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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凶我就亲你了(39)

作者: 郁逢早 阅读记录

梁先寻眼皮也不抬,手指骨节弯曲在身侧轻轻活动着,道:“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劝你赶紧滚。”

霍维在一旁有眼力见地准备打车,梁先寻烦躁地拽了下衣领,道:“不用,我叫的车马上到。”

“哦哦……好。”

到了一家宾馆,梁先寻等也不等,拉着许觅就往楼上走,霍维在后面嚷道:“诶诶,别落下我来,噢不对,你订好房了?”

梁先寻倏地站住脚,转过身,盯着霍维的脸,神色阴沉,“我告诉你,要是今天我没来,出了事,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霍维怔了怔,一时间说不出来话。虽然他是做得不太对,但这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又是几个意思?

许觅愣了片刻,想要开口解释,“不是,我——”

梁先寻显然心情不佳,没等许觅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你现在醉了,安静点。”

许觅闭了嘴,回头看了霍维一眼,被拽进电梯。

电梯里安安静静,梁先寻冷着脸浑身都是低气压。

许觅往角落缩了缩,瘪着嘴角:“头晕,身上没劲,难受。”

梁先寻语气缓和稍许,但还是面无表情,“喝成这样,不晕才怪。”

“你别凶我,头疼。”

把人拉进怀里靠着,梁先寻指节微屈,轻轻按揉许觅的太阳穴,终于是没再开口。

订的是双人间,一张床有坐过的痕迹,白色的床单微微褶皱,想来应该是梁先寻先前在这短暂睡过一会。

但是为什么梁先寻今天会来,还那么巧地在KTV门口碰到了?许觅想得有些糊涂。

酒精让他的大脑运转速度变得很慢,一时之间,问题的答案在头脑里迷了路。

梁先寻帮他脱了鞋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温热的毛巾贴在面颊上很舒服,许觅闭着眼睛忍不住轻轻哼了哼。

毛巾在他脸上停住,梁先寻低声说:“别乱动。”

许觅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怎么了,对他就这么不耐烦,这么凶巴巴的,在电话里对别人就那么温柔,别人家的学弟才香是吧。

许觅闭了闭眼睛,酸涩地骂:“你个讨厌鬼。”

放下毛巾,梁先寻无奈道:“又怎么了。”

许觅仗着酒劲肆无忌惮:“你学弟多,个个眉清目秀还乖巧,不用老是盯着我一个人,反正我性格不好又不讨人不喜欢。”

“谁说的?”

迷糊间,许觅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双手捏住,声音沉沉,落进他耳里。“我就一个学弟,其他的都不算。”

“男人都是这样,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许觅舔了舔唇,乱七八糟地嘟哝出声,眼皮醉得通红。

想起方才撞的那一下,梁先寻皱了下眉,握住他的手臂,卷起衣袖,手腕到手肘那一块都白得晃眼,再往上,衣袖卡在臂弯,卷不动了。

怕许觅着凉,梁先寻他打开暖风,把许觅抱起来点,让他靠在床头,才道:“乖,给你脱衣服,我看看手臂受没受伤。”

许觅配合着把脑袋从衣领钻出来BaN,衣服一脱,上半身顿时光溜溜的,被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忍不住抬起手臂微微挡在身前。

动作一大,许觅才发觉疼痛,“嘶”了一声。

皮肤细嫩,手肘上青了一块,颇有些触目惊心,梁先寻对着伤口吹了吹,“知道疼了?”

许觅泪眼汪汪地点点头,“疼。”

临时叫了跑腿,直到快六点的时候才送达,给许觅搽了药再睡下,天已经完全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把这几章发出来啦

第26章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宿醉一晚,头疼欲裂,在窗帘漏进来的光线里, 许觅眯了眯眼, 转动脑袋,看向一边。

梁先寻破天荒地睡到现在,眉头皱了一晚上,到现在才有些松缓。

他在朋友圈看到别人发的KTV定位,想也没想就打车过去了,但到了门口,又不敢贸然上前,怕许觅觉得不高兴, 只好在门口等一边看消息一边等。

站了多久不知道, 但看见许觅出来的那一瞬间,腿脚后知后觉地有些发僵。

酒醒了,却没失忆, 许觅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心中惴惴难安。

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未接电话和消息是前所未有的多。

许觅避开梁先寻发的那些,点进和霍维的聊天框。

霍维:哎呀妈,你醒了吗,我跟你说,你室友昨晚那看人的眼神可吓人了,我退房先走一步哈。

许觅默了默, 回完消息重新平躺在床上,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

他这回更多是任性的成分在, 想让梁先寻找不到他, 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冷却下来。

但他才试探着走了一步,便发现自己错了太多。

算了,凶就凶吧,骂完了畅快了,这事就当他过去了。

嘎吱一声,梁先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光着脚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许觅的背影。

视线带来的感觉十分强烈,让许觅完全无法忽视,忍不住转过身,瞪大眼睛对着梁先寻的眼睛,破罐子破摔。

梁先寻问:“酒醒了吗?”

在冷风中吹了几个小时,又熬到快凌晨才睡,一开口,嗓子哑了。

许觅道:“嗯。”撑不过五秒,他躲开视线,闷闷应一声。

“酒吧好不好玩?”相反的,梁先寻的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

许觅愈发小声:“还行。”

其实他都没怎么注意,感觉一晚上都是昏昏沉沉的,乱七八糟地过完了。

梁先寻沉默着,才慢声道:“下次不要再喝成这样了好不好?实在忍不住,可以找亲近的人陪你一起。”

“不是人人都有好心的,”梁先寻斟酌着字句,听起来小心翼翼,“把保护自己放在第一位,行吗?”

许觅好久没能说出话,他以为他们又会像先前那样竖起尖刺,爆发矛盾。

但是没有,梁先寻温和而平静,只是陈述着,甚至请求着。

他不能拒绝,垂下眼,“嗯,知道了。”

“手臂还疼吗?”梁先寻问。

这个时候许觅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上衣,空调开着暖风,他并不冷,甚至还觉得脸颊发烫。

许觅问:“我衣服呢。”

“洗了,在阳台。”

“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穿我的。”

退了房,两人打车回学校。

许觅坐在车里,习惯性地把下巴颏缩进衣领里,然而下一瞬他顿住了。

动作间,梁先寻衣服上清冽的气息更轻易地占据了他的鼻腔,和衣服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紧绷起来,就像,被梁先寻以极为亲密的姿势抱在了怀里。

许觅僵着背,用余光瞟梁先寻。

梁先寻只穿着一件卫衣,衣领宽松,能看得到深陷的锁骨,坐姿随意,微微岔开腿,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养神。

一推门进去,宿舍里弥漫着淡淡的烤红薯香,但手一摸,才发觉红薯已经冷透了,表皮硬邦邦地戳着许觅的手心,宛如被针扎一般,许觅猛地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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