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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炼丹封神(45)

张中校站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原本属于他的木质桌椅上躺着个人。

确实是躺着——

对方的腿架在桌子上,上半身靠在椅子里,因为个子高,脖颈以上和脚踝以下都超出了桌椅。

没有礼貌,但是元帅。

张中校站在二十多度的办公室内,军装后背已经被汗透了。

元帅放下手里的资料,嗓音沙沙的:“家里的小孩太烦人了,你说是不是?”

张中校强撑着笑脸:“顽皮的孩子总是更有出息一些。”

“但愿吧。”

元帅恹恹地。

小白楼内

“至于薛先生。”

言澜与拿过另一份文件袋。

薛崇已经完全懵了,他来的时候以为言澜与突然想通,决定和薛家和好,没想到……

听到言澜与提到自己,薛崇一时间恨不得把毕生经历全都翻出来回忆每个细枝末节。

言澜与:“你是个很合格的商人,不过贵公司生产的包装管似乎有些偷工减料,我已经把这份资料发给你的合作商,希望他们酌情考虑是否终止与贵公司的合作。”

薛崇拿过文件袋,里面果然是薛氏包装管的质检报告,还有大量的照片。薛崇恍惚一瞬,可能是有言赴在前,他居然觉得这份资料带来的结果是可以接受的。

言澜与的智脑忽然震了两下,跳出两条信息:

【薛锦行:我到了。】

【薛锦行:在门口。】

【薛锦行:可以进来吗?】

他不是说去临华,两天都不来吗?

言澜与愕然,他下意识回头,会客厅的门被人敲响了。

朔蓝的反应比他更快,跳下窗台,卷着尾巴跑向了门口,站起来打开门,一头撞进薛锦行的怀里。

言澜与:“……”

一直在装木头人的常思:“??”

她猛地看向言澜与:您不是说薛医师今天绝对不会来吗?!

薛锦行拍拍朔蓝的脑袋以示感谢,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弟弟。”

弟弟这个称呼咬字十分微妙,听上去莫名有些亲昵。

言澜与在病房见言薛两人的概率不高,二楼往上全是病房,只能是在一楼的会客厅了——这个房间就是病人们用来见亲属的。

薛锦行熟悉小白楼的构造,直接走向会客厅,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双眼发红的言赴。

门内,言澜与慢慢站起身,抿唇。

感受到主体的情绪,朔蓝尾巴开始快速拍打地面,更紧地贴近薛锦行。

言赴还没有走,他就站在门口,死死盯着薛锦行:“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他是和你抱错的那个孩子?”

因为情绪波动剧烈,他的精神力开始外泄,在体表形成

朔蓝黑色瞳仁锁在言赴身上,喉咙里滚动着威胁的声音。

薛崇被冲击得十分混沌的脑子,因为见到薛锦行突然清晰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薛锦行应该待在绿金园那个小房子里,或者随便哪个工厂里发愁他的学费才对!

薛锦行:“我当然在这里。感谢薛先生没有帮我这个成年男性支付学费,所以我来这里上班。”

薛锦行进门的时候绕了个弯,免得被凑过来的朔蓝绊倒。

薛崇死死盯着薛锦行:“是因为你!”

从他找回言澜与开始,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走了薛锦行,他可以保证薛锦行没有接触言澜与的途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薛锦行还是结识了言澜与?!

今天这一出,难道是言澜与帮助薛锦行向言薛两家报复?

薛崇难以理解:就为了一个连精神力都没有的废物?

薛锦行视线一动,飘过言澜与:“看来刚才的家庭会议不太和谐。”

言赴终于反应过来,他盯着薛锦行:“你为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要唆使言澜与报复我们?仅仅是因为没有给你学费?贪得无厌又自私自利!”

赤红的精神力彻底成型,一只红尾鳌蝎哒哒几步顺着言赴肩背爬上来。

言赴的精神力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开始暴动了,红尾鳌蝎焦躁地探出尾针,又被主体的理智按压回去,当尾针第三次探出时,径直刺向薛锦行!

朔蓝压低前肢,薛锦行拍拍老虎头,示意朔蓝冷静,同时一道青蓝色精神力在蝎尾上打了个死结,将红尾鳌蝎拖下言赴的身体。

朔蓝轻巧跃起,一口咬住红尾鳌蝎的尾部,月山虎的犬齿长而尖利,轻易刺破红尾鳌蝎的尾部,它稍稍用力,咬断了红尾鳌蝎的尾巴!

精神体受伤的痛苦让言赴立刻清醒过来,他扶住会客厅的椅子缓解痛苦,浮躁的精神力收回体内,红尾鳌蝎也随之消失。

薛崇没有精神体,他背后升起寒意,往后退了几步。

言赴是C级,已经非常逼近B级,他的精神体在言澜与的月山虎面前,甚至做不出一丝抵抗。

虽然这和言赴理智还在有关,但是顶级精神力者的绝对碾压依然让他觉得恐惧。

不、不对。

精神体的颜色和精神力是高度重合的,最先拉下言赴精神体的不是言澜与,是……

薛崇看向薛锦行,放轻声音:“你觉醒精神力了,你是不是……B级?”

明明一个多月以前,薛锦行还没有精神力波动。

如果是哪个变故导致薛锦行觉醒,那一定是那次精神力暴动。

薛锦行坐在言澜与对面,他抬头对薛崇一笑:“这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薛崇恍惚片刻。

他想起来了,当时做完亲子鉴定,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薛锦行的身份从薛家迁出,现在薛锦行无论是B级还是A级,都和他没关系了。

薛锦行比了个手势:“可以请两位给我和言澜与一点谈话空间吗?”

常思上前两步,如果这两个人拒不同意,她会使用一点强硬手段。

言赴已经站起身。

他的精神体刚才能被轻易制服,是他理智还在,攻击是一瞬间的失控,他没有伤人的胆量。

公开场合下放纵精神体伤人是重罪,视情节严重与否,可判处三十年到四十年的有期徒刑。

薛崇到底聪明一点,疲惫道:“你废时间把这些东西亲自交到我们面前,就是为了让我们以后不再来接近你。”

言澜与的智脑在他手指间转了一圈,他选择了默认。

言赴终于露出一点灰败的神色:“是我看走眼。”

他拽着资料袋,走出会客厅。

薛崇失魂落魄地跟着走了出去。

言赴和薛崇一前一后走出小白楼。

薛崇突然问:“你后悔吗?”

言赴没有说话,半晌才冷漠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而擅离职守造成严重财产损失,至少有八十年的判刑,而他今年才四十七!

薛崇皱起眉。

不知道言澜与查出了什么东西,言赴一副要疯的样子。

薛崇打了个寒颤,他连精神体都没有,言赴要是当场发疯,他肯定打不过。

他加快脚步,从言赴身边走过,一直到回头看不见言赴的身影,薛崇才放缓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