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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夺娇(10)+番外

作者: 长安宴灯 阅读记录

容玉珠怒极,根本听不得劝。她是帝王生母容太后母族的嫡长女,被千娇百宠捧着长大,自幼被家族寄予厚望。

原本新帝篡位后,她凭借着容太后亲侄女的身份,完全可以入主中宫。谁料半路杀出个明斟雪?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右相府的掌上明珠,家世尊贵无比,就连样貌才情,无处不压她一头。

容玉珠气不过,却又无话可说。容氏琢磨着不若先为女儿谋个妃位,再从长计议。

结果倒好,新帝特立独行空置后宫,只立皇后一位,再不肯纳其他妃嫔。

这下可急坏了容玉珠。

不过事情很快便有了转机。

世人皆知,新帝无心后宫,立后也只不过是为了稳定朝政。

不掺杂对明氏嫡女的一丝感情,更不是为了追求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位置谁来坐都一样。

明斟雪可以,她容玉珠当然也可以。

而今明氏倒台,容玉珠这厢宿在太后宫中方一探得皇后妄想私逃出宫被帝王亲手捉回的消息,立即火急火燎赶来御殿看好戏。

明氏完了,明斟雪完了!容玉珠这样想。

她比明斟雪还要大上几个月,而今年岁双十,为了等到皇后之位硬生生熬成了盛京城里的老姑娘。

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来了机会。

容玉珠要亲眼看着那个压了她一辈子的明氏嫡女受辱,方能泄恨。

她赶来御殿,果然不出所料听见了殿内传来的女子的哭吟声。

时而激越高亢,时而细细密密,间或伴随着箱柜门扉剧烈的撞击声与瓷瓶摔裂的破碎声。

光是听着,容玉珠便难掩兴奋了。她足以想见,殿内是怎样一番残忍的光景。

素闻陛下手段狠戾,那位骄傲的明氏嫡女,只怕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了罢!

容玉珠泄恨般地大笑着。

她要进去,她要亲眼见着那位始终压她一头,名满盛京的明大小姐,落得了怎样的惨状。

容玉珠仗着有太后撑腰,不顾宫人的阻拦,铁了心要强入御殿。

两方正拉扯着,御殿的门扉蓦地被踹开——

众人仰首望去,只见帝王怀抱着皇后,杀气腾腾怒视着阶下,脸上阴云密布。

皇后被龙袍裹着身子,埋着头无力地瑟缩在帝王怀中,隐约可窥见她露出的一截白皙娇嫩的小腿上红痕累累。原本平整威严的龙袍被□□的不成样子,水渍遍布,深一片,浅一片。

容玉珠傻眼了,脸颊顿时“唰”的一红。

她悚然察觉到形势不对。

明氏倒台,明斟雪的后位早该随之被废了,因何能保留至今,又因何现下还能好端端被帝王护在怀中。

“孙进忠!”独孤凛看也不看容玉珠一眼,径直怒喝道:

“孤是养了群吃白饭的么!连个人都拦不住!”

大监额上豆大的冷汗哗哗直冒,乌泱泱的一群忙伏在阶下请罪:“陛下饶命,实在是容二小姐身份尊贵,奴才不敢冒犯了太后娘娘。”

“身份尊贵?”独孤凛冷笑了声,敛眸看向怀里那张绯红的小脸,凌厉的目光霎时柔了下来:

“再尊贵,能贵得过孤的皇后?”

什么?!明斟雪行了这般僭越皇威之事,后位仍未被废?!

容玉珠只觉得脑袋被猛砸了下,恨恨望向龙袍裹住的那副娇弱的身躯。

“容二小姐,请回罢。”孙进忠擦了把汗,给徒弟使了个眼色,十来个小宦官登时将容玉珠团团围住。

“陛下!”容玉珠眼中带泪,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容二小姐!”孙进忠语气重了几分,拂尘一挥,号令道:“你们几个,请容二小姐回长秋宫,见过了太后娘娘,再回来给咱家复命。”

独孤凛自始至终不曾望过去一眼,见事情解决了,转身将人抱回御殿。

偌大门扉发出一声闷响再度被严丝合缝阖上。

“斟儿你可亲耳听着了,世家觊觎后位争红了眼,你倒好,孤巴巴的将后位捧到眼前你都不要。”

“不知好歹。”

明斟雪被重新放回到龙椅上,她挣扎着要起来。

“还有力气折腾?又想往哪跑?”独孤凛按住她不许她动。

“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些帕子擦一擦。”明斟雪慌忙推开他。

独孤凛将裹着明斟雪的玄金龙袍剥开,递到她眼前,道:“用这个擦。”

平静的像是在看一块再寻常不过的布料。

明斟雪这才看清方才裹住自己的是甚么,惊的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你……”她深吸一口气,诧异道:“这可是帝王御用的龙袍,你怎能将它用作这种事。”

“现在想起来孤是皇帝了?”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语气危险又诱惑,“逃跑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嗯?”

见明斟雪也不伸手接过龙袍,独孤凛单手箍住她的腰,亲自擦拭。

“你别……不要!!”明斟雪推搡着他。

“无妨,用着正合适。孤的皇后,值得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补充一哈:①前文女主怕雷算个伏笔,类似于幼时遭遇形成心理阴影,原因后文会写,也会被治愈②凛狗疯是疯,但不是滥杀无辜的那种狗,不然也不会让他火葬场了③马上重生啦啦啦!让我们为女鹅举杯庆祝!

第5章 二度逃跑(上)

◎带球跑预警◎

玄金袍面泥泞不堪,华贵的面料沾着水光,按礼制盛大典仪时帝王才能穿的冕服被独孤凛随手扔到地上。

明斟雪怯怯的圆睁着泛着潮气的眸子望他,眼波摄魂,潋滟若春水般无心勾的独孤凛眸色一暗。

明斟雪腿侧被抵的发疼,隔着布料也觉得烫的厉害,登时心生抗拒。

“不要了。”她摇着头拒绝,一面在他怀里挣扎着。

不知怎么蹭到了要紧处,独孤凛喉结一滚,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安分些。”他腾出手来轻拧了下。

明斟雪被拧的嘤咛一声,又软又痒的软调子猫爪儿挠的似的,轻而易举助长了帝王的气焰。

“真的不要了……放我下来……”明斟雪体察到什么,抗拒得越发激烈。

“肿了,不可以了!”

“肿了?”独孤凛挑挑眉,若有所思。他朝御殿外唤了声,将明斟雪放在屏障后的软榻上,起身出去。

明斟雪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未等她放下心来,帝王高大的身影去而复返。

独孤凛端来满满一瓷碗晶莹剔透的冰块。

他捏了一块,俯身在明斟雪面前半跪下来。

独孤凛登基前没跪过任何人,称帝后唯他独尊,更无需跪谁。

他身姿生得高大修长,腰身劲瘦,饶是半跪着,也比坐在榻上的明斟雪高出好些。

明斟雪面露诧异:“陛下这是做甚?”

“斟儿不是肿了么?孤令人去取冰库中最上乘的一块冰,敲碎了打磨好帮斟儿冰敷消肿。”

明斟雪撑着软榻连连往角落里缩,“不要!臣妾回坤宁宫修养些时日便好了,不必劳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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