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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56)+番外

作者: CalpisSour 阅读记录

第二天安排的杂志拍摄也是以《飞鸥》为由头、盛遇与卓轩的双人封面。

对于盛遇来说,只要和陆期的感情没出现问题,他就能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不断电,专业素养摆在那里,面对镜头他能自动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和卓轩的拍摄很顺利,两个人配合默契,摄影师越拍越兴奋,效果超出预期,与他们一商量,把服装老师多备的两套备选服装一起拍了。

拍摄持续了七个小时,期间重复着换衣服、换妆容的流程,盛遇只摸到手机看了几眼陆期给他发的“汇报”内容。陆期发消息永远言简意赅,让他发三餐照片他就是方方正正一张照片加一句简单的“今天早餐”、“今天午餐”,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没有。

不过盛遇没空回复,陆期这样也好,不会让他有不回消息的愧疚感。

结束的时候盛遇去摄影师的电脑上看照片,有一套全黑的单人照他特别喜欢,就用手机对着屏幕拍了样片下来。这套衣服层层叠叠的很复杂,刚拿到手的时候没有指导他都不知道穿搭顺序,上衣很长,从背心到外套,每一层每一件都是破破烂烂的,除了最后挂在身上的暗银色链条挂饰,他一度怀疑穿这么多层到了镜头下不过就是普通的全黑。

但站在棚里,灯光一打,层次感好到爆炸。盛遇适合黑色,衬得他整个人格外精神帅气,造型师将他短发搭理得又硬又直,加上配套妆容,冷峻的脸庞酷得能吓哭一批小孩。

除了这一套,还有一套衣服特别薄特别露,隔着重重屏幕都能感受到盛遇若隐若现的胸肌腹肌,如果说黑色的那套表达的是禁欲冷感,这一套展现的就是赤裸裸的肉体与欲望。

盛遇把照片发给陆期,洋洋得意地想讨个表扬。

盛遇:怎么样?想不想摸?

陆期刚打到车,从医院下班回家的路上,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堵了快十分钟了,正无聊的时候,盛遇发来了一连串足以造成视觉冲击的照片。

因为是对着电脑屏幕拍的,不是清晰原片,所以只能看个大概,没办法放大了看细节。尽管如此,陆期盯着手机屏幕也陷入了短暂的遐想之中——盛遇的脸和身材真的是老天爷给饭吃,要不是和他太熟了,了解他黏起人来就是只大型犬,多半会被硬照骗过去,以为他是个高不可攀的男神。

陆期不可遏制地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对盛遇起的念头,下意识回复了一句“想”。

盛遇秒回:等我明天回来,让你解解馋。

陆期一瞬不瞬地看着“解馋”两个字,像是看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一样,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先生您着急吗?不然我们过了这个路口绕一下小路吧?今天这路况也太差了……”专车司机的话把陆期从想入非非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陆期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不用等到盛遇明天回来,他等一下到家对着盛遇的照片可能就能自我安慰一把。

他扶额,脑袋抵着车窗,暗骂自己没正经,也不能全怪小糖包,他自己也想要了,他和盛遇大半年没亲热了……

陆期清了清嗓子,对司机说:“嗯,麻烦您怎么快怎么走吧,哪条路都行。”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他调整坐姿,以为他是坐得不舒服,便道:“后面有垫子,您要是腰酸的话可以靠一靠。”

“谢谢。”陆期道了谢,回复盛遇:昨天忘记恭喜你了,最佳男配。

盛遇:以后争取拿个最佳男主。

晚上盛遇打来电话的时候陆期昏昏欲睡,倚在床上已经半梦半醒的状态了。时间不晚,陆期上了一天班很累,吃完饭就洗了澡想躺着。在浴室里他想过要不要做点见不得人的事,但盛遇不在,一切都兴致缺缺。

盛遇开的是视频通话,看陆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既心疼又觉得可爱,他快速把要说的话说了:“我晚上和卓轩吃饭,和他说清楚了。”

“嗯?”陆期没反应过来盛遇在说什么。

盛遇说:“我不知道你在乎不在乎,我挺在乎的。我今天和他说了,我就要当爸爸了,你给我生的,我认准的是你,以后也不会换人。”

困的时候脑子转得慢,好半天陆期才清醒过来,他问盛遇:“那卓轩什么反应?”

“看得出来他有点想哭,但忍住了,往嘴里塞了好几块肉,才勉强没掉泪水,”盛遇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感慨,“卓轩人挺好的,我和他说清楚是想以后和他继续当朋友……你介意吗?”

陆期愣了一下,因为困,他说话声音比平时都要小声,带着气音,没有平时的干脆利落,乍一听有些奶声奶气:“我不介意啊,我为什么要介意?你有你的社交圈,我不会干涉。”

盛遇道:“但你知道他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上次在酒店看到了也没完全死心,还有你昨天吃醋,我怕你心里不舒服,又碍于面子不肯说。”

陆期没有反驳盛遇那句吃醋,说:“你吃梅英疏的醋吃成那样,也没有不允许我和他往来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盛遇心说我不仅没有不允许你们往来,我甚至还去拜托梅英疏照顾你,伟大得差点自己感动了自己,不过时至今日,他确实没有当初那么小心眼了。

“那就好,”盛遇说,“你不太会说自己的想法,我怕我不够细心,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或者处理不及时。”

陆期觉得盛遇这样挺心酸的,他明明不需要这么卑微,也许是被自己伤怕了吧。

“盛遇,你身边接触的人会喜欢上你是正常的,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不会在外面乱来,所以你不用那么敏感,”陆期顿了顿,加了一句,“我也会试着去改变,争取变得能多和你说一些自己的想法……”

试着去告诉你我生病了,吃醋了,心里不舒服了,都是很简单的句子,只要说出口了,往后就简单了。

陆期能说这么一句话,盛遇就已经很满足了,无论如何至少他开始积极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就是好兆头。他怕打扰陆期休息,不再多说什么,想着反正明天就回去了,来日方长,他和陆期之间想要交心,有的是机会。

盛遇一回到家,就看到了陆期去医院开的药水。陆期的荨麻疹大部分都退了,不过没有退干净,还是有些地方在发红发痒。

盛遇拿着棉签沾了药水,掀开陆期宽松的T恤,帮他涂他这几天涂不到的地方。

“你怎么没告诉我?”盛遇自责,“什么时候起的?你自己涂不到痒的时候怎么办?”

“你走的那天起的,”药水瓶和就诊记录瞒不住,陆期也没打算隐瞒,不过看盛遇这种过激反应,他打算不告诉他自己发过烧、后来很快就退了的事,“涂不到挠不到的地方就忍着,分散一下注意力,实在痒就往墙上蹭蹭。”

盛遇脑补了一下陆期腹部挂着个球,站直了往墙上蹭的模样,既好笑又心疼,他长叹道:“陆医生啊你到底什么时候休假,别上班了吧,你身子都这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