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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女厂长(2)+番外

舒萍的表情有些郑重,怕自己说出来的事会把舒浚吓一跳,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哥,我跟你说的事挺重要的,你听了先别告诉叔叔婶婶,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舒浚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哥给你顶着,你别怕。”

在他的认知里,最严重的事就是自家堂妹被人给欺负了,毕竟堂妹长相秀丽,又单纯,有些男生品德低劣,以欺骗女生的感情为乐,他在学校就见识过不少。

不过任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堂妹说的事竟然这么复杂,男朋友、江海、欠债、变更法人,他毕竟是考上名校的高智商,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这个陈义斌难不成是受江海指使来接近你的?他想把厂子吞掉?那些欠条你本人见过吗?”

舒赫民在世时,江海是食品厂车间主任,舒赫民意外去世后,有人曾提议让舒为民接管工厂,舒为民认为自己没那个才干,又怕人说闲话,跟侄女商议后,将食品厂交由江海打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江海竟然生出了歹心。

舒浚对食品厂的经营情况比堂妹了解的多些,以前跟大伯吃饭时听他提过,食品厂效益很好,出事前刚引进了一批新的生产线,准备乘胜追击,大赚一笔给堂妹攒嫁妆,说等堂妹结婚,要陪送一辆进口轿车,还承诺舒浚结婚的时候,所有的费用由他这个大伯出。

在舒浚印象中,大伯做事很谨慎,能把厂子开这么好,除了过硬的产品质量外,跟他仗义、真诚的性格脱不了干系,这样的人,怎么会欠几十万的外债呢?

“欠条我没见过,是顾叔说的,厂里的账一直是他在管,爸意外去世后他就提过账上没什么钱,工人的工资要发,原料要买,只拿了八千给我当学费和生活费,加上爸留下的五万多块存款,日子还算过的去。”

一个食品厂的老板,家里存款加起来才五万多块,一是舒赫民把钱用在了厂子里,二是他人很好说话,借了不少钱给亲戚朋友,也没让人写借条,一年了,没见谁主动还过,这点舒萍也挺无语的。

感觉原主的单纯除了天性外,还有家庭因素,父母将他保护的太好,压根不懂社会险恶、人心叵测。

“顾叔是厂里的老人,如果他被江海买通,事情还真难办。”

舒浚不知道大伯去世后堂妹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现在除了食品厂的安危,他最在意的就是堂妹在陈义斌那里有没有吃亏,可他没谈过恋爱,加上男女有别,这方面的话不大问的出口,愣愣巴巴的开了个头,好在舒萍马上就明白了,大大方方的回,“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装成跟他好的样子,就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放心吧。”

她将原主的行为美化了一番,其他事情反而更说的通,否则怎么解释之前的性格跟现在的差异?纵然她的行为跟舒浚印象中的堂妹出入很大,但女大十八变,从舒浚高中住校开始兄妹两接触就不多,这样的改变也说的过去,不算过分突兀。

“我现在只能想到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食堂的李叔,年轻的时候伤了腿落下残疾,跟大伯母娘家有亲,大伯开厂后就让他过来帮着做饭,厂里的工人三餐都在食堂吃,平时谁跟江海走的近,他应该知道些。”

说到这里,舒浚就赶紧出门帮舒萍打听,这才知道李叔半年前已经被江海辞退,现在食堂管饭的是江海的远房亲戚。

“李叔离开了反而是好事,本来还担心他怕得罪江海什么都不说。”

舒浚真的很聪明,他怕舒萍担心,这些话之前一句没提,这会才掰开跟她解释。

当然,李叔的离开也从侧面印证了江海的任人唯亲,不是善茬。

作者有话说:

新文开更,欢迎大家多多支持啊~这半年换了几十个梗,浪费的存稿也有十几二十万字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生活工作忙碌的事情太多)没有继续写下去,这本是好不容易定下的,现实走向,就写个努力拼搏事业的女主吧,O(∩_∩)O哈哈~其他的几个预收,其实都有部分存稿,不过要等这篇结束再说了。

跟以前一样,留评的宝宝们会有红包回馈,爱你们,笔芯~

第二章 找证据

“我悄悄去趟永福村,不管能问到多少,总比在家瞎琢磨强。”

舒萍点头,看他主动的把事情揽过去还是挺感动的,觉得这堂哥能处。

别说堂哥了,有些亲哥都不定能对自家妹妹这么好,算是满足了她从小有个哥哥的愿望。

“哥,谢谢你,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你帮着顶。”

这突如其来的高帽把舒浚逗笑了,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头。

“傻姑娘,一家人说什么谢,你要是早告诉我,我能让江海得意到现在?非把他打的下不了床。”

不过现在,江海做了这么多恶事,已经不是打一顿就能解气的。

这些恩将仇报的小人,必须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大伯生前对他们那么好,却养出了群豺狼虎豹,用如此险恶的用心欺骗一个痛失父母的孤女,根本不配做人。

李叔离开食品厂后没找到其他合适的工作,在家除了地里的农活,还养了几只猪,年底出栏卖出去,不比在食堂干活差。

舒浚到的时候他正在院里切猪草,看到舒浚,李叔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仿佛预感到会有人来一样,等舒浚问了,李叔拿起火柴点燃了烟杆,长吸一口,许久才缓缓吐出了白色的烟雾。

“有些事我早该说的,一直梗在心里难受的很。江海那厮就是个白眼狼,老舒在的时候就跟顾志宏勾搭上了,不过那时候算是小打小闹,老舒心里明白就是不爱计较,说什么‘水之情无鱼’,只要把工作做好,拿点回扣不算什么,谁知道他人突然就这么没了,厂子落到江海手里就跟老鼠进了米缸一样,之前老舒买机器是花了不少,但绝对没有欠债,他总说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求的就是一个‘稳’字。有人上门要债,我是一点都不信,他顾志宏管账,做个假还不是分分钟,可我知道没用啊,没证据,大家伙都当江海是好人,我要是站出来,就怕不落好反倒惹出一身的腥。”

李叔的顾虑是人之常情,舒浚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指责什么,听完后他只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你知道厂里哪些人‘投靠’了江海?顾志宏做假账,真正的账本在哪里?上门要债的那些人江海是从哪找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债不是红口白牙一张嘴说欠就欠,得有真凭实据。现在舒赫民已经不在了,对方既然指认舒赫民作为借款人,那么有没有欠条,欠条上有没有舒赫民本人的亲自画押?如果没有合同,没有借据就想攀咬,那就直接上法院吧。

舒浚可不是没见识的乡巴佬,他有个同学的爸爸在检察院工作,平时两人关系挺不错,这次的事情他准备找对方帮忙,凭着两人同学三年多的情谊,不至于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