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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病态心理(6)

作者: Laplace 阅读记录

凯厄斯似乎是忍受不了阿罗啰嗦又浮夸的赘述,直截了当的说道:“奥斯顿死了。”

出乎意料的快感贯穿凯厄斯的全身,这种快感不同于制裁其他吸血鬼,把他们的脖子拧断然后拿火把烧掉,因为那些吸血鬼和凯厄斯毫无关系,他的存在只是一个侩子手,他得到的反馈只是他们临终前的恐惧和卑微的祈求还有狰狞的表情。具体是什么取悦到了凯厄斯,他也不清楚。而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奥斯顿死了”,实实在在地取悦到了自己。

“死了?”可茜娅忽然有点喘不过气,不可置信的反问。奥斯顿房间里所有的摆设都宣誓着房间的主人只是短暂的离开,可茜娅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都没有想到死亡上面。因为吸血鬼的生命很顽强,他不同于人类,不同于动物,更何况奥斯顿还有那么强大的天赋。

背对着可茜娅的凯厄斯似乎不满她悲伤的语气,以及过分的反应,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阿罗无奈凯厄斯尖酸刻薄的直白,于是对可茜娅说道:“确实是死了,我们也感到很遗憾,所以我们才会来到这里。德米特里(Demetri)追踪到了奥斯顿的思想在这里停止了,是被月亮之子杀死的,我们本来很开心有一位新的成员将要加入沃尔图里,但是…”

月亮之子?可茜娅知道月亮之子就是五百年前差点也把自己杀死的狼人。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战斗力剧增的狼人。昨天晚上并不是月圆之夜,而且翁弗勒尔是没有狼的,可茜娅和奥斯顿在这里将近住了十几年了,即便是山里,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狼,更何况是月亮之子。可茜娅十分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导致她并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前突然侧身凝视着她的凯厄斯。

阿罗脸上失落的表情瞬间褪去,无比圆滑,不失分寸的说道:“今天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并没有发现月亮之子的踪迹,所以我们准备马上就去瑞士,阿尔卑斯山,那里是月亮之子的地盘…”阿罗似乎是已经猜到了可茜娅的想法,故意停下不说话,等着可茜娅的下文。

果然,不出所料,可茜娅立刻接上:“我也去。”

可茜娅的反应好像让阿罗有点吃惊,因为他并没有想到可茜娅会决定得这么迅速,毕竟沃尔图里是随时都可以对她进行审判。也许可茜娅和月亮之子之间的牵绊并不仅仅只有奥斯顿。阿罗饶有兴趣地想。他目光又飘到了凯厄斯一如既往冰冷却高傲的脸上,这回凯厄斯的眼睛里有几丝从来没有过的忧虑。也许他亲爱的弟弟凯厄斯也知道些什么,阿罗突然觉得身边有一个需要自己去猜测而不是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人有点意思。

经历过和奥斯顿一起捕食,可茜娅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如其他的吸血鬼快,于是说道:“你们先走吧,我的速度不如你们快,我会赶上的。”

还没有等阿罗反应过来,凯厄斯就回答了:“你们先走。”这句话是对阿罗他们说的。“我和你一起(I’m with you.)。”而这句话是对可茜娅说的。

第5章 凯厄斯 你和奥斯顿什么关系?

尽管已经是夜晚了,但是得益于翁弗勒尔独特的海洋性气候,气温并不是很冷,偶尔吹来一缕缕咸咸的海风。可茜娅在感叹真正吸血鬼一瞬间就消失了的速度之时,同时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和眼前这个漂亮到不像话,但是也暴躁到不可理喻的救命恩人说点什么。

她到现在还记得阿罗消失之前,露出的那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让她一阵恶寒。可茜娅和凯厄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踏上了去瑞士阿尔卑斯山脉的路程。

气氛现在安静的有些吓人,可茜娅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从最基本的介绍开始搭话,毕竟在她身边的这位尊贵的吸血鬼好像并没有说话的打算,只是不动声色的压下速度,和可茜娅一并。“凯厄斯?原来你的名字叫凯厄斯。”

她的声音合着夜晚沙沙作响的风,凯厄斯觉得原来名字的含义不仅仅只是一个代号,现在的可茜娅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她在念他的名字。很明显,凯厄斯心情不错:“我以为五百年前在阿尔卑斯山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刚才类似被审判的紧张环境并没有给可茜娅机会去仔细听,现在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可茜娅觉得凯厄斯的声音是真的很优雅,那种被时间沉淀很久的优雅,标准的英伦英语,恰到好处地隐去了卷舌“r”的发音,抑扬顿挫精致得仿佛他说话有一个模子一样。可茜娅抿着嘴,有一瞬间的沉默,好像并不知道该怎样接这句话。

于是凯厄斯主动开启了下一个话题:“那天晚上你去哪了?”他偏了头,目光分了一部分给在他身边的可茜娅。

可茜娅知道他是指五百年前在阿尔卑斯山的那天晚上,她快要被月亮之子咬死的那天晚上。她跑了啊,以她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跑了,她根本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口,或者等伤口愈合,可能是狼人的缘故,她身上的伤口愈合得非常慢。

虽然那天晚上凯厄斯的出现,拯救了她的全世界,但是她并不认为,流着鲜血的吸血鬼,这种怪类,能不能算得上吸血鬼这个种族。以及这个拯救了她全世界的男人会不会也想要她死,毕竟她的生命从开始,就烂到爆炸。

准确地说,当时可茜娅的举动很自私,非常的自私,因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凯厄斯出现在山谷里,她却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了,还是一群狼人的包围里,她明知道狼人很凶残,也知道一只吸血鬼单枪匹马,获胜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她还是逃跑了。现在凯厄斯突然问起来,可茜娅觉得心里有愧,而凯厄斯在质问她。

她思考了很久该怎么回答,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她假装说得很轻松,很心安理得,因为她实在不想凯厄斯因为她的愧疚而同情她:“我逃跑了啊,毕竟你也看到了,我是个怪胎,明明是需要吸人血的吸血鬼,但是身体里却还流淌着血液,我怕你杀了我。”

可茜娅觉得,自己的一手烂牌能打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如果所有人都想要她死,她更愿意死在这个救过她的人手里。

凯厄斯猛的停下脚步,那一头金色的长发由于惯性和没有帽子约束的缘故,落到了他的肩膀前面,整个人彰显出一种凌乱的艺术,他的气息丝毫不乱,只是眼眸里的盛怒传达到掌心,他一掌拍裂了他身旁的那棵古树,他眼睛里好看的红色渐渐散去,随即被如墨一般的黑色代替,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暴戾。

他真的生气了。可茜娅想着,她也停下脚步,刚想说点什么,耳边就传来一阵隐忍的声音:“你知不知道阿尔卑斯山是月亮之子的地盘,你一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晚是月圆之夜,不仅仅是那四头狼,整座山里,无数头狼,你随时都可能被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