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竹马告白以后(59)
“他一个人,会疯的啊…”
受伤的小猫咪很想要卷缩了起来。
心口好疼,伤口也好疼。
他想要钻进池荆南的怀抱里,沉沉的睡过去。
戚楚迟迟的反应过来,一身冷汗,“我我…去找他。”
竹溪低垂眼眸,他接过宋辞递来的纸,擦了擦因疼痛出现在眼角的眼泪,声音闷闷的,“戚楚,不用去找他,你给他打电话,说我快要醒了。”
他太疼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着。
不多久能哭成小花猫。
戚楚眼巴巴的看着竹溪,心疼的不行,一脸无措的说:“溪溪,对不起,我去看着他…”
“按我说的办。”小猫咪的语气坚定,他闭了闭眼眸,齿间泄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我…等他来。”
好疼啊。
池荆南,你什么时候来。
坏人很多,以暴制暴是方法,却不是长久之计。
戚楚听话的去外面打电话。
宋辞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支了支下巴,冷不丁的开口,“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事呢?”
小猫咪穿着大一号的病号服,莹白漂亮的脖颈随之抬起。
整个人有一种脆弱的病态美。
“我希望他。”他声音很轻,落着眼泪回答道:“至少要保持清醒。”
清醒的去守住,守住每个人心底的底线。
这才是,真正能同恶人的区分之处。
这个世上鲜少有纯善之人,竹溪非其中的一个。
池荆南不必去做其中的人。
竹溪爱他,更希望他自由。
…
生和死,只在一念之间。
包厢内,李默在痛苦的嚎叫,脸上迷恋的痴态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最真实的痛苦,“我错了…我坐牢,我自首。”
池毅手下送来的衣服和鞋,鞋是用最好的牛皮做的鞋子。
衣服是一丝不苟的笔挺西服,充满了那个人的个人爱好。
池荆南穿的的鞋底很厚很硬,很缓慢的动作,他逐渐在从脆弱的手骨到指骨上,在反复碾压着,没有错漏一处。
他一言不发,态度冷淡的要命,温柔的桃花眼眸此刻一片幽黑。
听着李默哀嚎,一句话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池荆南撩起眼眸,陈述道:“捅人的时候,是用的这只手,对吧。”
“不。”
“还是,两只手都有呢?”
池荆南面无表情的挪动,他踩上了另一只手,嗓音又变得淡淡的,如果不看动作,仿佛是在认真的关心,无形中却加重了力道,一字一句道:“痛吗?”
“痛,手要断了…”
池荆南眼眸中的阴鸷逐渐浮现了出来,是一种暴风雨到来的低压感受,能够清晰的察觉到他在李默的每个表情:“你背后的人,是谁?”
李默视线被泪水浸湿,看向池荆南英俊冰冷的面孔。
他,终于看向自己了啊。
一瞬间,想起那人的诺言,他咬定道:“没有人,都是因为我爱慕你,我做的。”
池荆南气息矜贵,视线无声中带着讽刺:“你爱我,有多爱我。”
“我救了你,因为竹溪在骗你啊。”李默躺在地上,手一动不能动了,还在咬牙忍痛的问,“为什么?你心甘情愿被他骗吗?”
为什么呢,明明他是如此的喜欢池荆南。
他喜欢着,却永远得不到他的一丝关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池荆南对竹溪好,眼眸里是他最想得到的温柔,这些通通都只给竹溪。
可竹溪那个贱人,不仅占着朋友莫尘的喜欢,一脸心机的说害怕,明明喜欢把莫尘的卡片收起来,还要报警,对池荆南哭诉,装的像个受害者。
可他的喜欢,为什么没有回应,为什么只有竹溪的如此不同,占着这么多人的关注和喜欢,却一点都不知足。
真恶心。
池荆南以后一定会感谢他的,现在却因为竹溪那个贱人伤他,只有他,才是真正喜欢池荆南的人。
李默趴在池荆南的脚边,神情似在仰望神明,“我都是为你好。”
一副蠢不可及的样子,急切的想要收到池荆南的认可。
不知道是听了多久的洗脑包,自欺欺人的样子实在可笑。
池荆南的脚挪开了。
一双眸极为的漆黑,唇角上扬又落下,是讽刺的弧度,“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他擦了擦自己的手,一分多余的视线都不想给李默。
温柔的一句话落下,却不是为他,“我的溪溪,比你痛的更深,李默。”
直接戳破了李默的幻想。
这份爱,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人得到呢。
哪怕在梦里,他只配去遭遇折磨。
“既然有病,我就会送你好好去治。”池荆南让人进来,准备把他带走。
没耐心在这里跟他耗下去。
整个包厢极为华丽,绚丽刺眼的灯光打在房间内。
池荆南低沉的嗓音静静响起,如同撒旦在宣告审判,透着讥讽,“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你说不说又怎么样呢?”
李默的心往下沉,吞了吞口水,开始苦苦哀求,“我…坐牢,求你,我承担责任,我这么喜欢你,我对不起竹溪。”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从他拿刀挥向竹溪的那一刻,从他拿着钱进来大手大脚的享乐时,就应该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坐牢,对你应该是福气才对。”池荆南一脚踢开了他,漆黑的眸子扫过桌上的钱袋。
这些,就是竹溪的买命钱,“你不是说自己有病吗?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从医院里出来了,我付钱给你,好好治疗吧。”
“不,不要。”
他不要进去,他还有那么多的时间。
如果余生都要这样度过,他宁愿现在就死。
保镖训练有素的过来,把李默架走。
谁料到李默求饶不成,在剧烈的挣扎,双膝跪在地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张嘴向池荆南冲了过去,对着他的手背咬了一口。
保镖吓得捏住他的脖子,让他松开。
差点没有把人掐死才拖走。
即使反应的再快,池荆南手背上还是留下了伤口,白与红交织,在流着血。
保镖一头汗,感觉自己职业生涯要完了,“对不起,少爷。”
这样内心丑陋的人,往往惧怕遭遇惩罚,也惧怕承担后果。
池荆南垂下眼眸,在看自己的伤口,气息阴森森的。
痛吗?对于现在的池荆南而言,只是小伤口。
可李默不知情,他越发心慌,既害怕死,又恐惧折磨。
“池荆南,你有本事儿,把我杀了啊。”
“你不知道,我敲门的时候,竹溪喊的是你的名字。”
“他在等你回来啊,可我直接捅了他一刀。”李默疯狂的说着,脖颈上一片红,话语越来越恶毒,“流了那么多血,他死了吧。”
他目标很简单,逼池荆南给自己一个痛快。
这样就不用遭遇以后的事情。
可惜,池荆南并不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