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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150)

作者: 未可可 阅读记录

蒋禹涵从善如流地闭上眼,不知道在心里默念着什么愿望。

贺年年看着烛光映衬下的他,是她熟悉的眉眼和轮廓,却比记忆中的更锋利更深邃更有男人味了,但他的神情又是那么的温柔又虔诚。

片刻后,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房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只有稀薄的月光从窗外铺洒进来,让他们还能看到彼此的影子。

贺年年想去开灯,手却忽然被蒋禹涵拉住。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她明知顾问:“怎么了?”

“不想问我刚才许的什么愿望吗?”

“什么愿望?”

“一个……和你有关的。”

说着,他忽然俯身‘下来,含住了她的唇。

眼睛看不清东西,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

贺年年感到他在她的唇上先是轻轻碾磨,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然后渐渐变成温柔的吸吮,最后是试探地深入,再到无法满足的纠缠……

他步步紧逼,她不得不后退,她最后被他抵在了墙上,这个过程中两人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一路乒乒乓乓的,但是谁也没有去理会。

他将她控在身体和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隙里,他的吻炽热而霸道,带着浓浓情浴的味道。他的手不知不觉从她的衣服下摆探’入,然后一路向上。

他所到之处,她的皮肤滚烫,好像要被他点燃似的。

不知吻了多久,当贺年年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月光如洗,洒在他和她的身上。

他的身体,是她看过一次就烙印在脑子里的,流畅的肌肉线条、性感的锁骨、月光下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

她忍不住抬手触碰他,很光滑、很滚烫,也很坚硬。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想挪开手,却被他结结实实按住。

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她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呼吸的起伏,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她与他是通感的。

贺年年正不知今夕何夕,忽然听到他问她:“东西在哪?”

她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应该是套。

下午布置房间的时候她特意放了一盒在枕头底下。

于是她伸手进枕头下摸了摸,幸好还在。

蒋禹涵见状笑了。

贺年年有点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蒋禹涵声音有点黯哑:“我看出来了,你确实没别的意思,你就是想睡我而已。”

靠!

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藏着掖着就不礼貌了!

贺年年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人掀翻,打算掌握主动权。

一顿上下其手,奈何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准确地说是理论知识掌握了不少,但落实到行动上,对于第一次的她还是有点难度。

再此期间,蒋禹涵一直好脾气地任由她“乱来”,直到看她不动了,他才说:“求’我啊。”

贺年年明知故问:“求你什么?”

他捉住她的手:“求’我教你。”

“嘁,片儿看得多了不起啊……”

然而话没说完,她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已经重新被他压在了身夏。

感受到他摸她夏面,她忽然偏过头说:“等一下。”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贺年年深吸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无比耐心地温柔亲吻她、抚‘摸她,等她终于放松下来时,他在她耳边说:“其实我比你更想……”

意乱情迷中的她听明白了,心里多了点害羞。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很早……很早以前……”

他话音刚落,她就感到一阵撕裂的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一时间先前所有旖旎的心思都一扫而空了。

“蒋禹涵,你大爷……呜呜呜……”

她还想再说什么,嘴巴却被他封住。

随着他的动作,她一次又一次地重温第一次他闯入时的那种痛感。

虽然很难受,但她知道,这大概是个必经的过程。

她咬牙忍着,本以为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很快就会出现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感觉,然而事实是等了不知道多久,她非但没有感到舒服,反而连带着小腹也有一点胀胀的不适感。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再看蒋禹涵一副很投入的样子,可见他的感受还不错……这事儿可太不公平了!

贺年年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张罗了这么多,简直就是花钱找罪受!

这么想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蒋禹涵注意到她紧蹙的眉头和眼角滑落的眼泪,忽然就僵住了。

他知道女生第一次会不舒服,没想到会不舒服到哭的程度。

他其实并不想停下来,但看她这样又一动也不敢动。

他低声关切地问:“这么疼吗?”

老实说现在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可是也不到舒服的程度,关键是这和她预想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贺年年委屈巴巴,一双含泪的眼睛瞪着蒋禹涵:“我这简直是花钱找罪受!”

话音落下时还带着点哭腔。

蒋禹涵起初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了。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咱俩的关系忽然就不太正当了呢?”

他一笑,胸腔震颤,连带着下面也跟着动。

贺年年敏感得被刺激到了,下意识收紧。

蒋禹涵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诱哄道:“乖,一会儿就好了。”

刚才那么一下,贺年年好像也有了点感觉,她勉强道:“那你快点。”

他说好。

然而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她以前就知道他的体力好,但不知道可以好到这种程度。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了她的脸上,可他好像不知疲倦。

好在,在过了最初那段不适后,她也隐隐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身体渐渐发热,某个地方甚至有点痒痒的,但具体哪里痒似乎又说不上。她很想抓住那种感觉,但那感觉只是一闪而过。

身上的男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长跑,他眉头微蹙,眼中似有一团火要将她熔化,短发早已被汗水浸湿,那汗水顺着鬓角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划过他滚动的喉结。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他垂眼看向她,视线对上的一刹那,他再度吻了下来。

与以往或温情或腼腆的吻不同,这个吻带着□□裸的浴望。

刚才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再度冒头,比上一次更清晰,停留的时间也更久,贺年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出现的地方,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住它了。

忽然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松开了她的唇,去亲吻她的耳垂,近乎呢喃叫着她的名字:“年年……宝贝……妹妹……”

那一瞬间,她总算抓住了那个感觉,脑中白光炸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意识地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又不舍,身体和自己较劲,也和他较劲。她无意识地呻饮着,发出了她自己都从未听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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