神海,却又往往是非人的外形,类人形的精神体是万中无一的概率,对主体有用的药物对精神体会则会打折扣。

精神体与主体之间互相影响。

只不过精神体的体量毕竟小于主体,只能影响主体,大部分情况下还需要听从主体的意愿,所以大家也不会额外关注精神体,如果有受伤就收入精神海中修养。

薛锦行若有所思:“真是给我启发了……”

他倏然转身看向言澜与,“我记得军部有些攻击型精神力的精神体非常暴躁,连累主体经常服用药物吧?”

精神体的性格也是千奇百鬼,它们的形成与那个阶段中主体的性格有关,可能是内心深处的一面,也可能是外露的一面。

例如朔蓝,年幼的言澜与也渴望过热闹和交际,成年的言上尉依然黏人,所以朔蓝的性格外放且烦人,是那种为了博取关注而故意在脚边上打转的大猫。

鸣琼不同,它是薛锦行平静状态下诞生的精神体,继承了薛锦行的懒散和小恶劣,但总体是温柔平静的性格。

言澜与道:“这部分人数量不少,其实元帅也……”

薛锦行好奇地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有什么隐疾?”

言澜与:“……不是隐疾。”

他轻轻咳了一声,打开自动驾驶,告诉薛锦行:“她的精神体过于暴躁。秘书长说元帅觉醒精神体的时候,正好是心情极度恶劣的时候,精神体形成时吞噬了精神海过半的精神力,经常失控,暴躁期有伤人的记录,所以被元帅强行关押在精神海里。”

很多精神体常年待在主体的精神海不出来。

有的是因为极度嗜睡,比如孟左云的听听,一年睡两觉,一觉睡半年。因为孟左云形成精神体的那段时间是人生中最累最茫然的时期,一心想要逃避。反应在精神体上就是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