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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师弟参加音综后(117)

作者: 池塘怪糖 阅读记录

反正他也没有真的怪苏檀,就是念咒,他也能听得乐开花。

苏檀举起一只手,发誓般说:“我向你保证,以后把门锁换了。”

夏壹不信:“光换门锁?”

“我让她没要紧事不许进屋,有要紧事也不进。”

“还有呢?”

他的嘴忽然被堵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会。

“还有就是,我发现我真的好喜欢你。”苏檀贴着他的耳朵说,身体也不自觉地靠在夏壹身上——就像是拖着沉重行囊赶路的旅人,走了十万八千里路,终于遇到个同伴,静静地靠着,分担着重量。

夏壹拉着他,一同砸进柔软的被子里。

“你困了?”他问。

“有点儿……我真不是故意喊累,只是我这几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两位数,实在是有点抵不住了。”苏檀拉了拉枕头,侧脸睡了上去。

半闭着眼,苏檀继续说:“不过,你来,我真的很开心。”

“知道你开心了。”夏壹揉了揉发疼的唇,心想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丑,不过苏檀的模样也没好到哪去,半斤八两谁也赖不着谁。

也不知苏檀在做什么梦,呢喃自语着。

“原先……我想让全世界都喜欢你,想让你站在舞会上,站在聚光灯下,你应该被看见。”苏檀越说声音越小,似乎带着些疲惫的困意,“现在我只想要你,被我一个人看见……”

夏壹看着昏昏欲睡的苏檀,玩闹似地绕着他鬓边的短发,这样的动作也不会被制止了,他真的太累了。

“宝贝。”苏檀忽然喊。

夏壹心里一动。

他经常被金翠兰这么喊,宝贝啊,宝啊……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宠溺才会喊出的昵称,来自父母的,和来自爱人的看似相同,却大有不同。被苏檀这么喊着,他头一次感觉,自己原来真是个宝贝,被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爱着。

“睡吧。”苏檀伸出一条胳膊,自然而然给夏壹当枕头使。他靠上去,贴在他的颈窝旁,听对方说:“在你没准备好前,我们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烦死了小情侣,我是不懂了,他们到底在吵啥?

第75章 晋江文学独发

流水的观众, 铁打的音乐节。夏壹发挥自个厚脸皮精神,在S市硬是多待了几天,回到B市错过了彩排, 只能在所有乐队排完后加个班。

没想到这一趟还有个乐队也错过彩排。

夏壹手捧着便利店买的关东煮, 喝了口汤, 还没感觉到热意,就先发现另一支乐队的身影。他皱了皱眉。

“要不说冤家路窄呢, 都不是同一天的节目, 愣是能撞到一天彩排。”欧朗说着,拿手里的木签戳了一个鱼丸, 问他要不要。

他拿杯口接过, 只听欧朗疑惑了一声。

“怎么了?”他顺着视线看过去,超七的几个人都上台了,只剩下陈元纬和沈子墨在台下说话。

欧朗说:“沈子墨他……他不是被踢出超七了吗?”

夏壹一愣。

比赛结束后, 他先是过得乐不思蜀, 后来又失魂落魄, 属于是自己的事还关照不过来, 旁的事走个耳朵还记不住。如今听欧朗提起,他才隐约想起是有那么回事。

他还没搭话, 黄嘉奇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沈子墨离开超七, 是不是和决赛那晚的事有关?”

“什么事?”夏壹问。

“就话筒那件事啊。”欧朗说, “好端端的话筒, 突然漏电, 把陈元纬的手都电红了。后来节目组去查,发现监控被人动过……结果这事啊, 超七就这样不追究了。”

黄嘉奇附和道:“真是奇怪。”

欧朗搭上黄嘉奇的肩膀, 认可道:“现在想想, 猫腻非常大。超七为啥不追究啊,就他们那副恨比天高的模样,输个小比赛都要找我们茬打架,输了总决赛却不追究……十有八九话筒这件事,就是他们内部矛盾激化来的,所以怨不着别人也没法计较。”

“是啊,可是沈子墨为啥要搞自己的乐队呢?”黄嘉奇怪道,“后来也没听说他自立门户,倒是被很多公司婉拒了,感觉……感觉被业内雪藏……”

说出最后两个字,他们也觉得八卦过了头,纷纷住了嘴。

舞台传来喧嚣的电吉他声,夏壹看过去,陈元纬上了台,而沈子墨不知所踪。他不知道总决赛的事情是不是内部矛盾,既然已过去那么久,再来算账应该也不太可能,那么……那两个人在凌晨两三点的彩排现场,会说些什么?

他的眉头突突跳了几下,有些不安的感觉。

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放下关东煮,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故意多等几声才接起。

接的时候还带着三分自若:“喂,妈,还没睡呢?”

电话那头的金翠兰好像刚忙活完手头的事,还能听到她收起算盘的玉珠碰撞声,丁零当啷的很清脆。

“你那好吵,咋还在忙?”金翠兰问。

夏壹看了眼舞台,随后抬脚走得远了些。

“彩排嘛……现在好了点没?”

“能听清能听清。”金翠兰短叹口气,继续说道,“妈这么晚打给你,就是想跟你说,5号得回家知道吗?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回来。”

夏壹打断她:“我记得的。”

每个人在这世界上,记得最清楚的日子,大多都是生日,自己的或是家人的,都盼着念着有纪念的意义。而每年的10月5号是夏壹有记忆以来,刻在骨血里的日子。

那一天,是他爸爸的忌日。

从小他的记忆里,就没有爸爸这个角色,咿咿呀呀学语喊出的第一个词是爷爷,地上爬抓泥吃时是妈妈拍掉他的脏手,上幼儿园是师哥上学顺路带着去。

就连逢年过节,都很少见到。再后来,就是每年的那天,还在提醒他,他曾有过爸爸,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更不是金翠兰充话费送的。

印象里,每年的这一天,天气都不好。

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却绝不会下雨。北方很难得下雨,只有刷黄了的叶子,飘摇着落下时,无声地告诉人们,深秋已至。

夏壹穿着黑色连帽风衣,拉链拉到了最上端,连同半截脖子也隐没在衣服里。他如今更瘦了些,脸颊上的肉没有吃回来,轮廓更明显了,再也看不出稚气少年的模样。

他的双眼带着黑眼圈,未有修饰,透出淡淡的疲惫。

墓园很大,他跟着夏正德往上走着。山路一阶一阶,步履一沉一沉,走过枯黄的野草,走过新生的枝条。

金翠兰弯腰将墓碑上的杂草清理开,才让夏壹将手里的花束放下,替换掉去年的花——已经没有形状,只剩下包装纸。

不像寻常家庭祭拜,会烧上很多纸钱,还要让小辈在碑前磕头祈福安康,他们什么都给不了,除了一束鲜花。

接着,夏正德给墓碑淋上清水,洗去一年的尘垢,那张黑白照片里的男人,笑得很开心。

“你小子啊……”夏正德沉重地开口,拍了拍夏壹的肩膀,将他拉到跟前,“夏壹今年也十八了,好险没有半分你从前的模样,我也就放了心。你也放心吧。明年……明年我就不来了,一把老骨头了,想来也不一定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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