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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3)

作者: A达 阅读记录

“你这是被人打劫了?”周简疾步过去,“脸色怎么这样?”

怀年掀起眼皮冷笑:“被劫色了,新奇吗?”

周简骂着“卧槽”,见怀年起身时下意识扶了把沙发,忙过去扶他:“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过来点,老子腰快断了。”怀年说着往周简身上倚。

“腰怎么……卧槽!”周简用力咬住烟蒂,“你昨晚真让那只猪给拱了?”他开始还以为怀年开玩笑的!

虽然谁都知道怀年这人表面上看浪得不行,看见帅哥不撩会死,但周简清楚他私底下挑剔得要死,这些年也没听他跟谁睡过,都是撩一把点到即止,周简甚至都觉得怀年是不是上一场恋爱谈得太伤,怀疑他有心理障碍。

“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昨晚那只猪有什么好的?而且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这和你喜欢的小鲜肉差了十万个我好吗!”周简骂骂咧咧,伸手去拉车门。

怀年坐进车内才舒了口气,他调了下靠背,反手柔着腰嗤笑:“起码他技术还不错。”

大约真的是太久没有过了,昨晚让怀年觉得……特别爽。

周简继续骂骂咧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见一面就睡,也不怕不干净!”

怀年的眉眼微压,他似乎也是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这样一想,他昨晚真的好像被下了迷药。

关键早上起来人还跑了。

是他怀年脸不好看,还是床上功夫不行?

“草。”

“怎么?”周简扭头。

怀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恹恹道:“去Feeling Club外的停车场,我车还在那。”

周简空出一手去摸怀年的额头。

怀年本能推开他的手:“做什么?”

“你也没发烧啊。”周简拍了拍方向盘,“看清楚没,你的车。我料想你的车还在,你上次不是在我那放了备用钥匙吗?我就直接打车去的停车场,开上车才去接的你。”

怀年刚上车时居然都没发现。

他“哦”了声:“睡会。”

周简车内暖气打得足,怀年脸颊有点烫,但他确定自己没发烧。

昨晚后来覃舒妄似乎抱他去洗澡了,怀年虽然迷迷糊糊,却也能感觉到覃舒妄还挺体贴,他甚至特别自来熟地叫他“年年”了,怀年本来还想再好好认识认识的,结果一早起来人就跑了!

联系方式也没留一个,真他妈狗。

“先不回去了,去趟医院。”

-

李阳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听完覃舒妄的话,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昨晚本来是约了覃舒妄在Feeling Club喝酒的,没想到他去的时候没找着人,问了才被告知,覃舒妄跟一个帅哥走了。

安迪后来说覃舒妄大概率是带人开房去了。

李阳一大早急匆匆赶来,要知道覃舒妄这只老狗分手五年了至今没谈新的男朋友,李阳周围一票单身狗一只一只的脱单,现在也就覃舒妄还陪他继续单着了,现在唯一的战友也要抛弃他,李阳差点一晚上没睡好。

他抿了口咖啡:“所以你就跑了?”

覃舒妄:“……”

他觉得有必要反驳:“我不是……我他妈那是……那叫拔那什么无情,想让他知道这次他妈是老子先走的!”

李阳微微撑大眼睛:“你不是说当年在北城,你给你前男友戴了十顶八顶绿帽子,还十分潇洒地把人甩了吗?”

覃舒妄:“……”

李阳继续扎刀:“合着你当年是被甩的那个啊?”

“我没有!我那是……”覃舒妄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现在这是重点吗?”

“哦,对,重点是你时隔五年见到甩了自己的前男友居然欢天喜地地跑去跟人开/房睡觉,还大方地支付了房费。怎么说呢,老覃,风骨气节你是一样都没有啊。”

覃舒妄:“……是他先动手的,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

李阳轻笑了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又享受喝了口咖啡:“听着呢。”

覃舒妄道:“他居然说我‘这么矜持’?潜台词难道不是我不敢上他?草,老子会不敢?睡不死他!”

李阳挑眉:“然后呢?”

然后?

怀年好像挺爽,不止是怀年,连覃舒妄都觉得……妈的,爽翻了!

于是,他俩又返场了好几次。

五年不见,没想到两人在那方面的肌肉记忆还是那么的……

“老覃?”李阳倾身在覃舒妄面前打了个响指,“别告诉我你他妈还回味呢。”

覃舒妄:“……怎么可能?”

李阳打开手机自拍摄像头,将屏幕转向覃舒妄:“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这副淫/荡的表情?”

覃舒妄一掌拍开:“滚。”他俯身端起咖啡喝了口压压惊,又猛地看向李阳,“他不是去国外参加那什么UASB组织,做什么空难调查研究去了吗?应该忙着满世界找黑匣子的人怎么会来海州?”

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当然,这话覃舒妄没敢说出来。

李阳皱眉:“什么煞笔组织?”

覃舒妄叹息:“不是所有的SB都是煞笔,人家全称是United Aviation Safety Board,国际航空安全委员会,简称UASB。”

李阳冷不丁笑起来:“高材生啊嘿,还不是被前男友给拿捏了。”

“草,你才被前男友拿捏……哦,不对,你连前男友都没有。”

“我他妈……信不信我把咖啡泼你脸上!”

“泼我脸上你还是没有前男友。”

李阳:“…………”

李阳咽不下这口气:“那也好过你这个怂货,睡完还跑路,你就这么怕他?”

覃舒妄哈哈笑起来:“我怕他?呵,我这是羞辱他。”

-

怀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捏住鼻子两秒才将那股酸涩压下去,他试了试水温,整个人沉入浴缸中。

一路回来,他都还没闹明白,昨晚他居然真的跟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睡了。

啧,他以前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吧?

莫非这世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东西?

要不然他和覃舒妄第一次做也不能这么合拍吧?

感觉跟排练了无数次似的。

他上一次这么爽是什么时候?

怀年努力想了想。

咝——

果然是想不起来。

五年前他的脑子里长了个东西,自从动了手术后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他也完全不记得那段为期三年的恋爱,更别说这种私密的细节了。

妈的。

怀年“哗啦”一声从浴缸冲起来,水花洒了满地,他抬眸看见镜中自己,居然身上、腿上全是印痕,他咒骂着扯过浴袍裹上,又摸过洗手台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目光在“狗”字上停顿半晌,随后径直拨了出去。

那头隔了老半天才接起来:“喂?”听声音应该还在睡觉。

怀年清了清嗓子:“是我。”

“谁啊?”

“怀年。”

“怀、怀年!”那头的人明显一个激灵清醒了,“呵呵,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这大过年的……不会是特意给我拜年吧?”